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岁欢说完后，裴无妄打量着她的神情，他的眼中有情欲也有审视，他在认真的思考崔岁欢说的这些可能性。
随后裴无妄摇摇头：“不，你不会和太子合欢。”
如果之前他还有过这个担心，但是上次之后，他已经不会这样想了。
太子就是崔岁欢的天神，她宁可自己死，也不会玷污太子。
他眼中带着轻嘲，说实话，他宁可崔岁欢愿意和太子合欢，最少这样证明太子在崔岁欢心中与他的地位一样。
裴无妄又想了想，“你也不会和其他男人合欢。”
这是对崔岁欢人品的信任了。
因为其他男子在崔岁欢心中，可能还不如自己，或者说除了太子和他，所有人对于崔岁欢就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
比方说对她并不友善的曲中意和长乐，还有对她不忠诚的桑麻。
崔岁欢压根就不在乎。
这么一想，自己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裴无妄忍不轻笑了一声，这个节骨眼上他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崔岁欢听他这般说，心中那点委屈才下去，但是眼泪却忍不住流下来。
她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委屈，世人总是觉得她入东宫是为了名分是为了嫁给太子。
她真的只是为了给太子祈福。
渐渐地崔岁欢感觉到裴无妄身体的变化，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她咽了咽口水，连眼泪都不敢流了。
泪珠挂在她眼睫毛上，要掉不掉，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忍不住道，“我讨厌合欢！”
裴无妄伸手捻去那滴泪珠，“是吗？”在红线毒的作用下，他的声音是一种暧昧的沙哑。
居然有一种绵软感。
这可是裴无妄啊，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崔岁欢莫名心弦动了下，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裴无妄没有什么威慑力，甚至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老虎，奶凶凶的。
崔岁欢的态度温软下来，“是的，我一点也不觉得舒服。”
“是……因为我做的不好吗？”裴无妄也感觉崔岁欢软下来，这让他心中的欲火烧的更旺了。
他生生忍下撕碎她的冲动，这耗尽了他大半的精力，他的软弱倒是有一半是真的了。
崔岁欢听他这么问，还真认真的想了想，“不记得了，每次都是被红线毒支配。”
崔岁欢说的认真又朴实。
本来逗弄她的裴无妄也认真思考了，是不是真的是他技术不行。
在崔岁欢之前，他身边并没有女人，一来很多送上门的女人都有其他的企图，二来则是他确实对床笫之事没有那么大的执着。
人如果被最低级的欲望支配的，那不就和野兽一样了吗。
不过，现在裴无妄面对她的时候，琢磨着当个喜欢吃兔子的大灰狼也不错。
但是他没想到当大灰狼也需要技术，想来确实是因为他没有钻研过这件事吧。
裴无妄眼神有些迷离，“那下次没有红线毒没有发作的时候试试，怎么样？”
他之前华丽的声音现在带着喘息与欲望的沙哑，在她耳边慢慢的轻轻的说，就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崔岁欢歪头略想了下，“那是不是要等你这次红线毒发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