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霆，你能不能要点脸，我们还没出墨氏。”，
“嗯，我知道，我的脸拿是给外人的，而你是我的内人，自然不需要，我的肉体和我的心都被你拿去了，你可得负责。”
“……”初暖瞪着他，瞧瞧他这说的什么话，对他的怨念更深。
负责，负责你妹，失去清白的可是她，她要负哪门子责任。
可她必须承认，如今她在墨云霆眼里真实看到了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无法隐藏的。
这一点，足以带走疾病带给她的所有阴霾。
她不怕死，只怕自己辛辛苦苦爱一个人几年，到头来却一无所获，这才是可怕的。
她想这大概就是爱吧，只有双向奔赴的爱才会让她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她不后悔将自己交给他。
只是会觉得有点遗憾，她爱了这么久的人，才表明自己的爱意，却没办法和他共度余生。
窗外的街景随着车速加快的掠过她的视线，她将头贴在车窗边，甚至隐隐感觉到，越是离医院越近，她的
呼吸觉发的不顺畅，就好像每次从医院出来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她突然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想法有些可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爱的人就在身边，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一辈子那么短，她却还在这里杞人忧天，浪费时间，再这么下去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快速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收了起来，侧过头看向墨云霆，忽然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墨云霆，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得了一种治不好的病，还会死，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甚至觉得连毕业答辩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吱。”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过来，初暖只觉得后背一轻，整个人往前面扑去。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男人将手挡在了她的额头，俊脸阴沉。
“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我吗。”初暖搓着额头，好险好险。
“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死，你想都别想。”
墨云霆没看她，这话不知道是对着他自己说的还是对着初暖说的。
“我就打个比方，又不是真的，至于这么生气吗？”他的回答让她觉得有些意外，不过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男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语气沉重认真，“你听到没有，以后再也不许说这些话，你不会死，也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救你。”
初暖有些讶异他怎么这么大反应，吓得直接脱口而出，“我答应你，我以后不说就是了，你别生气了。”
得到了她的保证，墨云霆瞬间放开了她，重新启动汽车，往医院驶去。
看着男人难看的神色，初暖识趣的没再多说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墨云霆好像知道了什么。
就像三年前她刚到海城的时候，她站在在沁园门口，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冷漠，薄情，剑拔驽张，两人两看两相厌。
墨云霆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他忍不住按了按发疼的胸口，发现胸口疼得就像绵软的海绵吸满了水，沉重，难忍，卡在喉咙里，吞不下，也挤不出来，怎么弄都拿不出来。
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憋得他心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