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程也就20分钟的距离。 顾粟粟一路上都在和江寒山聊天拍照片,因为睡了一会儿,整个人精气神满满。 大巴车一直开到了山庄内的住宿旅店旁。 顾粟粟瞧着这个居住的地方在半山腰的位置。 她忍不住担心自己的腿了,这以后岂不是……每天上下都得爬个半山腰来几趟? 顾粟粟最怕运动了…… 更别提她现在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了,被亲爸后妈养的极差。 看到山她都开始腿肚子打颤了。 她想象中的秋游不是这样的…… 她以为就是躺在草地之上,野餐吃点东西,再摆各种pse拍出美美的妆,她还专门带了个相机过来拍照呢,结果这么大一座山…… 一中的百分之九十学生基本都来了。 很多辆大巴车盘踞,导致路况有些堵塞,所以分成了几批上下。 顾粟粟和江寒山坐的这辆几个班级拼凑的车是最后一辆驶出的,此刻在最后。 他们下车时,各个班级都整队完成了,就等着他们加入其中了。 顾粟粟下车以后,便在找12班的旗子在哪里,看到12班班旗时,她刚要迈开腿,肩膀突然就被人从后按住,“你行李箱不要了?” 顾粟粟侧首看着江寒山高阔的身子,这才反应过来。 “哦,忘了行李箱还在大巴车下面了。” 顾粟粟跟在江寒山后面排队拿取行李箱。 排队的人太多,行李箱又放在下面一堆,司机也分不清谁对谁的,就开始让大家自己拿了,场面逐渐混乱起来,人挤人的乱糟糟。 大巴车存放行李箱的前面站了好几个男生在那帮忙给女生提箱子出来。 各个都被行李箱重的人都是一坠。 “这个行李箱谁的啊!” “我的我的!” 现场不断响起这样的对话声。 一旦行李箱的主人站在后面,那就遭罪了。 主人一个劲的往前挤,前面的人又都不愿意往后去,挣扎的那叫一个难受。 顾粟粟都被挤得身子踉踉跄跄的。 不经意间就撞到了江寒山身上。 顾粟粟对于触碰江寒山没什么敏感的。 这可是她相处多年的老公,她动作极其自然的就直接从后放在了江寒山的腰侧,两手都牢牢的抓住。 顾粟粟的抓扶是真的实在。 她直接将手按在了江寒山腰两侧,并不是攥着衣服,而是连着衣服一起按住了他的劲腰。 江寒山被这突然的力度惊得身子都猛地一转,瞳孔地震的看向身后的“变态”。 发现这个乱摸的人是顾粟粟时,江寒山表情复杂,也不知道是该庆幸是她还是怎么样。 总归……是有点无语的。 “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顾粟粟倒先开口了,她一脸神情自若的质问江寒山。 “?” 江寒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你、我,你刚刚……” “?” 顾粟粟费解的瞧他,试图理解,但还是没能理解,反问,“你几个意思?” “你……” 江寒山脸都涨红了,瞧着顾粟粟,吞吞吐吐几秒,语速又快又含糊的很低控诉了一句,“你摸我……” “什么?” 周围吵吵嚷嚷的,顾粟粟根本都听不清江寒山在说什么。 江寒山一张脸彻底给憋的青红,最后只能闷出一句,“没什么!” 江寒山又转过了身,但是腰背都挺的直直的,并且和顾粟粟之前的距离拉开,他主动往前靠了很多。 并且两手的姿势还变成了双手交叉抱腰。 细长的手指将腰箍的紧紧的。 余光还时不时的往后瞟一眼,活脱脱的就跟防变态似的防着顾粟粟。 顾粟粟看着江寒山这种举动,饶是她刚刚没听清江寒山说了什么,这时候也懂了。 她就扶个腰而已,还是隔着衣服的那种,又不是什么重要部位,他怎么警惕成这样? 可顾粟粟瞧着他那纯情的耳根子都红了的模样,又好笑的翘起唇角。 “不是,就摸个腰,你至于吗?” 顾粟粟双手环胸的凑上去,在江寒山耳边低语,尾音却轻轻上挑,仿佛带着撩人
的钩。 “你!” 江寒山没想到顾粟粟对待罪行的态度如此顽劣,脸都涨红了些,殊不知顾粟粟看着他越害羞,心里的小九九心思更重。 顾粟粟越发的蠢蠢欲动,很想凑上去在江寒山唇上吻一下。 以他现在的害羞状态,要是亲他一口,他该不会从上红到下吧? 江寒山正梗着脖子不知道该怎么说顾粟粟呢。 结果看她没动静了,再一瞧,她眼神直勾勾的盯在他唇上,那种眼神里的暧昧不明非常明显。 江寒山被气的胸腔翻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语气里染着羞愤的低喝:“顾粟粟!你看什么呢?” 顾粟粟笑:“干嘛啊?这么霸道啊,嘴都不能看一眼,我又没看——” 她说着,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微微朝下看过去。 