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
金庭月正躺在床上,回味今天和李承天相处的情景,忽然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李承天,就温柔欢喜的问了一句。
同时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向房门口看去。
然而灯光下,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让她欢喜的李承天,而是和她来揽秀阁时,相似装束的一个人。
她看到这人之后,立时心头一沉,知道了这人的身份。
“庭月,该回家了。”
来人走进房里,也不去往床边,进门走了两步,就直直的站住,对金庭月淡淡的道。
“霜姨,你怎么来了?”
金庭月闻声,立时听出来人是她们金家第一长老金宫霜,不敢怠慢,连忙回应。
金宫霜淡淡道:“祖奶奶让我来的。”
祖奶奶这三个字一出,金庭月倍感压力,不敢违抗,只好据实以告,道:“我的身体,现在还动不了。”
“为什么?”金宫霜问。
“这……”金庭月不知该怎么说,在她来时,金家祖奶奶已经交代过她,不能把她和李承天的事情,说给别人。
尽管这事情现在已经有些瞒不住了,毕竟她已经和李承天独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可是她还是不敢违背祖奶奶的话。
于是就试着问了一句,“霜姨,祖奶奶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金宫霜回答的很干脆。
这个回答让金庭月定了心,即道:“还请霜姨回禀祖奶奶,庭月身体有恙,无法即回。待有好转,立刻便回。”
“我接到的任务是将你带回,别的事情,和我无关。”金宫霜拒绝了金庭月的请求,说完就向金庭月走去。
金庭月见状,想到衾被下的自己赤条条,立时就羞得满脸通红,急忙道:“霜姨且慢,我努力撑持一下,自己可以起来。”
金宫霜闻声止步,静静的面朝金庭月站住,两眼不离金庭月。
金庭月见状,忙又道:“霜姨且坐下休息片刻,我被霜姨看着,心里害怕,使不上力。”
金宫霜没说话,转身走向房中桌前,在一张凳子上坐下。
金庭月不敢耽搁,忙以气摄物,将自己的衣服取来床上,然后咬牙艰难穿好,一步步强撑着走到金宫霜身边,低头拱手行礼,“霜姨,我好了,我们走吧。”
金宫霜即起身,也不说话,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金庭月随即抬头,将要转身之际,忽然看到被李承天放到房中几案上的白玉葫芦,想要停下安置这个白玉葫芦。
转念一想,李承天应该会自己处理,加上金宫霜在旁边,她也不好把白玉葫芦的事情,让金宫霜知道,于是就作罢,跟着金宫霜出了门,缓缓下楼。
金宫霜听得金庭月穿衣走路,身体确有不便,便就没有走的太快。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下,老板娘看到两人,立刻就要她们留话,免得明天被李承天问及,无话可说,受到责罚。
金宫霜没说话。
金庭月迫于金宫霜在旁,不敢说温情的话,只好留下了一句,“告诉那人,谢他照顾,以后有缘,自会相报。”便就离开了。
老板娘记下话,也不追问别的,就关了门,然后继续看了。
金庭月跟着金宫霜出了门,走了一阵,金宫霜嫌金庭月走得慢,就买了一辆马车,让金庭月坐在车中,自己驾车快马赶回。
金家离白云城几百里远处,快马不用多久就能去到。金宫霜赶的又急,还用灵气催动马匹,让马蹄更快一倍,这一路行完,回到金家,却还不过子夜。
到了金家门口,下了车,金宫霜即领着金庭月,去见了金家祖奶奶金时秋。
随后金宫霜自己退离,只留金庭月独自面见她们金家祖奶奶金时秋。
“庭月,刚听你言语,声清气盈,看来你已恢复,又这许多天不回,是否已突破真气境界,到了灵气境界?”
金时秋坐在床上,锦罗帘帷隔着,隐约可见面容,却并不是什么老婆婆的样子,只似一个年轻妇人。
她开门见山,直问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