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有些吃不消，任凭她解释封元应也无动于衷。
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封元应的借口罢了，不过是想名正言顺的索取更多。
夜半，烛火熄灭。
黎婉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抚上他的侧脸。
月光恰好洒在他的身上，让人难以移目。
封元应的这张脸无论何时都足以让人惊艳。
手腕被抓住，封元应忽然睁开了眼：“喜欢这张脸？”
黎婉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喜欢，你这张脸很难有人不喜欢吧。”
“一模一样的脸，你还是更喜欢我哥。”
黎婉：“……”
顿了顿，她说：“你的分魂症越发严重了。”
封元应握紧了双手，盯着她说：“你很希望我消失吗？”
黎婉摇头：“我为什么会希望你消失？没有人比你更好用了。”
比起封元青，她是真的更愿意和封元应纠缠不清。
封元应直白，干脆，所求的不过是这一幅皮囊。
而封元青不一样了，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很多，什么都会去权衡，与他不太好交易。
封元应笑了，侧头叫了她一声：“婉婉。”
“嗯？”
他没答，一把揽在怀里吻了上去。
黎婉没有挣扎，毕竟她还有事相求。
封元应出现的挺是时候，若是封元应的话，她可能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是。
“说吧，要我做什么？”封元应问。
他太了解黎婉了，如此顺从，除了孔玲珑筹银之外，势必还有别的事情要他做。
“跟踪太子，我想知道他最近的动作。”黎婉道。
“好。”
这事儿对封元应来说并不难，他虽不能一直掌控这身体，但命人去做这件事便好。
孔大儒死于术蛊之事她始终觉得不太对劲，太子这么久都没有动作，直觉告诉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早做筹谋总没错。
这次，封元应在天亮之前走了。
孔玲珑筹银的事情意料之中的不顺利。
稍微有点权势的贵人她连见都见不上。
也就是一些商贾之流愿意相见，但也不过是碍着官家的面子罢了。
一个个的也就是出个几十两，最多的也不过一百两罢了。
一时间，人人都在嘲讽孔玲珑不自量力。
公主府！
孔玲珑坐在椅子上一筹莫展。
她知道这件事不容易，但没想到会如此凄惨。
大兴学堂是好事，那些贫苦的百姓都凑了不少，而有钱的商贾之流都是敷衍之态。
她把能拿的都拿出来了，只是差的还是很多。
赫连棋站在越柔的身后，看着孔玲珑的眼神充满了不悦。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黎婉，现在又来了一个什么孔玲珑，真麻烦。
“玲珑。”黎婉叫了她一声。
孔玲珑回神，轻叹了一口气说：“大兴学堂至少需要三百万两，我怕是筹不到。”
越柔便问：“你如今筹到了多少？”
“七十万。”
听到七十万的越柔微微惊讶，然后道：“不少了，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筹到七十万两很是厉害。”
孔玲珑摇了摇头：“五十万两是婉儿姐姐出的，二十万两是将军府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