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祝清松看着出声的那个西装男,眼神迷茫,“不是,哥,你不是说你对象考上圣音大学的研究生就抛夫弃子,然后你从犄角旮旯的小县城做一天一夜的火车过来千里寻妻吗?” “……” 众人沉默。 苏楚音看着这西装墨镜的帅男,表情一言难尽。 “总结的很好,下次不许再总结了。” 帅男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璀璨似星辰流转的眸子,他看着苏楚音,理直气壮地开口,“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好的,搞笑男实锤。 看着与苏楚音有七分相似的脸庞,祝清松呐呐道:“所以你的西装不是租的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苏楚音看着和小奶狗差不多高的西装帅男,也有点发懵,她只觉得这关系就像一个线团,越拆越乱。 “害,这不见你这么久了还没下来,我就想着去你们学校逛逛,结果就看见这小伙蹲在校门口旁边,我好奇,就跟他唠起来了。”西装帅男,也就是苏楚音的哥哥苏观鹤神色自若地回答。 “……” 时间倒流回十几分钟前。 苏观鹤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打通了苏楚音的电话,通知她赶紧出来后,他就有点坐不住了。 于是他把行李箱放到咖啡馆的前台处,让他们帮忙代管一下,就溜出去找苏楚音了。 然后,苏观鹤就看到了蹲在校门口的祝清松,他观察了好久,发现这人真有耐力,蹲了七八分钟还不起来,也不看手机,就跟个望夫石一样对着校门内望眼欲穿。 这勾起了苏观鹤的好奇心,于是他戴上墨镜,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了祝清松面前,“同学,你在这等人啊?” “是啊。” 祝清松话落,就见这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极好的帅气西装男蹲了下来,跟他一样当校门口的呆蘑菇。 然后他就听西装男苏诉说他的悲惨情感经历:“害,我也是来找人的。” “小兄弟,实不相瞒,我对象也是这个学校的,为了供她读,我带着孩子打三份工,一天到晚忙得停不下来,结果她一考上这个学校的研究生,就要跟我离婚,孩子也不要了。” 祝清松果然被他这一通胡说八道唬住了,愣愣道:“啊?” “这我哪能干啊,她一个解释都不给我就想离婚,我这么含辛茹苦地供她读就是为了让她抛夫弃子的吗?” “所以?” 祝清松眼神呆滞。 “所以我从我们那个犄角旮旯的小县城跑来找她了,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还特意租了一身西装,收拾了一下,免得她连面都不跟我见。” 苏观鹤胡说八道起来那可是叭叭叭不带停歇的,说的头头是道,把祝清松唬得也说出了自己被莫名其妙分手的事。 俩人一同感慨命途多舛,几句话聊下去直接称兄道弟,直到苏楚音出来,祝清松眼尖发现了她,猛地冲过去拦着她。 之后就是苏楚音所见到的场景了。 “所以我还真得叫哥啊?”祝清松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还挺巧哈。” “那这位是?” 苏观鹤看向邹辜夜。 邹辜夜看着苏楚音昨天的正牌男友,又看了看苏大哥,只觉时运不济。他本想在苏楚音家人面前过条明路,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多了祝清松这个变数。 不能说自己是苏楚音的男朋友,只能…… “她是姐姐的室友好像。” 祝清松抢答,这个人他昨天见过的,发型都一模一样。 “室友?男的?” 苏观鹤拔高了声音,眸里满是惊愕。 “那是我孪生妹妹,我是他哥哥。” 邹辜夜木着脸,事情好像朝着他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是的。”苏楚音也僵着笑,附和,“他是我室友的哥哥。” “哦。” 祝清松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像呢,哥哥妹妹都很酷……不对! “所以姐姐是为了他才跟我分手的?” 祝清松发现了问题所在。 分手了? 邹辜夜瞅了眼苏楚音,不是才刚在一起吗?难道是昨天晚上? 苏观鹤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添了把火:“老妹啊,你家里那个也分了吗?” 苏楚音:! 此话一
出,另外两人皆是警觉地看着苏楚音。 “家里还有人?” 邹辜夜一字一顿,分明的棱角仿佛被覆上一层冰霜。 “都养到家里了?” 祝清松惊呼,他突然就感觉自己这个网恋的毫无竞争力,别人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家里哪个?”苏楚音硬着头皮,有些幽怨地看着苏观鹤,“我没有养过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 希望她的好大哥能帮忙接收到她的暗示,帮忙瞒一下。 “昨天咱妈不是说你买了个笼子吗?那不是用来关你那小金丝雀的?”苏观鹤笑眯眯地拆台。 哥,你真是我亲哥。 苏楚音磨了磨牙,现在学校的情况她都没整明白,家里又多了一只金丝雀,真的是,混蛋啊!! “啊?”祝清松有点懵,事情好像开始奇怪起来了。 笼子,金丝雀,感情不是给他准备的。 邹辜夜一下子就明白了,复杂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他一时间有些破防。 “好了,我要跟我老妹去吃饭了,你们先回去吧。”苏观鹤欣赏完他们变化的表情,随后一把捞过苏楚音,将她带出了这修罗场的氛围。 “姐姐,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啊!”祝清松拦住他们,“你还没带我去看会后空翻的僵尸呢!” “会后空翻的僵尸?”苏观鹤念着这几个字,有些戏谑,“苏楚音你还挺……浪漫?” “……” 苏楚音一脸黑线,这算哪门子浪漫。 在祝清松的注视下,她木着脸把人送黑名单里放出,并再三承诺会带他去看会后空翻的僵尸,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至于邹辜夜,还在原地破防,为了个破笼子的归属权。 苏观鹤一巴掌拍上苏楚音的肩膀,给她拍的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这让本就酸痛不堪负荷超载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苏楚音含泪微笑,装做无事发生的模样继续和她哥往前走。 “苏楚音,跟你说件事。” 远离了那俩人后,苏观鹤的表情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 苏楚音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