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繁星点点,乌鸦盘旋在明府的上空,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明萧斛一身土黄色衣裳,坐在案前,面无表情,哪有半分白日的笑意? “咻!” “家主,小心!” 一支箭矢飞过,下人惊呼一声,正要上前阻止,却见箭矢已射到案前,上方还绑着一封信件。 明萧斛风风雨雨几十年,坐稳家主之位,又立于新安县不落败,怎会被区区箭矢吓到? 他抬手示意,下人将信件拆下,“家主。” 他打开一看,竟是自己与鹰犬的来信,想借他之手除掉李长安。 “不好!” 他心下一惊,头皮发麻。 唯有李长安才会在乎信件,他不公之于众,却将信件送还,分明是在警告自己。 这李长安年纪轻轻,颇有几分手段,倒是自己小瞧他了。 他稳住心神,将信件烧掉,看来明日得去趟孙家了。 翌日正午,孙府房。 “明家主,您今日大驾光临,可是有计策对付那李长安了?”孙主簿一脸谄媚,讨好似地看着上座之人。 昨日宴会,李长安百般大闹,明萧斛却一一答应那无理的要求,事后让他切莫着急,说是已有对策,静观其变。 今日又带着人马过来,莫非是要出手了? 明萧斛满脸笑意,却说着最残忍的话,“老夫回去想了一夜,深感李长安所言有理,本就是你孙府强抢民女在先,他只是替天行道罢了,你不在理,就应了他的条件吧!” 想着昨夜的那封信件,他心里直发麻。 鹰犬人数众多,是有名的杀手组织,却被李长安顷刻间覆没,这等手段并非寻常人能有。 与其同他较量,倒不如明哲保身,反正吃亏的也不是明家,又何须较真? 孙主簿脸色骤变,不可置信,“您莫不是在同我开玩笑?” 昨日明萧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的信誓旦旦,会让李长安束手就擒,怎的今日却出尔反尔,他不理解! “老夫从不开玩笑。” 一句话,就将孙主簿的心拔凉拔凉的。 他孙家受了这等屈辱,他身为家主,绝不能忍下这口气! “李长安这般羞辱……” 他想辩驳,却被明萧斛打断,脸上再无笑意,眼神凌厉,“老夫的人就在外面,一声令下,便可让小小的孙府落没,孰轻孰重,你当思量好。” 他敢前来,便有足够的底气。 孙府的确不差,可与四大家族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若非背靠明家,它又哪来今日的辉煌? 孙主簿自然明白这点,瞬间哑口无言,不敢再多嘴。 明萧斛起身走下来,拍在他肩膀上,“听我一句劝,莫再同李长安斗了,他不是你能惹的人。” 甩下这番话,他潇洒离去,只留下气急败坏的孙主簿。 很快,此事传到李长安的耳中。 他坐立不安,脑中尽是柳叶青婀娜多姿的身影,久久都挥之不去。 当天晚上,他悄摸翻墙进了柳府。 “咔哧!” 瞧着四周无人,他推窗而入,却见房内一片黑漆漆。 “谁?”女子警惕的声音传来。 李长安将蜡烛点,“不必紧张,是我……” 正转身,却见柳叶青穿着里衣,许是就寝的缘故,衣裳凌乱了几分,春光乍现,更为诱人。 李长安咽了下口水,脑中尽是她那夜欢好的场面。 “李大人,你深夜来此做什么?”柳叶青捂住衣裳,姣好的身材更为显露。 李长安回过神,调侃道:“那夜该看的都已看了,又何须遮挡?” “你!”柳叶青羞红了脸,嗔怒道,“那夜我被娘亲下了药,并非我所愿。” 下药?娘亲?柳家主母? 李长安心惊,那不是柳叶青的娘亲吗?为何会这般对她?能被大师父看中,定不会是小人,想必其实还有他所不知的事,来日可要调查清楚。 见其不语,柳叶青催促道:“李大人若是无事,那便离去吧!我乃未出阁的女儿家,同你独处一室,总归不好!” “呵呵。”李长安舔了舔嘴唇,回忆道,“那夜你与我缠绵悱恻,我至今难忘春宵,今夜再见柳二小姐,甚是勾魂,不如……咱们重温一遍。” 他将柳叶
青搂入怀中,温香软玉,生出几分欲望。 “你放手!” 柳叶青不停地挣扎,奈何男女力气悬殊,无法挣脱,只得任由其抱着。 李长安凑近,嗅着发香,耳语厮磨,“真香啊!” 柳叶青被热气吹的脸色绯红,嗔怒道:“你我本就无甚关系,莫要再纠缠我!快走!” 美人在怀,李长安怎舍得走? 他大手在其身上游走着,头缓缓地来到身前,啃上她的唇,唇齿相依。 “嗯……” 柳叶青一介女儿家,哪里受得住这般撩拨?竟不自觉地发出一阵呻吟声,更惹得李长安雄风大作,将其扑倒在床上,十指相扣,热烈地相吻。 情难自禁时,他褪去她的衣裳,紧紧相拥,仿佛要把她揉进体内。 “妹妹!” 两人缠绵悱恻,却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正是柳叶红。 许是未听到声音,她再次急切询问:“妹妹,你还好吗?” 她与柳叶青的房间相邻,正要入睡时,却听隔壁传来阵阵声响,心下担忧,便赶紧过来查看。 “嘘!” 柳叶青示意李长安不要出声,却被其找准机会堵上唇,好一阵的热烈。 屋外的柳叶红未听到声响,心想妹妹许是睡着了,自己可能是幻听,这才离去。 脚步声走远,李长安心下一喜,顺势来到心口,柳叶青意识到他的想法,出声制止,“别……嗯……” 李长安精力充沛,欲望横生,哪里容得她不肯? 柳叶青身子娇嫩,体力有限,被其折腾了一遭,已是无力反抗,只能任其欢好。 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才放过她,她松了口气,可算是结束了,随之朦胧地睡去。 再次醒来,脑中残存着暧昧的记忆,正要破口大骂,却见身旁空无一人,只有一枚扳指和一封信。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