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闻言齐齐噤了声,默了半晌,杨氏嗔了丈夫一眼,“都怪你,没事提这事干嘛。”说完翻身躺进被窝里。
梁二诧异,不是媳妇先说的吗?
他坐在床边,摸不透媳妇的意思,想进不敢进,杨氏轻喊道:“还不上来,难不成还要我请你。”
梁二憨笑地摸摸头,快速地脱了外衣挤进了被窝。
“还是抱着媳妇睡暖和。”
“松开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佑哥儿给你在柴房放了被子。”
隔帘的佑哥儿心一虚,不知道明早的鸡蛋还能不能吃到。
“我说你也是个傻的,门又没闩,你自己进来就是了,难不成我还能赶你出去。”
梁二只笑不出声,手轻轻搓揉着杨氏的小手,一点点试探着往上伸去。
其实刚开始两天他半夜是有推门的,门是闩着的。但他哪能跟媳妇较劲。
道理讲赢了,那就又得睡柴房了。
何况在这家,媳妇因他也受了不少母亲、嫂子的气,他让媳妇撒撒气也是应该的。
梁二越探越深,两人也素了
许久,偷偷摸摸的行了一次,所有的郁气也随着这场运动散得一干二净。
事后,梁二出门给打了盆温水,帮着杨氏简单擦洗了一番,这才安安入睡。
隔帘的佑哥儿在听到第一声啧啧之音时,就已经识趣地给耳朵塞上了棉花,这会也不知在梦中云游到何处了。
晨曦划破天际,神清气爽的梁二小心翼翼地出了卧房,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媳妇病才好没几日,被他昨晚一通折腾,这会还酣睡着。
他简单地煮了六颗鸡蛋和一祸栗米粥,再配上点咸菜就是一家人的早饭。
刚摆好,涵姐儿,玥姐儿也都出了屋,“爹爹早。”
“早,快洗漱吃早饭。”
他朝正卧走去,穿过隔帘,轻拍了一下佑哥儿的屁股道:“快起床,还上不上学了。”
说罢也不管佑哥儿起没起,转身出门,又似想到什么猛然扭头低声道:“小点声,你娘还睡着。”
刚醒脑子还没归位,佑哥儿木讷地点点头。
他爹看着五大三粗的,却挺会疼人,比学堂的孟先生都还好。
孟先生三十好几,是附近十二个村一起请来给孩子启蒙的先生,早年考上了秀才被县里的富家老爷相中成了上门女婿,可这么多年过去却也没再往上踏一步。
他平日食宿在学堂,由正妻派来的两个丫头伺候,沐休就回县里看望正妻,村里的单身汉可没少拿这事来闲唠,什么一龙二凤的,说得好像他们亲眼见过似的。
大家都围坐着,欣姐儿姗姗来迟,她都不知道昨晚跑了几趟茅房。
“大姐,这天还不够凉,以后肉还是当天买当天吃吧。”
涵姐儿见欣姐儿一脸菜色,关切道:“怎么,拉肚子了?”
欣姐儿恹恹点头。
玥姐儿软糯糯道:“我们吃了都没问题,我看问题不在肉上,要我说你那吃羊肉喝凉水的嗜好才该是罪魁祸首。”
众人都一脸赞同,梁二严肃道:“以后不许再这么吃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大爱好被禁,欣姐儿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