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挣扎着起来,撑着床坐起来,对着沈君尧说:“沈君尧,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来让你羞辱我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帮我,那你就别这样钓着我。”
让她喝酒她也喝了,让她脱衣服,她也……也厚着脸皮脱了,后来陪他睡了,痛也痛了。
他竟然还要这样羞辱自己。
她真的受不了了,被自己最爱的男人质疑自己去做了修复膜手术,这还不如让她空着手回去,被她爸任军痛骂一顿都好。
“怎么?你觉得我说错了?”沈君尧问。
“没有。”任言语气轻飘飘地说:“你没有错,你说的永远都是对的,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沈君尧被她这样毫不在意的语气刺激到,一把拧住她的头发,四目相视。
厉声问:“任言,你有什么资格反驳我,你这么傲,是谁给你的勇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要得罪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你得不得罪得起。”
她的脑袋昏沉得不行,被他这样抓着,好像头顶的头发都要全部被扯光了一样。
“沈君尧,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试图把他的手从头顶拿下来,可是他的力气这么大,她根本奈何不了。
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沈君尧看见她眼中的泪,丢开她的头发,眼里冒着寒光:“收起你的眼泪,要哭不要在我面前哭,老子看着都觉得心烦。”
以前他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泪,因为他看着,只恨不得杀人。
任言在最快的时间整理好自己,不让自己流泪或者发出任何痛苦的声响,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裹着被子捡起已经被他撕得不成样子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
沈君尧坐在沙发里,不眨眼地看着她穿好衣服,穿好鞋,把被子铺好在床上,收拾得很整洁,就好像刚刚那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直看着她走到房间门口。
“你现在要是敢出这扇门,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放过任氏。”
任言身子一顿,放在门把上的手猛然僵住,指尖已经捏得泛了白。
够了,真的够了,心里剩下的那些希望,想要跟他重归于好的希望,全部都灭了吧。
“你怎么样高兴,就怎么样吧。”任言说:“大不了,我和任氏一起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头仰着,看上去很坚决的样子。
刚扭动门锁,身子忽然撞进一个怀里,沈君尧捏住她的双肩,她吃痛地叫出了声,眉目紧蹙。
“任言,你这么想死,老子偏不让你死,老子还没有玩够你,你他妈连死都没有资格。”
任言只觉得脑袋里面在嗡嗡作响,她使出全身力气,抓住沈君尧的手臂,想要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
意识在慢慢消退,闭眼,终于晕了过去。
沈君尧心里的火还没有发完,任言就在他面前滑落下去。
“任言,任言,你别给我装,起来,醒过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