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沈钰了然,将奏折接过,故作惊讶,“此举甚妙,不知如此神奇之物是出自何人之手?” 皇帝也不隐瞒,如实告知,“说来你都不信,乃是新安县县令李长安所研制的。” “李长安?”沈钰挑眉,“微臣记得,他是两位国师的关门子弟,不仅武艺高强,就连农业都有所研究,的确是个人才。” 他顺势往下,“瞧了此事,微臣有一想法。” “愿闻其详。”皇帝知晓沈钰一向足智多谋,才气过人,定有良策,便洗耳恭听。 沈钰这才娓娓道来,“民以食为天,收成好,百姓的日子才能好,微臣建议可以设计专门负责农业方面的人才,如李长安这等人才便不会被埋没。” 李长安能将配方献给皇帝,他亦能借此机会献上良策,丝毫不输他。 皇帝一听,连连点头,“爱卿所想甚好,那此事就交给爱卿去办。” “微臣遵旨!”沈钰恭敬行礼,喜不自胜。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得不到配方,却能以另一种方式获取皇帝的赞赏。 沈钰负责召集人才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中的名门贵族,纷纷想塞人进去,沈钰亦忙得不亦乐乎。 这日,难得清闲下来,没什么人来报名,管家却从府外进来,“大人,外面有位小厮递进来一封信,说定要交到您的手中。” 沈钰倒不在意,他得了皇帝的命令,自然有不少人讨好,估摸这封信亦然。 打开信一看,“正午时分,百香楼,天字号包厢。” 再看向落款,明晃晃的几个字,“侯爷府。” 赵侯爷?那身份可不一般,他约自己作甚? 沈钰心下疑惑,却不愿驳了他的面子,毕竟侯爷的身份摆在那里,总不能做得太绝。 他穿戴整齐,来到百香楼,却见一向人声鼎沸的楼里没什么宾客,只有三三两两的伙计,莫非他来错了地方? 很快,就有伙计满脸笑意地迎上前来,“沈大人,这边请,侯爷已在包厢内等候。” 沈钰紧随其后,想来赵侯爷已包了场,估摸此次前来定有重要之事。 一路来到楼上,进了包厢,就见里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穿着华丽,面容带笑,想来年轻时也是位佳公子。 “沈大人,快快落座!”见到沈钰,赵侯爷喜笑颜开,热情地招呼着。 沈钰顺势坐下,更确定心中的想法,赵侯爷今日定有事要求。 否则以他们两人间的关系,他没必要包下百香楼,更不会这般热情。 “上菜!” 一声令下,就有伙计前来上菜。 不多时,桌上已摆满了菜,皆是百香楼的特色佳肴,价格不菲。 待一切准备妥当,赵侯爷方开口:“沈大人,尝尝!” 在他热情的招呼下,沈钰也不好拒绝。 赵侯爷本就位高权重,他身为兵部尚,亦比不过他的地位。 “多谢侯爷款待。”沈钰客气一声,动筷用膳。 待两人吃的尽兴,沈钰才开门见山,“侯爷,今日唤我前来并非只为了品尝美食吧?你有他不妨直说。” 赵侯爷右手一挥,就有人上前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撤掉,四下无人,他娓娓道来,“今日找沈大人前来,确有一事相求。” “陛下让你负责农业人才一事,我手底下倒有几个合适的,能力出众,定能派上用场,看在你我之间的交情,不如将人直接安排进去?” 沈钰闻言,了然于心,并没多大意外。 他提起此事,便想做好,对报名之人甚为严格,技术不到位之人会被率先踢掉,想必赵侯爷安排的人都是些酒囊饭袋,连第一关都过不了,何况后面呢? 不过让他办事,一顿饭就够了吗?未免太小瞧他了。 沈钰故作为难,“并非我不愿帮你,陛下甚为重视此事,我总得为陛下分忧,不能太过敷衍。” 赵侯爷一听,自是不信。 沈钰这厮的确忠于皇帝,却有私心,定是好处不够,他才拒绝。 当即,他威逼利诱,“若你答应此事,我可给你黄金五百两的报酬,如何?” 五百两黄金,那可是平民百姓可望不可及的钱财,想来他定不会拒绝。 沈钰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 赵侯爷试探着询问,“一千两?” 见其摇头,又问道:“一万两?” 沈钰再次摇
头,“一千万两。” “什么?”赵侯爷惊呼一声,“一千万两!你莫不是在同我说笑?” 他想过沈钰会提价,却没想到他竟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一千万两,还不如直接抢好了。 沈钰淡定自若,胸有成竹,“看在你我之间的交情,我可降低要求,十万两,如何?” 十万两? 赵侯爷心中冷笑,亦是个天数字,也亏得沈钰说得出口。 “怎么?侯爷是退缩了?”沈钰见他不应,用着激将法,“看来大好的机会得让给别人了。” “且慢!”沈钰刚要起身离去,却被赵侯爷出声制止,“十万就十万!” 偌大的侯府,自然拿得出十万两,只是不想花不值当的银子。 可见沈钰铁了心地要,他没法子,只能应下。 只要那些人进了农业园,一切都好说。 “侯爷爽快,那咱们就说定了,十万两!”沈钰满脸笑意,早有预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赵侯爷包下百花楼宴请沈钰一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联想起沈钰受皇帝之命招揽农业人才,对其中之事瞬间了然。 王公贵族,商贾名人,皆纷纷效仿沈钰来者不拒,全都收下。 沈钰的小手段,李长安并不在乎。 庄稼一事解决完后,他决定整治下孙府。 这日春光正好,一位身着布衣的中年妇女来到孙府门口,遍体鳞伤,一瘸一拐,甚是狼狈。 “呜呜呜……”瞧着百姓好奇观望,妇人一屁股坐了下来,哭诉道。“这孙家的姨娘欺负我这老实人,大家快来评评理!” 孙主簿听到动静,开门走了出来,就见妇人坐在人群中,不停地控诉着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