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在里头吗?”凤尘看也不看,风风火火问道。
新衣摸着额头,扁扁嘴道:“驸马爷最近还是不要见主子了罢,你每次见她一次,主子就脾气就愈发的大了。”
凤尘不解,新衣又道:“说到底还是因那沈清鸣的错。”
对于沈清鸣,凤尘无话可说,只是看到李汐如此信任他,心里是又担忧又难受。见新衣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他自行进了殿。
李汐抬首,见是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来做什么?”
凤尘道:“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想请公主做主。”
李汐默了片刻,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连声音都压低了,“什么事,说吧。”
“臣请公主赐婚。”风尘开门见山道。
手中的朱笔慢慢滑落,在折子上散开一圈红晕,慢慢的扩散开去。李汐慌忙捡起,拿过一旁干净的纸张擦拭,可到底那折子是不能要了。一阵手足无措后,她将折子扔到一旁,讪笑着道:“如今本宫已经不大管朝中的事,此事你须得请过皇兄的意思,你去和他说,就说我是同意的,只是苦了那个女子,只能做妾了。”
因想着赐婚的事,凤尘便没在意李汐奇怪的反应,道了声谢,又往乾清宫去了。
新衣紧跟着进来,见桌上一片狼藉,自家主子立在窗前,瘦瘦的身子裹在紫金长袍中,竟显得有些单薄。
她喊了两声,李汐才转头看她,“什么事?”
新衣蹙眉看着她,“适才驸马爷出去的空档,让奴婢煮一盅安神汤给主子,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李汐笑着摇头,“我无碍。”隔了一会儿,她又改口道:“罢了,你去煮一盅来也好。”
傍晚时分便传来皇上答应赐婚的消息,李汐脸色一瞬苍白后又恢复了原样,“新衣,我不大舒服,你去回皇兄一声,就说明儿个早朝,不去了。”知道新衣一着急就话多,反而坏事,李汐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独自一人进了寝殿去。
新衣咬了咬牙,便去回了李铮。
一夜细雨绵绵,李汐几乎是听着雨声入眠,又听着雨声醒来,便听说皇上下令赐婚,就在三日后,整个凤府都洋溢在一片喜气中。又说驸马爷散了早朝后来看过她,说府中这两日忙,便不回宫了。
;李轻声道:“只怕是今后也不再回宫了罢。”
新衣听得不是很清楚,问道:“主子说什么呢?”
李汐摇摇头,“婚礼是在凤府进行吗?”李汐不语,只让她房里挑选好的东西送去,又道:“婚礼,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去便可。”
新衣点点头,无奈地笑了笑,这次驸马爷是但真惹到主子了。
凤府婚礼还举行,李汐便病倒了,太医院群医前来看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铮气的要拉了他们去砍头,被沈清鸣劝住,压低了声音道:“只怕公主这是心病。”
李铮便将新衣唤了过来,低声问道:“汐儿最近怎么了?”
新衣想来想去,近来三两日,也只有驸马爷惹了她不痛快,可这原本是件小事,若是皇上一参合进来,指不定闹出什么来呢。想到这里,新衣笑道:“许是夏日里天气太热,主子便有些懒怠了,何况如今朝政之上有皇上在,她自然是能够偷懒的时候便偷懒了。”
李铮笑笑,便不再追究了,只令人好好照顾着。虽知道新衣所言不过安慰自己的话,可她说的也不假,这五年来汐儿所承受的那些负担,到如今也该放松放松了。
来仪居,李汐正与沈清鸣对弈,因近日来都没精神,不想李铮看了担心,便画了浓妆,还着了一件较为喜庆的衣服,却仍旧挡不住她脸上得恹恹之色。
因二人棋艺相当,经常是要想许久才落子。
棋盘上黑子呈现大片落败的局势,李汐手捏棋子苦思无果,最终无路可走,才无奈放下棋子,“本宫输了。”
沈清鸣意味深长地看着桌上的,微叹一声,“今儿早上公主已经输了三局,有心事?”
李汐笑笑,“许是昨儿个没睡好的缘故,何况沈公子的棋艺也确实不凡。”
沈清鸣也笑,李汐的身子他一探脉便知,不过是心病罢了,所谓心病还需心药治,而她的心药,除了凤尘再无旁人。“公主何不趁着明儿个凤府的婚礼,出去走走也好。”
李汐脸色一瞬煞白,苦笑道:“太多繁缛节,反而更乏了,还是这来仪居好,如今外头什么也不用管了。”
沈清鸣待要说话,新衣行了进来,略微不满地看了沈清鸣一眼,才低声并禀报道:“驸马爷来了。”
她正说话间,凤尘已经随后进了殿,看到沈清鸣时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咧着嘴笑,“还正纳闷,好好的新衣让臣在外头候着做什么,原来是公主有贵客在呢。”
沈清鸣微微颔首,温和地笑了笑,对凤尘话中的敌意视而不见,“倒是驸马爷这两日该很忙才是。”
“即便再忙,家还是要回的。”淡漠一笑,凤尘对李汐道:“臣有话与公主单独说。”
“沈公子并非外人,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自凤尘进殿的那一刻,李汐便浑身不自在,借着饮茶的空档,掩去苍白的脸色。
凤尘原本沉着的脸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灿烂。他上前一步,抓住了李汐的手,“公主既然这样说,臣就不避嫌了。”
李汐惊得起身,怒喝一声:“你要做什么?”她想要挣开钳制,却如何也挣不开。
凤尘脸上的笑意越深,手上的暗劲便越大,只是表面看来,他只是握着李汐的手而已。“这可是公主说的。”
言罢,凤尘又伸手去揽李汐的肩膀,将她拥在怀里,俯身在她耳边道:“公主既然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