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渐枫面露狠厉之色,眼神清冷,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李常庚感觉背后发凉,头皮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样子便宜爹是把我当成了他的过错,今后我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李常庚惴惴不安地问道:“哦?爹!你要怎么纠正?”
李渐枫义正言辞第开口:“今日,你与我在野湖边畅聊,我曾向你推荐差事,你不肯做,说不愿放弃行笔之事,执意要读,对吧?”
李常庚:“”
你推荐的差事是给人干的?那可是搬砖呐,那种活我一个生怎么干得了啊?
李常庚眼神坚定地回答:“是的,爹,我想读!”
“好!这可是你说的,明日卯时,公鸡一打鸣儿,你便起来收拾箱,洗漱整理干净。我让你黄叔送你去院,但你要是起不来,我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李渐枫捏紧双手,发出骨头咔咔的声音,像是在给李常庚警告,示威。
李常庚不由自主第发出一声“啊!”的惊呼,以为便宜老爹要揍他,吓得他脚底板冒出一股冷气,直窜天灵盖。
“是,爹!孩儿明早一定准时起床,准时上学。”
李渐枫:“守时是人的一种品德,更是每个人的品行,不论是兵将,还是夜晚的更夫,都要按部就班地去做自己的事。”
“爹,您说的对。”
李常庚心里默默地想,其实上班迟到也是一种品德,下班准点走更是一种美德,不加班不熬夜,保证自己的身体杠杠的。
李渐枫看了眼战战兢兢的儿子,随后说道:“去年府试,参加人数二百余人,取九十九名童生,第一名为案首,好像叫苏括,此人你可识得?”
李常庚点头:“当然识得,此人乃吾之同窗好友,犁刀村人士,早年父母双亡,跟着叔父一家生活,后来白鹅院山长见他如此会读,就主动收他作为学院学子。”
“这个孩子,精神可嘉,确实难得,唉,如果是我儿子就好了。”李渐枫边说话边拱手抱拳,“若老夫再入朝堂,定要向圣上举荐他,给他个官儿当当!”
李常庚:“???”
为什么不举荐我?您儿子不也过了府试?虽然是最后一名吊车尾,但您就说过没过吧。
“爹,所言极是!”
李渐枫转头,瞪了李常庚一眼:“此人有学识,胸中有大才!你去学堂,要多与他交流交流,探讨探讨学业,以备今年院试之事。”
李常庚:“哈哈哈,这是自然,我府试能过,真是多亏了他的悉心教导,为此我前几日还坐东,带他到”
李渐枫抬手示意:“我的话还没讲完,你不要打断我。”
李常庚马上住嘴。
李渐枫继续往下说:“此人虽有才华,可浸染你,但你又有什么?你切不可带他到处花天酒地,过度奢靡知道吗?尤其是什么楼,要是让我发现了,回来就拿你练手!”
妈呀,差点一不小心说漏嘴,要是把带他去香翠楼的事说出来,这便宜爹知道了不得又捶我一顿?
李常庚连忙狗腿似的点头表态:“是,爹,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干这种蠢事!”
李渐枫听儿子这么说,很是欣慰:“哎对了,你刚刚说你坐东?坐东干什么?赴宴者是谁啊?”
李常庚一愣,随即打哈哈:“啊,没什么,您是了解我的,孩儿平时一个人呆着,闷了就一个人出去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