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被窗外的阳光叫醒,浴室里有男人讲电话的声响。
她看着白色床单中央鲜艳的一抹红,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她的裙子已经彻底没法穿了。
她只得弯腰,捡起地上的纯手工定制衬衫,忍着浑身的酸软,套在身上。
衬衫很大,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衣服并不算短,能遮住她的大腿根部。
然而,那个禽兽,竟连她的腿都不放过,两条白皙的细腿上都有着不轻不重的青紫,她皱了皱眉,弯腰捡起了男人的裤子。
她刚系上男人的腰带,浴室的门却从里面拉开。
虞听晚如受惊的小鹿,扭头看去,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对上了男人沁着寒冰的冷眸。
她不自觉地后退两步,看着浴室门口只裹住下半身的男人。
他的头发并没有吹干,不时地有水珠滑过他挺括的胸肌,然后一路向下,消失在裹着浴巾的隐秘地带。
棱角分明的脸,看不出喜怒,深不见底的冷眸中是俯视众生的傲气。
可在虞听晚看来,他眸中的杀气要比傲气还浓一些。
杀伐果断,宛若撒旦附体。
只是远远地看着,虞听晚的手已经紧张地收紧。
尽管她的小脸看起来依旧明艳动人,可她能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没有给你下药。”她匆忙地解释。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他语气冰寒,带着骇人的锋芒。
伴随着他的靠近,浓重的压迫感和恐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虞听晚摆手,“没人派我来,我也是受害者,莫名其妙被人下了药,意识稍微清醒时,就已经在你床上了……”
她昨晚拿着她的画作参加了一场暴发户的酒局,为了能将作品卖出去给她的母亲治病,她被灌了不少酒。
可她身体出现异样,是在她的继父申鹏出现之后。
闻言,男人嗤笑了一声,眼底的嘲弄毫不掩饰。
“收起你的苦肉计,我这个人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尤其是对你这种想通过肉体来换取利益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虞听晚眸光微闪,张口想反驳,但回想到昨天晚上在他面前娇媚的模样,她还是闭上了嘴。
她大概可以断定,这件事就是出自她继父申鹏的手笔。
她不知道申鹏在打什么算盘,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申鹏的计划落空。
她思索了片刻,抬头,波光潋滟的眸子毫不退缩,“昨晚的事情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不过是互为解药罢了,成年人的规则想必你应该懂,出了这个门,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希望你不要纠缠。”
她没等到他的回答,反倒是一身冷嗤传入耳朵。
“你这把戏未免有些太过老旧了。”
男人的冷眸斜了她一眼,随手扯过一旁的浴袍套在身上,挡住了一身春光。
长腿一迈,在就近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十指拿起桌上的红酒,在手中随意摇晃。
男人周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看向她的目光带着狂傲。
声线中却难掩鄙夷与厌恶,反唇相讥:“欲擒故纵这种把戏,我见得太多了,想借着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接近我,你未免太愚蠢了些。”
闻言,虞听晚轻笑一声:“我只听说过普信男,亲眼见着倒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