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闲诗却挺享受这种自在的感觉,没有人会来管束她,也没有人会来烦扰她。
这一天,除了吃饭与休息,闲诗都是漫步在偌大的花宅之中,一边欣赏,一边熟悉环境。
余呈祥一直跟在她身后,替她引路,为她介绍。
两人皆属寡言之人,彼此间的交谈并不多,但却相处融洽。
时不时地,闲诗会想到花流云,想到成亲后的第三日,该是回门的日子。
回门都是夫妻双双的事,她并不在乎他以何种态度对待,只是希望能借助这个机会回家一趟。
可是,望着漫天的晚霞,闲诗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若是那天,他不现身怎么办?
若是他不现身,她以何种理由独自回门?
是以她很是希望,在第三天到来之前,至少能见上花流云一面,那么,她就能说服他跟她一起回门。
哪怕只是让他到她家站上眨眼的时间立即借口离开,也能免于花、闲两家被流言蜚语所伤及。
望着正在收拾碗筷的余呈祥,闲诗道,“若是少爷回来了,务必立即告诉我一声。”
余呈祥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轻轻地答应一声,“是。”
他以为这次的新少奶奶跟前几个有所不同,看来还是一样的。
虽然白日的时候她没有追问有关于少爷的下落一句,但眼看着天黑下来,她还是按捺不住了。
离开之前,余呈祥好心地提醒道,“少奶奶,按照少爷的脾气,可能很久不回来也不一定。”
闲诗一怔,“很久?很久是多久?”
她知道,余呈祥口中的很久肯定不会是三天之内。
见余呈祥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闲诗言辞轻松道,“随便他吧。”
余呈祥立即又否定了方才的论断,这个少奶奶真的跟以前的不太一样,前几任少奶奶大凡听他这么说的时候,不是暴跳如雷地破口大骂,就是哭得梨花带雨地去找老爷夫人诉苦。
就寝的时候到了,闲诗带着仅剩的一只绣花枕头上了屋顶。
环顾了附近的屋顶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踪,闲诗便枕着枕头躺了下来。
可是,她的心却无法像以前那般,在空旷的屋顶变得宁静。
隐隐地,她不知道是在担忧,还是在期待,繁星盗的出现。
闭上眼,强行阻止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左顾右盼。
只要尽快入睡,便能摆脫一切烦忧,可她越是迫切地想要睡着,便越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忽地,闲诗感到身边有一阵急速的风袂刮过,像是有人临近了一般。
一颗心躁然跳动的同时,闲诗睁开了眼睛,并且从瓦片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