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儿跪坐的腿立即伸直,成懒散状,“一块吧,只我们在晋州还得停留两日,我姐夫今年要参加院试,我们得先把他安置好,随后才能上路去往京城。”
他们现在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伙的,单独走人家更好解决。
陆景思忖半晌,道:“我可以等你们两日,再多却不能了。”皇上也急召他赶去京城阅批会试答卷。
欣姐儿叹气道:“这样啊,那您能不能帮我姐夫找个住处,我们第一次到晋州人生地不熟。”郡府因为府试人满为患,州府的院试,人估计更多。
陆景淡笑道:“到了晋州,你提醒我跟陆一说一下就好。”
话音刚落,他就轻咳了起来,慢慢地咳声变大,好似要把心肺都咳出来般。
欣姐儿连忙给倒了杯茶递过去,道:“您没事吧,要不要我让陆叔再加快些?”咳得伤口都渗血了,怪可怜的。
陆景以茶润口,压了压嗓子里的不适,道:“没事,只皮外伤,箭扎得不深。”
欣姐儿见他喝完,又给续上了一杯,道:“那您待会别说话了,好好歇息,我不吵您。”
陆景轻轻点头,喝完茶后就眯眼斜靠着休息了。
欣姐儿抽出暗格的薄毯,给他轻轻盖上,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在马车的另一侧斜躺着休息。
再掀车帘时,天已大黑,空中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一走下车寒风携着雨丝令人周身战栗。
欣姐儿摊开掌心,细小白粒落入掌中,原来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加雪。
她裹了裹衣襟,跟着走入了驿站,也不知陆景他们用了什么法子,驿站给腾出了六间上房。
陆景、陆一各
住一间,其余他们自行安排。
她与大家商定一番,最终定下,梁二杨氏,康哥儿一间,刘大、佑哥儿一间,涵姐儿、玥姐儿一间,她自己住靠近陆景那一间。
陆一敲门叫梁家人下楼吃饭,桌前欣姐儿不见陆景,问道:“陆一叔叔,怎么不见陆叔叔呢?可有找到大夫?”
“欣小姐,以后叫我陆一就好,我家老爷箭伤已经处理,他无甚胃口就不下来了,大家自便就好。”说罢又转身上了楼。
欣姐儿点点头,咬着筷子,想着失血过多该吃些什么。
梁二轻咳一声,道:“欣姐儿,我们这是可以动筷了?”
欣姐儿回神,见家人拘谨便道:“吃吧,都说让我们自便了,你们就好好吃。”又是赶路,又是提心吊胆的,再不吃饱明天说不定会病倒。
“陆先生,伤得可严重?”杨氏边喂康哥儿喝羊乳,边问道。
“应该还好。”下车还能自己走,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匆匆地填饱肚子,道:“你们慢吃,吃完了不要乱跑,就房间里呆着,我去厨房看看,看能给陆叔做些什么。”
涵姐儿也匆匆地扒了两筷,道:“我也一块去,给你搭把手,两个人能快些。”
“好。”正好她也有事跟涵姐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