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如同瀑布一般的火柱从天而降,映出一片红光,照亮了小半个北华山的东面。
陈渊扭头看去,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发生了什么?难道有妖兽出没?!”
走在前面唐飞羽、唐欣两兄妹此时转过身来,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陈渊。
唐飞羽摇摇头,叹声道:“周钰师弟还是挺强的,竟然让王纵使出了他的绝技。”
“什么?!你在说什么?”陈渊大喊,他的脑袋有些发懵,这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唐欣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哎呀呀,陈渊哥哥怎么就不明白呢?好笨哦。周钰哥哥可比你聪明多了。”
“妹妹,少和他废话。”唐飞羽目露凶光,残忍地笑道:“不明白,那就去死吧。到下面去问问你的好大哥周钰!”
唐飞羽缓缓迈步朝陈渊走来,陈渊的身体颤抖,脸色煞白,他根本想不明白,猛地摇头:“不,不,不会的。”
“罗羽潜踪。”唐飞羽低声念道,他的身影一闪,就这么消失在陈渊的眼前。
陈渊惊慌无比,此刻的他终于明白,这王纵和唐飞羽合谋,想要谋害自己和周钰。
陈渊一拍储物袋,一尊木雕被托在掌心之中,他口中念念有词,单手结印,不一会儿一道厚厚水幕,犹如杯子一般,倒扣而下,将陈渊罩入其中。
唐欣退出数米,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飞羽哥哥的波动灵根,是可以无视防御的哦。你的水幕没用啦。”
唐飞羽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手掌轻轻地按在了陈渊所施展的“水幕术”上,尽管这道“水幕术”得到了木雕法器的加持,但在那手掌接触到水幕的一瞬,平静的水纹顿时“嗞嗞”作响,如同把一块烧红的铁放入凉水中一般。
陈渊一咬牙,再次往“水幕术”里注入灵力,那翻滚的水幕缓缓平静了下来。
“极品法器,果然厉害。”唐飞羽身影闪动,一会儿出现在陈渊的前面,一会儿在左边,总之在陈渊看去,唐飞羽的身影就是不停的消失、出现。
“水幕术”平静的水纹,此时就像烧开的热水,不停地翻滚,吱吱作响。
陈渊的心脏狂跳,眼中泪花闪动:“怎么办?我会不会被杀,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这杀人夺宝的勾当应该不是第一次做了。”
陈渊本想着好不容易跟了一个有钱且阔气的大哥,这苦日子终于要熬出头,没想到好日子还没到,这死亡先来了。
“陈师弟,对不住了。”唐飞羽阴森森地说了一句,他的手掌再次落在翻滚的水幕上,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水幕哗啦一下散开。
陈渊还没反应过来,唐飞羽的一根手指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直到这根指头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然后双目一黑。
那直直的火柱,突然间被一股狂猛的巨力扭曲,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瞬间溃散,化作点点火光。
唐飞羽拾起那尊木雕和唐欣同时看向王纵所在的方向,露出了贪婪的笑意,两人互看一眼,便朝着北华山东面走去。
此地只剩下生死未知的陈渊。
……
王纵看着溃散而开的火柱,不由得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他喃喃道:“此人到底还有什么极品法器,竟能破开我的二次超共鸣‘火瀑’。”
顿时,王纵瞳孔一缩,心脏狂跳,他感觉受一股极强的灵压,朝着自己袭来。
“熔岩盾!”王纵左手一抖,火云旗舞动,右手往前迅速一推,“轰隆隆”一股灼热的熔岩在地底下喷涌而出,形成一道厚厚的熔岩墙。
“呼”狂风扫过,一道金色的月牙形灵刃,狠狠地劈进了熔岩墙里,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但始终无法破开厚重的岩壁。
王纵笑了笑,那笑容是这样的迷人,他一挥手,熔岩墙轰然倒塌,缩入地面消失不见。
在王纵的前方,浑身焦黑的周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冒出阵阵白烟。
“死了?也罢,那么你的灵根也归我吧,这样还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痛苦。”王纵边说着,边向周钰走去。
无尽的疼痛席卷周钰的全身,周钰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只有麻木的疼痛。
周钰用尽最后的力气,疯狂地调动为数不多的灵力,去冲击周身经脉,什么入魔,什么化身怪物,此时的周钰已经全然不顾了,他只想活下去,他憋屈,他不甘,他怨恨。
“王纵!唐飞羽!唐欣!陈渊!”周钰在心里一遍遍地呐喊,他要将这些名字刻在自己的脑中:“今日之仇,我周钰一定会百倍偿还的!”
突然,原本已经快要枯竭的丹田里出现了一道薄薄的黑影,黑影在丹田内盘膝而坐,一股浓郁的漆黑灵力,从黑影身上滴落。
随着漆黑灵力滴落的瞬间,那黑影顿时黯淡了许多。
仅仅一滴,这浓郁粘稠灵力就让周钰的丹田生机焕发,瞬间化作一股澎湃的激流,涌入未曾打通的十二大经脉之中,疯狂地冲击着。
王纵走到周钰跟前,他看到周钰疯狂起伏的胸口,露出一丝惊讶:“哟呵,这都烧不死你。真是顽强啊。不过,我会让你快些结束的,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