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雯雯带着丫鬟嬷嬷,暗卫们回到公主府,立即哭着像东凌珑投诉,倒打一耙说是那个什么斗茶大会管理者欺负她,用话折辱她,还把她当着众人面扔出去,让自己脸面尽失。
东凌珑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脸泪痕,双眼红肿,发钗都散了,头发凌乱地披在后背,气得七窍生烟,即刻拉着夏雯雯进宫去找东凌傲告状。
东凌傲正坐在殿内批阅奏折,抬头看见东凌珑拉着夏雯雯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大声嚷道:“皇妹恳请皇兄替朝华做主!”说完,径直跪下去,用力叩了几个响头。
“怎么回事?”
东凌傲放下手中朱笔,望着眼前狼狈样子的夏雯雯,纳闷地问。
“斗茶大会上,那个什么管理者欺负郡主,用话语污蔑朝华,还当着许多人的面把朝华扔出去,皇上,如此不把皇家之人放在眼里,折辱痛打皇家脸面,东凌珑愿万死,也要请求皇兄下旨严惩她。”
“噢?有如此事?”
东凌傲微眯一下双眼,低头思量少倾,击掌招手叫来夏侯淳。
东凌傲低头在夏侯淳耳边交待了几句,夏侯淳点点头转身飞出去。
半日之后,夏侯淳回来俯在东凌傲耳边低语几句,东凌傲眉头微微一皱,眸光严厉起来,沉思半晌,对东凌珑说:“皇妹,朕需要些时间查明真相,你和雯雯先回去,有结果了自然派人去告诉你。”
东凌珑很不满,撇着嘴巴说:“皇兄,不已经是事实了么?那管理者欺负郡主,用话语污蔑朝华,还当着许多人的面把朝华扔出去,这……够不上惩罚她的资格吗?还是你……?”
东凌傲脸色一沉,眼眸射出寒凉:“朕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质疑?”
东凌珑心咋然一跳,赶忙低头:“皇妹先告退了。”
这边,欧阳诗琪带着丫鬟,侍卫回到古剑山庄,刚好遇上二夫人办事回来,看见诗琪两眼红肿,泪流满面模样,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询问。
诗琪哽咽着断断续续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忍不住扑到二夫人怀里痛哭起来。
二夫人听完之后,气得恨不得打一顿,心中升起一股恨铁不成钢地气愤,一把把她扯到墙边:“你怎么那么糊涂啊!?诗琪,诗琪,你用脑子想过没有,当着四国八城众人的面,别个一传十,十传百,再来个加油添醋,你的名声还要不要!?哪个有头有脸的世家还愿意上门提亲,你想气死为娘吗?”
诗琪被一通责骂,脸色更苍白,眼泪水扑哧扑哧直流,有些语不伦次地说:“娘……娘,我要怎么办……才好?”
二夫人拉着诗琪往里屋走,一边说:“诗琪,你已快到十四了,不要再如此你鲁莽无知,夏雯雯是郡主,是皇家之人,她名声如此差,你为什么要跟她走到一起?更何况,她有长公主与皇上替她撑腰,到时候大不了一道圣旨颁下,直接赐婚,谁敢不娶?
而你呢?钟鼎之家,百年世家断不会要你这样暴虐的女子为媳,你也是侯门嫡女,难道你愿意嫁小门小户?”
欧阳诗琪禁不住放声痛哭起来,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糊涂呀!
后面跟着的奶娘悄悄上前,低声对二夫人说:“二夫人,二小姐莫急,要不找老爷想想办法。”
二夫人站着冷静片刻,也只得同意这样,毕竟女儿的名声也关系着整个侯府的名声。
几人去到房,二夫人喝令欧阳诗琪跪下,自己也跪在蒲团上,沉痛地说:“老爷,原凉木莲教女无方,让她在斗茶大会上闯出祸端。”
紧接着,让欧阳诗琪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欧阳锋听完,眉头一挑,手中的甩在桌上:“真是糊涂!你这么多年的都白读了么?”
欧阳诗琪吓得一哆嗦,语无伦次:“女儿知道错了,女儿知道错了,爹爹……爹爹救我……呜呜呜。”
欧阳锋气得坐在太师椅上,手捏着鼻梁,心里盘算,想把事情挽回,不是不可能,就是不知道能挽回多少。
“去把福伯叫进来。”
“是。” 门外丫鬟应道。
不一会,福伯走进来施一礼:“老爷,有什么事吩咐?”
“诗琪,你言行如此无知又莽撞,爹爹只能按家规严惩你,从今日起,搬去佛堂,每日抄写《女戒》,《女德》,《佛经》一百遍,期限半年,除了大节,一日三餐皆是素食为主。”
欧阳诗琪吓得差点想大哭起来,被一旁木莲拦下。
半年时间那么久,佛堂那么清苦,如何挨得下。
“你想挽回点自己的名声,就老老实实去佛堂,否则,谁也帮不了你,救不了你,女子名声一旦败坏,哪个世家嫡子愿要你为妻室?好好想想吧。”
“女儿……知道了。”
欧阳诗琪哽咽地答了句。
“福伯,去把严惩二小姐的事找机会散播出去,之后,听天由命吧。” 欧阳锋叹口气,一个个都不省心。
“明白,老爷。”
“你有时间该提点一下诗琪了,她再干一次这样的蠢事,日后我们侯府的名声都被她败光。”
二夫人急忙福一礼,脸色略显惭愧说:“是妾身不好,没有好好管教欧阳诗琪,让她闯下如此大祸。”
欧阳锋上前把二夫人扶起来:“我知道你平时管着这个侯府也很忙,我们请几个好一些的教引嬷嬷来教教诗琪。”
二夫人点头答应:“妾身马上去办。”
欧阳诗琪万般无奈,只好搬去了佛堂住,每日抄诵经,抄写《女戒》,《女德》。
佛堂冷冷清清,寂静无聊,只有竹子沙沙的声音和哗哗的风声。
外头请来的教引嬷嬷每日按照欧阳锋与二夫人的命令,从饮食,言语,行步,礼节四方面,细心认真引导欧阳诗琪。
每日学习结束,教引嬷嬷则向欧阳锋与二夫人禀报情况。
欧阳诗琪心中虽有怨气,又不敢发泄,夜深时想想爹爹的话,感觉又有道理,若是日后找不到好婆家,岂不成了京城贵女圈里面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