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板?” 步丁看到戴着面具的吴存连忙坐起身来。 手足无措地站着。 “没事,坐吧。” 吴存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身子躺在椅子上。 步丁一听,更加不敢坐了,要知道自己可是摸鱼被老板抓了。 就那样站了半天,也不敢动。 “你站着干嘛。” 吴存不知道他干嘛一直站着,他现在可太累了,这么多天不是被虫子咬就是被野猪捻,根本没睡过一个好觉。 “啊哦!” 步丁被他这一说,顿时慌了起来。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听这语气不会生气了吧。 他思想斗争许久还是选择听吴存的话,小心挪动脚步,半个屁股坐下。 “老老板,我刚刚其实没有偷懒。” 步丁坐立不安,嘴里试图解释一番。 可听到的却是吴存的呼噜声,他愣了片刻,随后小心翼翼地去拿条毯子给吴存盖上,虽然阳光很暖和,但此时天气还未转暖,冷风还是有的。 皇宫。 御房。 正殿中龙椅置于房的正中央,背后是高大的屏风,上面绘有精美的云龙图案,龙椅的两侧是两个大案台,上面摆放着房四宝和各种典籍。 而乾皇此时正埋头写着公,不发一言。 “陛下!” 闫译迈着小步子来到乾皇面前,恭敬行了一礼后说:“启禀陛下,大将军周峰求见!” 乾皇手里的笔顿了一下,他有些不明所以。 周峰? 他来干嘛,难道想抗旨不成? 乾皇想了想说:“唤他进来!" "是!” 闫译行了一礼,随后走了出去。 很快,五大三粗的周峰就被带了进来。 “微臣周峰,拜见陛下!” 周峰对着乾皇行了一礼。 “免礼!” 乾皇又对其他人吩咐道:“来人,赐座!” 待周峰坐下后,乾皇又使了个眼色,闫译将众人带了下去。 “周爱卿,朕不是派你去北境吗?” “怎么还不去?” 乾皇淡淡地开口问道。 周峰听后,直接跪倒在地:“微臣已然年迈,尚不能战敌,恳请陛下收回皇命。” “哦?” 乾皇故作疑惑。 “既然不能战敌,又为何要接下圣旨啊?” “接了圣旨而不做,莫非” 乾皇带着戏虐的语气说:“莫非你想抗旨不成。” 周峰一听,这还得了。 要知道抗旨按照乾律来说,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回禀陛下,微臣绝无此意。” “当时微臣得知可上阵杀敌,一时脑热,便接下来。” “可事后发现身体已经力不如前了” 周峰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态度非常诚恳。 “好了,起来吧。” 听到乾皇的话,周峰这才从地上爬起,站在一旁。 “将军日夜操劳,抵御外敌立下战功无数,利国利民,朕怎又会怪你呢!” 听着乾皇的话,周峰心中一喜,以为有转机,可乾皇又说: “但圣旨已接,若是朕就这样收回,岂不在武百官面前失了脸面。” “回” 周峰刚想说自己愿意受罚,却被乾皇打断。 “况且当年那场大战,我乾国损失将才无数,军中能担起这杆大梁的,唯有将军一人!” “所以将军还是去吧!” 听到乾皇的话,周峰回应道:“陛下,吾儿周山已赶赴前线。” 乾皇眉头一挑,周峰继续说: “吾儿虽年幼,但得我一身精传,尚能御敌!” 乾皇目光打量着周峰,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周山给忘了,想了想开口道:“周山虽晓勇,但资历尚浅,恐怕难以服众啊。” 乾皇这是铁了心想要把周峰打发去边境啊。 周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么。 突然他把衣服脱下。 “你这是做什么?” 乾皇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他环顾四周,房门紧闭,他有些害怕这老小子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可周峰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默默脱下衣服,露出饱满的肌肉,和那浑身的伤疤。 “陛下且看,微臣这一辈子为国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不敢说有多么的感人肺腑,但臣忠心可鉴。” 周峰指着胸口那一大跳伤疤,疤痕从肩膀一直到小腹,周围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疤痕。 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把身前那寸大点的肌肤填满,密密麻麻,看起来十分可怕。 “微臣已经老了,加上身体有暗疾,还望陛下看在臣为国贡献多年的份上,让臣告老还乡吧。” “吾儿周山,资历浅薄,陛下把他调去做个振威副尉历练一番资质即可。” 周峰直接在乾皇面前把自己的一切权力交出,连他儿子的未来都给了。 乾皇看着周峰那满身的伤痕,震惊之中有听到他的话语。 他忽然哑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他来说,周峰的威胁不大,他除了在军中的威望以外,手中也就几万的兵权,而且在他的统治下,没有哪一个武将能够手握重兵威胁皇位。 最为重要的周渊,他乃是当朝臣相,手中权势过大,背后牵扯的势力复杂,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引起大患。 虽然周家一直以来都为了国家鞠躬尽瘁,可以说满门皆是忠烈都不为过,但错就错在他们手中的权力过大,皇帝对他们放心不下。 许久,乾皇眼神变得冷漠,语气冰冷开口道: “哦?” “你说你老了就想辞官?若是朝中大臣人人都这么做,朕该如何,这朝廷又该如何。” “况且如今军中无可用之才,周山虽是将才,但资历尚浅,朕怕他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