不过…… 李长安蹙眉,若有所思。 这小妾对孙夫人的反应是否太过激?反倒有些不同寻常,只怕她身上还有其他秘密,看来得让不良人好好调查一番。 且说孙主簿看着眼前这一幕,双眼在小妾和孙助烨的身上徘徊着。 孙助烨是他儿子,他舍不得动,可小妾只是个妾室罢了,可不能轻易放过,否则他的面子怎么过得去? 他一想此处,便怒斥道:“放肆!你竟敢勾引烨儿,真是个狐媚子,看来今日不能放过你了!” 李长安一听,嘴角上弯,太好了,孙主簿想惩罚小妾,他倒是能趁此机会进一步瓦解孙家的力量。 趁几人还在争执,他身形一闪,来到小妾的房间,将之前备好的催情香料放置其中,又将孙助烨的玉佩放了进去。 做好一切,他才闪身躲进角落中。 且说孙主簿正怒不可遏,小妾哭诉道:“老爷,您真的冤枉妾身了,妾身虽出身青楼,却知晓礼义廉耻,怎会做出此等事来,定是有人要栽赃妾身,还望老爷明察秋毫。” 她长的本就年轻貌美,顶着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孙主簿一见,心就软了。 小妾的确是个明事理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将其娶进门,想来其中定有蹊跷。 他好歹在县衙当官,做事讲究证据,冷静下来后,一声令下,“走!去姨娘房间瞧瞧!” 小妾若真是冤枉的,想必她房间干净整洁,定找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反之则不然。 小妾紧随其后,自信大方,她与孙助烨本就清清白白,也不知何故竟睡到了一处,孙主簿要查房间,她亦不惧。 浩浩荡荡一阵人跟着孙主簿来到小妾房间,正要搜寻,却有侍卫走了出来,“老爷,这房间的味道不对。” “哦?”孙主簿挑眉,“说来听听。” 这侍卫武功高强,一直护卫他周全,甚少讲话,今日却主动站了出来,倒也新鲜。 侍卫如实告知,“小的曾在药铺做过几年学徒,一闻便知,这房内应该是有催情的香料。” “什么?”孙主簿惊呼一声,难以置信。 他的小妾屋内竟有催情的香料,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他堂堂主簿的面子往哪里放? 他质声询问:“你可确认?” “小的不会闻错。” 见侍卫确定,孙主簿急忙让人请了大夫过来,又让人家丁搜房。 不多时,大夫走出来,手中拿着枚荷包,“大人,这是在床上找到的荷包,里面的香料的确有催情的效果。” 紧接着,家丁也拿出了一枚玛瑙玉佩,刻着花纹,雕工精细,不似寻常之物,想必主人定是非富即贵。 孙主簿一看,怒不可遏,“贱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来,那玉佩正是孙助烨贴身之物,出现在小妾的房中,一切已是不言而喻。 小妾不知所措,百口莫辩,“妾身……妾身的确是冤枉的。” 她想了许久,却只有一句潦草之话,起不了任何风波。 “贱人!”孙主簿怒斥道,正要发落小妾,却有家丁急赶忙赶地冲了进来,“大人,大事不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孙主簿很是无奈,却依旧耐着性子道:“何事?” 家丁低声告知,“李县令在门口,说要进来一趟!” “李长安?”孙主簿蹙眉,不明所以。 自上次一事,他虽去县衙履行职责,却甚少同李长安交流,今日他却主动找上门来,这是何意? 他瞥了一眼小妾,今日事出突然,家丑不可外扬,断不能让李长安看见,他还要脸面。 他当机立断,“随便找个理由将他打发走,切莫让其进来。” “为何要打发本官呢?”家丁还未应声,就听屋外传来一道男子戏谑的声音。 孙主簿抬眸看去,竟是位不速之客,李长安! “李大人,你怎么自己进来了?”孙主簿强扯出一抹笑意上前,还不敢撕破脸皮。 说到底,李长安始终都是县令,他不过是主簿,断不能同他正面刚。 李长安自顾自地走近,瞥了眼跪地不起的小妾,心生得意,看来他来的正是时候,倒是能再添一把火。 他故作为难,“本官也不想来,实乃今日接到了一份关于孙家的举报信,说孙家有涉及违反人伦之情的行为,本官作为县令,自是要亲自来一趟,想必孙主簿能理解吧?” <
> 孙主簿一听,了然于心。 想必李长安说的便是小妾与孙助烨偷情一事,只是此事乃是家中秘闻,又才刚发生,是何人通报给李长安的? 不待他细细想来,李长安催促道:“孙主簿,怎么了?可是有异议?” “自然不是。”孙主簿回过神来,连连摆手,“只是此事乃家丑,就不必大人操心了,让下官独自解决就好。” 李长安都已过来,怎会轻易离去? “此事已让本官知晓,便是县衙之事,摆到了明面上,你是为官者,想必明白。”他这一番话将孙主簿推到了风口浪尖,可谓是无法拒绝。 孙主簿知晓李长安的能力,并非善类,要驳了他的面子,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罢了!说就说吧!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 “唉……”孙主簿叹息一声,如实告知,“大致便是如此,下官正要发落这贱人,大人便进来了。” “竟是如此。”李长安点头,若有所思,“本官倒是有和你不一样的想法。” 见孙主簿满脸疑惑,他娓娓道来,“坊间传言,孙少爷一向不喜二夫人,认为其抢走自家母亲的地位,对其没甚好脸色,二夫人再愚蠢,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他又话锋一转,“何况玉佩是孙少爷贴身之物,若非他心甘情愿,又怎会留在二夫人房中?” 一听这话,孙主簿渐渐冷静下来,细细思索这其中的缘由。 他确实不喜李长安,但不得不说,他断案的能力乃是一绝,说的这番话亦是有理有据,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