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听到干呕声,立马惊喜的道:
“小娥姐,你这是不是……”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就直说。
这样恶心人的话,亏你说得出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
包二:……我做人已经如此失败了嘛?!颜值浮夸,才华略渣,人品坍塌!
看来,从小富养的女人,并不好骗!
他只得实话实说道:
“娥子姐,我其实不是不愿意跟你去香江;相反,那里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我也想去批判的体验一把刺激。
只是,这里有我大哥、雨水、丫丫,以及一众我在乎的人;一旦我莫名消失了,他们肯定会受到牵连。
我不能那么自私……
啊……你真是属狗的,怎么逮哪儿咬哪儿!”
“就是要咬死你!
这几天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既然你这么绝情,我现在就要咬回来!”
“麻蛋,反了天了。我还治不了你?!”
……
傍晚,娄府。
那天跟包二交流、交心后,娄小娥就抽空回了趟娘家。她将从狗男人那里听到的消息,都转述给了娄半城。
正好,这位大资本家,最近也听到了一点风吹草动:
就在昨天,一个长期接受他岁贡的副区长,私下里交给他一封匿名举报信,提醒他要起风了!
当看到信上的内容后,他只觉得亡魂大冒;仿佛又看到了远处昏黄的路灯上,要挂上一串串的老腊肉!
红色恐怖,步步紧逼!
这封信上,不仅将他解放前压榨工人的累累罪行一一罗列;甚至还构陷,说他不满公私合营政策,污蔑这是在劫收;新政府只会搞破坏,根本不懂得建设……
这封信的内容,有真有假,九真一假。
娄半城知道,这一定是一位熟悉他的对手,才能弄出这份黑材料。联系到当下日益对立的情绪,他不得不为身家性命考虑了。
“小娥,大茂最近在干什么,你们没再闹吧?”
面对娄半城的询问,娄小娥认真的道:
“爸,许大茂简直是个混蛋!
他最近神神叨叨的,没事总往他爸那里跑;一呆就是好几天。
上次他还问咱家的事;我没告诉他,就挨了一巴掌。
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鬼混;他大概有一个星期都没回来过了。”
娄半城沉吟了片刻,无奈的道:
“看来,我这次是看走了眼。
这姓许的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许伍德父子俩,是想拿我们一家子,当晋升的垫脚石呀。”
娄小娥大惊失色道:
“他们凭什么?我们又没亏待过他们!”
娄半城无奈的道:
“小娥,我和你妈将你保护的太好,让你忽视了人心的险恶。
我告诉你:真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伦理纲常可讲!”
看着娄小娥一脸茫然无措,娄半城赶紧宽慰道:
“乖囡,你别怕,一切还有你爸呢。
哼哼,许伍德想扳倒我,还差了些火候。
这样的局面,我其实早有准备:
你小叔之前跟着霍先生,在50年代那会出了大力,总算跟上面还有点香火情。
上次他来信,说香江大旱,准备下个月随同港九中华总商会来京请愿,商议解决水荒的事。
我准备出出血,捐出一半的身家,用于修建水渠。这既是我们一家人的买路钱,又可以卖好港英政府。
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跟着你小叔,一起去香江!”
“下个月?这么着急?”
“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上面想杀鸡取卵,步步紧逼;这姓许的一家子,又忘恩负义,到处递咱们的黑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