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承允也是脸色煞白,但仍旧努力忍着没有言语。
陈露和蓟霜虽然拿到了免死金牌,但脸色仍然好不到哪里去:“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分组已经完成了,那现在根据刘老三说的话,接下来我们就要决定分工了。”季乐生将写着“二”字样的纸条揣进口袋。
“不,一定是你们作弊,不应该是我的,不应该是我的……”周宏俊喃喃自语,突然将手指向了林清秋和白雅臣。
“你们,你们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不然怎么能没打开纸条的时候就知道你们是一个组的?”
林清秋没什么表情:“还能有什么,我们有缘呗。”
周宏俊:“……”
“哦,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我作弊可以拿出来,或者你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还可以再抽一次签——”林清秋皮笑肉不笑地补充,“前提是他们都同意的话。”
周宏俊不再说话了。
是啊,他没有证据,也不可能让别人再次抽签,没有人会冒着自己被选中的危险再来一次。
“那么大家就来分工吧。”白雅臣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明面上表露出来,毕竟有一个明显头脑比别人清醒、心理承受能力又好的队友,可比那些派不上用场的人好多了。
西北驰也不忌讳,直接坐在了枣红色的凳子上:“现在主要的工作有四种,上山砍树,村头挖坑,布置喜堂,守夜。”
他从林清秋手上接过木炭,又抽了一张红纸写上这四个分工:“刘老三说有一组人要负责看守,其中三组人的工作都是要白天完成,可唯独守夜这份工作要三个人晚上留在这里,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对啊,一个即将要结婚的家庭,为什么要我们去守夜呢?又不是去隔壁守灵。”李栋随口一说之后,也想起了对面就有一家需要守灵的,顿时打了个寒战:“该不会守夜和对面死人了有什么联系吧?”
“可能是这样,毕竟结婚之前守夜的习俗我之前没有听说过,更何况是让不熟的人来守。”白雅臣伸出手在红纸上点了点,“而且布置喜堂我还能理解,至于这砍树和挖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即将结婚的人家需要去做的事情,反而……有点像丧葬习俗。”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感觉更加不妙。
“那,那我们去砍树,不会……不会是要做棺材吧?”陈露的手一直在抖,“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去挖坑的人就是在挖坟啊!”
这话有不少人都想到了,但大家都垂着头,谁也没想接话。
“不管他要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什么,那都不是我们现在能猜测出来的内容。”季乐生叹了口气,“早些决定吧,毕竟午饭时间快到了。”
季乐生的话倒是提醒了几人,抽到“一”号的潭秋水率先发言:“我想去布置喜堂。”
“挖坑和砍树都是体力活,我看就选男士比较多的分组去吧。”西北驰在砍树那里画了一个圈,“我想去山上砍树。”
同抽到“三”号的白雅臣淡淡的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林清秋应了下来:“我也这么觉得,那挖坑谁来?”
“我们组男性比较多,我们去吧。”抽到“二”号的季乐生指了指李栋和陈露。
“可是我也是女生,我……”陈露刚张嘴就被李栋堵了回来,“怎么,你是要去布置喜堂还是晚上在这里守夜?要是这刘老头家有问题,那第一个死的就是离刘家最近的我们。”
到底李栋还是老人,陈露瘪了瘪嘴,最终还是选择接受。
抽到“一”字的潭秋水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蓟霜和葛有了一些异议。
“那有危险的活儿也不应该我们干啊,依我看还是抽签解决吧。”葛提议。
“我无所谓,但如果我们干的真的是与打造棺材有关的活儿的话,你猜是在喜堂死的快,还是亲手沾染死人的东西死的快?”林清秋抬了抬眼皮。
“我、我……”葛一听这话,心里也拿不准了。
被说成沾染死人东西的三组和二组成员:“……”林清秋你可真会说话。
“那剩下的守夜就我们去吧。”常承允指了指已经被吓得失语的周宏俊,“反正我们也凑不齐一个组。”
陈露又落下眼泪来:“你们晚上真的能行吗?这里到了晚上还没回厢房,到底算不算违反村长的规矩啊?”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也凑不够三个人,早晚都是一死。”常承允苦笑,“厢房里有那种东西在,没准这里还能够安全些。”
周宏俊已经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没能发表自己的意见。
几人按照说好了分了工,白雅臣敲了敲堂屋的门,里面很快伸出了刘老头的头。
“你们决定好了?”刘老三的声音好像在拉风箱,在如此诡异的气氛里显得分外难听。
白雅臣点了点头,刘老三便笑了笑:“辛苦大家了,现在也到了午饭时间,大家吃完饭再干活吧!也好有点精神和力气。”
这话说得没毛病
,早上大家只喝了粥吃了油条鸡蛋,现在虽然不怎么饿,但要是做重体力活,这点东西还是完全不够看的。
午饭相对早饭要丰盛一些,红色的搪瓷盘子上垫了一张红油纸,上面摆放着包子和馒头,每人还配了一碟小菜和一碗米饭。
“这包子是什么馅儿的,一点也不好吃。”安定下来的葛又开始抱怨,“里面还有肉,我怎么吃起来好像臭了。”
李栋皮笑肉不笑:“没准就是人肉做的。”
这话让刚吃了包子的葛和陈露一阵干呕,而另一桌倒是吃得非常和平。
白雅臣拿了个馒头嚼着,眼皮微微下垂,思考着从昨天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异常,所有的线索都堆在一起,仿佛就差一层窗户纸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