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奉哈哈大笑:“没想到傅将军是个睚眦必报的鬼。只是你现已重新归顺朝廷,还记着伪将军府的事,是否有些画蛇添足?”
傅皮道:“启禀元帅,末将向来恩怨分明。”
“好吧,本帅姑且信你,留待将来观察。”
“末将想再次表明真心,末将牢记着元帅的恩情,将来有一天肯定会加倍报答。”
“好吧,本帅信你。”
余元奉命在元帅大帐设宴,款待傅皮。众将跟傅皮互相祝酒,谈笑欢然,俨然已将傅皮当着他们中的一分子。呵呵。
时原接到傅皮和盛景良共同写的信,立即点起三百兵丁,连夜赶往当阳城。
早有探马报知余元奉,余元奉命傅皮前往劝降。傅皮带着两名“亲兵”,在时原的必经之道上等候。
两名“亲兵”乃是余元奉命细作装扮,监视着傅皮的一举一动。
时原带军到来,见到傅皮十分惊讶。下马相见毕,傅皮请时原到旁边说话。两名“亲兵”跟着。
傅皮向时原讲了前面四城城隍都全军覆没的遭遇,说朝廷大军不仅兵力占绝对忧势,而且火炮、钢枪无数,小小的当阳城绝难抵挡,城池陷落是迟早的事,李正坤必然被擒,我们都曾是国师府的鬼,何必为一个小鬼儿李正坤垫背,不如降了余元帅,重新回归朝廷。
时原说,形势既然如此,回归朝廷当然是一个优选项,只是我们曾经背叛国师,反叛朝廷,重新归顺之后,朝廷和国师会相容吗?
傅皮道,如果只是迫于形势的简单归顺,当然不能令国师和朝廷满意,但如果能够建立功绩,则是另一回事了。我手下的兵全部覆灭,难有作为,但你时大人还有几百兵丁啊,你若带着兵丁投降,并要求在攻打当阳城时打头阵,我也跟着你,咱们带头冲锋,只要在攻城中表现忠义而勇敢,余元帅看在眼里,上报朝廷,还愁朝廷和国师不原谅我们?
时原道,愿如傅大人所言,我愿归降,请你向余元帅引见。
傅皮大喜,带着时原及手下三百兵丁,回到余元奉大营。
时原先在营门外等候,傅皮带着“亲兵”进营禀报。
来到元帅大帐,“亲兵”止住傅皮,先进帐向余元奉禀报劝降过程,余元奉觉得无诈之后,才传命傅皮晋见。
傅皮进帐,向余元奉详禀了劝说时原的经过,余元奉命时原晋见,时原的三百兵丁,先带入营中用饭,后再议安置。
时原被带入大帐,跪下磕头,说以前被李正坤所挟迫,不得不暂时附逆存身,其实一直心向朝廷,现如此今朝廷大军到来,愿意带领手下三百兵丁重新归顺朝廷,请余元帅明察。
余元奉说,非常好,时将军能够认清形势,离逆回归,说明忠义良知未泯,本帅将如实禀明朝廷,请求朝廷宽赦你的罪过。
时原谢过,余元奉命起身,跟傅皮一道,站于众将末尾。
稍倾,有军士来报,黑沙城三百兵丁,已按元帅之令,全部斩杀。
什么!时原惊得目瞪口呆,差点没跳起来,对余元奉嚷道:
“请问余元帅,末将带来的兵都已随末将投降,为何要全部杀掉他们?”
余元奉冷笑一声:“没有为何,本帅率十万天兵,难道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当阳城,何需尔所带区区数百兵丁!”
“既不需要,为何要接受我等投降?”
“乌分、兰云、流石、仓水四城的兵马都被本帅灭掉,堆躯当阳城下,焉能少了你黑沙城的兵。哈哈哈——实话告诉尔,本帅不需要尔的兵,只需要尔所带兵的死躯或头颅。”
时原大怒,骂道:“尔乃朝廷元帅,虽是讨贼,但须与贼有所区别,斩杀降军,不仅残忍失义,而且极为不详,预示着尔必败于当阳城下!本将军真后悔降尔!”
按说时原如此辱骂余元奉,余元奉必定雷霆震怒,就象盛景良骂他一样,会命军士将时原推出帐外剐之,可余元奉居然没有生气,似乎屯兵不动,便灭掉当阳周边五城之兵,又捉拿着三个城隍,还有两个归降,他心情非常放松,非常高兴,因此,对于时原的忤逆之言,能够容忍,就当笑话听了。呵呵。
傅皮却非常紧张,赶快劝时原:“时大人万勿胡言,我等既已归顺朝廷,投降元帅,一切便自有元帅处置,我等何需多言,只管服从军令便是。我荐时大人来降,你不考虑自身安危,也请替我想一想,万一触怒元帅,给你降罪时岂不连累我!”
时原瞪着他,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