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付东明心里终究还是有一根心刺难以拔除,处理完三位村民的后事之后,付东明依旧在苦心研究如何返还自己体内的阳寿给村民们,但是找寻了许久都没有现对应的法子。
人要是有心,很多事情的完成便是水到渠成的过程,付东明在往后的这段日子一门心思探究,倒是让他对无谋道法的认知更上了一档次,久而久之竟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风水先生。
2世纪5年代至85年代,华国的货币体系还没有形成建立,粮票才是全国的硬通货,而风水先生的身份间接让付东明收获了不少的粮票报酬,这也成了他救助朱广茂一家的经济来源。
走遍了十里八乡,甚至整个崖城,耗费了两年的功夫搜寻,付东明却一直没有找到法子返还命格里多出的寿数,相反一个接一个的噩耗在两年的时间不断地从五星殿村传出。
第一个出现意外的是村长朱光奇,剿除水酿蜂后不久,他就莫名其妙地中了风,口鼻歪斜,哈喇水直流,完全不复往日精明干练的模样了。
考虑到事出蹊跷,付东明就依照着无谋道法中记载的仔细比对,却现朱光奇的中风并无异常,县城里的医生诊断之后也说是劳累过度引的脑溢血。
实际上,朱光奇的中风只是五星殿村怪事的开端,被水酿蜂后所杀的谢老三很快又成了第二件怪事的源头,谢老三水性极好的两个儿子被人现溺死在五星河的河床上,脚脖子上缠着许多根枯萎的水草,死亡时挣扎样子非常的痛苦。
在那个年代,出了人命绝对是一件大事,村委会的干部找来了邻县驻扎部队的军医帮忙检查,但是军医初步筛查死因之后还是认定了是溺水而亡的结果。
尽管人命关天,但是日子终究还是要过的,出了这样的意外大伙都不愿意看到,只是事情既然生了,只能用为妥帖的方法去解决。
五星殿村委会经过一番商讨后,决定每户人家轮流派出劳力帮谢老三的媳妇开挖耕地,种植水稻,算是对这个孤苦女人的一点帮助。
可是,没想到在村民帮忙耕种的过程中,村头王四奎家的牛突然就撒开蹄子疯跑了,那王四奎见状马上叫来另外一个村民一起制住耕牛,不过他却远远低估了疯牛的气力,反而被它踩断了一条腿,躺在床上足足三个月才能下地稍微走点路。
丈夫身亡、儿子溺死、村民受伤这一系列的事件在村子里成了谈资,同时成了谢老三媳妇“克夫扫把星”骂名的源头,有些封建迷信的村民甚至公开指责起了谢老三的媳妇,让她早些搬出五星殿村。
华国有一句俗话,谣言止于智者,但是实际上能称为智者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而真实的情况又往往是三人成虎的结局。“克夫克子”的离谱说法越传越广,就连村委会的不少人都产生了动摇,付东明也曾经多次重申了此类说法的荒谬性。
不过,世事难料,村民的闲言碎语始终是一团包不住的火焰,火势稍小还能安稳把控,等到火势日趋凶猛的时候,再大的纸也会被焚毁。
谣言传开后不久,谢老三的媳妇就生了一场大病,四肢无力,浑身烫,整天迷迷糊糊说着话,等到烧退了,神智也不清楚了,一天到晚坐在门口,神神叨叨说胡话的样子着实可怜。
五星殿的种种怪异迹象,付东明调查一番后,心底自然有了推测,凡事必有因果,而五星殿的因肯定是水酿蜂后的出现,至于这个所谓的果十之八九还需要付东明自己去了结。
既然崖城找不出办法,那么付东明只能选择离开去华国各地去找,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五星殿的村民祸事不断吧。
带着这样的心思,付东明踏上了新的征途,走南闯北,一路探寻,然而旧因果还未结束,新劫数却已经悄然降临,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再后来,付东明就认识了我老爹郑海,一个风水先生和一个盗墓贼意气相投,还真对上眼儿了,自此便拜了把子成了兄弟。
至于付老爷子的一对招子,那是一件极为凶险的往事,郭票讲到这里下意识地顿了一下,思忖片刻倒也没去提及,毕竟他所知也不多。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是当时出事的时候,付老爷子的本事已经近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然而下场依旧还是被废掉了一只眼睛,这还是在我老爹和大伯护佑的情况下。
“我师父这一生虽然坎坷不断,但是总归不会忘恩负义,现如今如此行事也只能说明郑海叔父此事必定万分凶恶,断不能说出口,否则天谴立刻就会生。”
叙说了许久,嫖客的嘴巴都渴得冒烟了,当下端起茶盏,热茶入腹,脸色慢慢回暖,末了还解释了一番老爷子如此做法的由头。
“郑小哥,既然付老爷子给咱们指了条明路,那咱们还是早些动身为好。你也知道,我家老头子岁数这么大了,未必能撑多久,去完了我这心里都不踏实。”
于中南听了嫖客的话,眼睛一片通红,神情有些亢奋,言语之间泛起了哽咽之意,这一切落在嫖客眼里倒是让他对于胖子的印象有了不小的改观。
“于哥,此事宜早不宜迟,要不今日你就回燕京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两天后湘南省ZJJ市再碰头。”
于胖子着急他老子,我当然也稀罕我老爹,自此便火急火燎地抛出了我的计划。湘南离燕京的直线距离大概是我们东山到湘南的两倍,我嘴上这么说倒也不是跑火车,这一点于胖子比我更清楚。
窗外的大雪渐渐地停了,于胖子瞄了两眼窗外的情景,朝着我点了点头,而后起身给我们每个人递了一支烟加一张名片。
做完这些,于胖子便拉开卷闸门,低头弯腰钻了出去,只剩下卷闸门哗啦啦下落的嘈杂响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