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必了吧。”晨阳始终觉得,要是真如蝶衣所说的那样去做,以后只怕会有更多的麻烦缠身。
然!
也不知蝶衣这心里到底怎么想,突然就是一脸委屈,要哭不哭的样子说道:“难不成公子是嫌弃我么?”
“不不不。”
晨阳最看不得女孩子这副模样,连连摆手。心想以自己目前的条件,哪敢嫌弃人家。人家不嫌弃自己,就已经比走狗屎运还要兴奋了。
于是,急切解释道:“蝶衣姐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蝶衣收了眼泪,急切追问。
不及晨阳开口。突然,渡渊再度开口道:“答应她,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哦。”
晨阳不自觉应了一声。
蝶衣无法听见渡渊的声音,一脸诧异问道:“哦什么?”
“没什么。”晨阳咳嗽道:“咳咳,如果你真想那样做的话,那你自己去跟你家小姐说吧。不过我事先声明,跟着我的话,肯定没有你在东方府内的日子好过。”
“公子,你放心,我既已经决定跟你,就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活下去。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对你充满了信心。我相信,只要跟在你身边,一定比在这高墙大院里活着自由。”
自由么!
对于这两个字,晨阳本身也颇有感触。
如果说蝶衣愿意跟着自己,仅仅是为了获得自由,或许渡渊也不该对蝶衣有更多的怀疑。
但镇上的老人说过,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越是喜欢说谎,尤其是生活在城里的女人,更是谎话连篇,说起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看起来镇定自若,难以分辨。
“怎么了,公子?”蝶衣见他半天都没开口说一句话,禁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没事。”
晨阳当然不会在蝶衣的面前吐露心声。哪怕她曾经见证过自己的出生,但说到底,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的正式见面。
“蝶衣姐姐,我还有一个疑问。”
“公子请说。”
“之前听嫣儿小姐说,今天早上你们家老爷去世了,为什么府上看起来——”
“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
蝶衣再次打断他的话,“老爷虽然已经去世,但老爷生前吩咐过,他死后不需要操办,只需要将他的骨灰跟老夫人埋在一起便可。”
“你说的老夫人可是安月楼原来的主人安月?”
“正是。”
蝶衣深意打量着晨阳,好奇问道:“公子,你怎么会知道老夫人的名字?”
“这个你就别管了。”
晨阳能知道安月的名字,也是因为在来这里之前,听安月楼里的客人提及过。
“还有啊,既然这里是禁地,为什么晨风楼打扫的这么干净。”
“这个——”
蝶衣迟疑片刻说道:“这件事情,本来我是不应该跟你说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悄悄跟你说了吧。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是我跟你说的。”
“好,我答应你!”晨阳一脸保证说道。
蝶衣见状,也终于放了心。凑到晨阳的耳边,轻声说道:“是小姐。”
简单的三个字,何以闹得如此神秘?
晨阳无法理解蝶衣这样的行为。但仔细想想,这其中定然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小姐也知道这里的事情么?”
“当然了,小姐是这里的主人,有什么事情瞒得住她。”蝶衣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12年前,小姐3岁。在你出生那天,老爷就已经把小姐许配给你了。”
“啊,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嫣儿小姐是我的未婚妻?”
“可以这么说。”
额——
这大概是晨阳自出生以来所听过的所有言辞当中最滑稽的一个了。
“蝶衣姐姐,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