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很快上来把人拷走,听着求饶声咒骂声逐渐远去,吴海民才想起吴存在对自己说话。 “呵呵。” “瞎说什么呢,你为公司揪出害虫,我当然是高兴至极。” 吴海明脸色忽然缓和下来,随后说。 “唉,自从你昏迷后,我可是整日都在担心你啊。” “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安心了。” 吴海明说着,还拨弄自己头顶上那稀疏的发丝,示意吴存看看自己是多么的殚精竭虑。 “那可辛苦我亲爱的大伯了。” 吴存缓缓走到吴海明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面带笑容。 “你”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吴海明被吴存看得有些慌乱,下意识地避开吴存的目光。 他明明是吴存的长辈,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敢和吴存对视,仿佛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吴存,而是那早已死去的吴天。 “没什么。” 吴存环顾了四周,会议室内还有七八个人。 有几人对视上吴存的目光,都有些心虚地把目光投向窗外。 “对了,我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吴存神秘兮兮地凑到吴海明的耳边说。 “哦,那你说说看。” “我梦见了爸爸,他和我说要小心一个人。” 吴存幽幽地看着吴海明。 “小心一个人?” “谁啊。” 吴海明有些莫名其妙地说。 “我也不知道,然后我就醒了。” 吴存耸了耸肩,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话。 吴天和庄明,也就是庄浩的父亲在几年前死于一场再平凡不过的交通事故。 哪怕警方都将其定为普通的交通事故,可吴存却始终觉得这场车祸后面有许多不寻常之处。 “好了,你们继续开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吴存拍了拍庄浩的肩膀,随即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砰。” 关门声响起,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沿着青石铺成的小路,穿过一条幽幽的小巷,巷子里很窄,时不时会有男人或女人推着自行车擦过吴存的衣裤,自行车的后座上或是街边便宜的蔬菜或是牙牙学语的孩童。 “小吴,怎么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 熟悉的街坊邻居和吴存打着招呼,吴存都会笑着回应道:“工作忙。” 他们往往都会夸赞吴存有出息了之类的话,而后各自回家。 “吱。” 厚重的木板发出年迈的声音,院子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地面上铺满淡黄色的桂花,门口的桂花树里传出啾啾声,闻着空气里那淡淡的芳香,燥热的心也不由地静了下来。 这便是吴存儿时的住所。 那时吴天还只是个工厂的打工人,没什么本事,每天能够做的也就是把吴存扛到肩头,带着他去吃街边四块钱不到的一碗混沌。 后来他身价百亿了,自然带着家人搬进大别墅。 而这栋老房子却从来没有翻修,有时兴起还会带着吴存回这里住个几天。 “吴总。” 张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吴存这才从回忆中挣扎出来。 “吴总,您让我查的东西我都查好了。” 张泰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吴存打开后里面有几张照片。 “这个女的就是海青背后的老板。” 张泰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道,照片里的女人样貌约莫二十岁上下,身上戴着不少的首饰,却被一件长款风衣遮掩,但也难以掩饰衣服下傲人的身材。 “他和吴海明,吴黎等人都有来往。” “不仅如此” 张泰又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在一间咖啡店里拍到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挺久了。” 吴存拿起照片仔细地端详着,他心底对张泰的办事能力打了个高分。 照片中是一处装修风格比较简约的咖啡店,店里的客人不多,在角落里坐着一男一女。 女人正是海青背后的老板,而男人竟然是吴存最好的兄弟,庄浩。 “这张照片从哪弄的?” <
> 吴存看着照片里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心里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就像陷入泥潭中挣扎着,逐渐变得混沌 “在一个狗仔手里弄到的,他当时想蹲某个明星的绯闻,结果认错人了,就拍了下来。” 张泰思索着,又补充道。 “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好像就是您昏迷的那天晚上。” 吴存听完,脑中不断地思索着什么,许久他叹息一声。 “这事你办的不错,谢谢了。” “不客气,要是没有您,哪有今天的我。” 张泰谦虚道。 “一会有空的话,帮我去公司把庄浩喊来,就说我想和他吃个饭。” 吴存想了想,对张泰说道。 张泰应了一声,又聊了几句,便离开了院子。 夕阳逐渐落下,街边时不时传来路边的喇叭声,小贩的呦呵声,可这一切与吴存无关。 他静静地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有些泛黄。 上面是一家三口,男的年轻帅气,女的温柔端庄,男的揽过女人的肩膀,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怀里抱着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吃着自己的拳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哈,老吴,一个人躺这做什么呢?” 庄浩拿着两瓶茅台,从院墙翻进来,院子里回荡着他的声音。 “我说你小子放着好好的门不走,怎么老喜欢翻墙。” 吴存将照片收好,没好气地笑骂着。 “你当我不想啊。” “主要是你家对门那狗太凶了,我怕啊。” 庄浩笑着把酒放到院中的石桌上。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