江寒山被她这眼神盯得瞬间正过身背对着她。 耳根子上的红晕越发的重。 “这是谁的行李箱!” 一道几近嘶哑的呐喊声又响起。 顾粟粟一看那是自己的行李箱,连忙推了推江寒山后背,“那个是我的!” 顾粟粟清晰的感觉到,她手指碰到江寒山后背的那一刻。 江寒山身子猛地一颤,骤然回过头的眼神里似乎又在说什么,好在顾粟粟说话和动作几乎是同时的,江寒山慢半拍的听到她声音以后,立即又掩饰住自己的那些小举动。 他应了声,便立即上前去帮着顾粟粟把行李箱拿回来了。 江寒山的行李箱在她之前就已经拿回来了。 他帮着顾粟粟拖回行李箱以后,两个人就能一起去找自己班级站队了。 拿过顾粟粟行李箱的那一刻,江寒山身形都晃了一下。 他有些匪夷所思的看向顾粟粟的大行李箱。 这里面都塞了什么? 石头吗? 怎么这么重! 这就两天,她带了多少东西? 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但说出口的只有一句,“这么重你能不能提动?” 若是江寒山不问,顾粟粟一定是能拖动的。 毕竟有行李箱的轮子。 虽然半山腰这一截大巴车停靠的地方微微有些不平整,但使点劲也能行。 可要是江寒山这么问的话…… 顾粟粟果断摇头。 “不能。” 江寒山瞧了眼她的小身板。 想来她这么瘦,也是弄不动这些的。 但江寒山左右手一边一个行李箱,身上还背着两个人的包。 尤其是顾粟粟的那个行李箱,又遇到一个上坡,的确是难办。 “我拿一个吧。” 顾粟粟也不舍得给他累死。 但也不想给自己累够呛,于是乎,她拖过了江寒山的行李箱。 顾粟粟本以为江寒山的行李箱一定很轻。 但拖过才发现,和她猜测的不太一样,还是有点重量的,不过和她的行李箱比起来,完全小巫见大巫。 顾粟粟背过了自己的包,提着江寒山的黑色小行李箱。 江寒山则是背着一个大包,拖着一个巨大的粉嫩嫩行李箱。 江寒山的行李箱放在顾粟粟行李箱旁边都显得迷你了不少。 看上去只有顾粟粟行李箱的一半。 两个人刚上坡,韩临突然就冲了过来抓住江寒山,“快快快,班长你快回去!老班发飙了。” “怎么了?” 江寒山还不明所以呢,尤其他手里还拿着顾粟粟的行李箱,他本还想和顾粟粟换回行李箱的,结果顾粟粟无视他的举动,不仅没有过来换行李箱,她还后撤了一步。 江寒山一脸懵逼,刚想要主动上前。 韩临直接就给他拖走了。 顾粟粟冲着他的背影就露出了一抹自信又奸计得逞的笑容,张开五指对着他得瑟的招了招。 最后瞧着江寒山身影被无数同学遮掩。 顾粟粟才笑着收回目光。 她又不傻。 才不和江寒山换回来行李箱。 倒也不是因为行李箱重。 是一种,宣誓主权的方法。 谁看到江寒山一个大男人拖着这么一个粉嘟嘟的行
李箱不会多想呢? 更何况他的同学们也发现了他们俩今天在一辆车上。 顾粟粟就是故意的。 让所有人都在江寒山耳边说,你和顾粟粟有什么,这样江寒山听时间长了,难免就有点心理暗示了。 果不其然如顾粟粟所料。 江寒山刚回到班级阵营时,因为班主任刚发了火,大家都很老实。 班级太过于吵闹,江寒山回来的有些迟,班级没人整顿,乱糟糟的一团。 班主任过来一瞧,经典话术怒骂:“别的班都好了,就你们没弄好。” “我从大巴车走过来,别的班级阵营都安安静静的,就你们最吵!” “你们赶紧去高考毕业吧,你们就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 江寒山回来以后,连忙帮着老师整顿了一下。 班主任叮嘱几句以后,这才离开,让江寒山在这带着班级,半个小时以后集合。 班主任一离开。 韩临第一个就忍不住了,“寒山,你行李箱呢?怎么成粉的了?” 江寒山:“……” 要不是韩临那语调抑扬顿挫的带着揶揄,那双小心眼还鬼精鬼精的望着他,江寒山真要以为韩临是不知道情况才问的了。 韩临这个头一开,全班人就开始控制不住了。 江寒山和顾粟粟的八卦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已然在班级里传遍了。 所有人都知道江寒山突然和同学换车是为了去和顾粟粟坐在一辆车上。 现在大家又看到他拖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自然就一下想到了顾粟粟。 “呀!我猜猜!这个行李箱的主人,该不会姓顾吧~” “啧,你这猜的不好,我觉得这行李箱主人是个学霸。” “戚,那我还觉得你们不好呢,我猜这行李箱主人后两个字还是个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