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早就觉得这俩小崽子不是我三弟的种了,既然不是李家的血脉,留着也是给李家抹黑,让人笑话,不如先弄死了这两个小崽子,再把秀这个不知检点的淫娃荡妇给沉塘,否则,我老李家的脸就真的丢尽了。”
秀闻声转过身去,竟然瞧见李福和李禄一人手上提着一个孩子。两个孩子哇哇的哭叫着喊娘,双手双脚被悬空,身体因被衣服勒着不舒服而不停地挣扎着。
李桐看见秀,瞬间哭的更大声,亲,娘亲,呜呜……娘亲……”
李树这次也怕了,同妹妹一样,一双大眼睛哭的红红的,模样好不可怜。
秀看到两个孩子被自己的叔伯抓着后背的衣服提着走出来,李老二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她心里猛地揪在一起,瞬间便怒了。
村民们听到李老二的话虽然有些赞同,但是又见两个孩子着实无辜可怜,良心到底还没有完全被埋没,有人说道:“李老二,再怎么说这树儿跟桐桐也喊了你这么几年二伯,孩子还小,着实可怜,把秀沉塘就算了,放了孩子吧!”
“是啊是啊,小小年纪,这是做的啥孽啊!”
“就是就是,孩子无辜,赶紧把他们放了吧!”
“敢情秀不是给你们家戴的绿帽子,不是养的别人家的野种,你们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李老二本就是个无赖,说话做事完全是流氓行径,听着村民给两个孩子说情,瞪大了眼睛吼回去,那嗓门儿叫一个嘹亮,与之前在屋内被吓得小便失禁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人。
村民们被吼,当即歇了心思,李老二说的也不是不对,秀偷汉子,还生下了野种,这件事搁谁家也断然不会大事化了的揭过去。
李福一向在村里表现的老实巴交、心地善良,他虽然手里拎着侄子李树,但却没说一句话。从他提议弄死两个孩子开始,一切都是兄弟李老二在闹腾。
李福看了一眼把村民们吼闭嘴而得意洋洋的兄弟,垂下眸子,眼底闪过了一抹得意的笑。
李禄得意极了,挑衅的看向秀,淫邪的目光在秀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扫了两遍后,笑嘻嘻的道:“秀,你也别怪我李家人无情无义,实在是你太让人寒心了。你放心,你们娘仨很快就会团聚的……不,还有我那早死的三弟,你们一家都快团聚了。”
李福闻言,抬眸看向秀,心里痒痒的难受,这些年没把秀睡上一次,真是可惜啊!
秀双手攒的紧紧的,内心的怒火早已压抑不住,听到李老二无情又冷酷的话,心里更是冰凉,她咬了咬唇,冷声道:“识相的,放开我的孩子!”
李福和李禄在屋里听到秀不是诈尸后,兄弟两人便不再害怕了,反倒觉得丢了人,要从秀这儿把场子找回来。思来想去之后,李福才有了刚刚弄死孩子的提议。
“臭不要脸的婊子,你竟然敢……”
“哇——”
“啊——”
李禄本就觉得丢了脸,这会儿面对秀的威胁,只当她是在虚张声势,竟然恶毒的放开了手,他手里的李桐就这么摔在了地上。而下一刻,他得意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哀嚎。
秀在桐桐的掉地的同一时间,一记上勾拳击中了李禄的下巴,将他打飞出去。随后,她连忙弯腰抱起李桐,将女儿抱进怀里低声安慰。
桐桐又惊又怕,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秀的衣裳,哭的伤心极了,小身板儿在秀怀里不停地颤抖,着实被黑心肝的二伯吓的不轻。
所有人都惊呆了,但他们想的不是李禄放开了孩子,而是惊叹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被女人打了,还是一拳打倒在地,秀刚刚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大白天真诈尸闹鬼不成?
“桐桐,桐桐……”
李树亲眼看见妹妹摔在地上,在李福手上一边喊一边挣扎。
而此时,抱着桐桐的秀已经侧头看向了大哥李福,她一脸阴沉,美眸里全是不加掩饰的愤怒和恨意。
李福在村民们心中本就是老实巴交、心地善良的形象,李禄能做出杀侄女的勾当来,他可“下不去”手。他心里被秀盯的发毛,讪讪的将李树放下,又尴又尬的摆着手对秀道:“弟妹,你别生气,老二刚刚只不过是手滑……他……不是故意的,你……你千万别生气……即使两个孩子不是三弟的孩子,我们也……也不可能要他们的命的……”
嘴角“笨拙”的李福看样子在解释,可无遗是同自家婆娘王氏一般继续在往秀身上泼脏水。说来说去,他们认定了要污蔑秀,今儿个非得把她沉了塘弄死不可。
这一家人的心肝儿啊,都太恶毒了!
秀冷笑着看着一脸老实却内心肮脏的李福,“手滑”这样的措辞亏他说得出口。手滑?好啊,那大家都手滑好了!
“树儿,过来!”
李树被吓懵了,被李福放下后一直愣在原地,这会儿听见娘亲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然后猛地扑进了秀怀里。
秀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蹲下安
慰了两声后,将两个孩子重新推进了屋子,还阖上了门后,这才转过身来。而她转身的一瞬间,抬脚便踹在了之前被自己一圈击倒在地的李禄身上。
“哎哟!”
“二哥,不好意思啊,我脚滑!”
秀这一脚踢的可不轻,虽然没故意踹中李禄的命根子,但踢中他的大腿也够他痛一会儿了。
“……”李福完全看傻了!
“啊——”
秀折身,趁着李福发愣之际,手脚麻利的一拳打在了李福脸上,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恶心至极,这种人罪不容诛,死了才是活该!
“大哥,不好意思啊,我手也滑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两人心思歹毒的对待孩子,那就别怪她无情。
李福和李禄痛的在地上哀嚎,又痛又丢人,这么多村民看着,真是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