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沈清央遇上陈雪。
她本打算自己去吃午饭,陈雪也是一个人,二人聊了几句天,索性结伴同行。
午餐时分,食堂熙熙攘攘。
陈雪带她排队:“这个窗口的鳝丝面做得最地道,沈律爱吃面吗?”
“还可以。”沈清央好奇,“陈秘是苏州人?”
陈雪笑:“老家苏州。”
她笑起来真漂亮,人如其名,肤白胜雪明艳动人,让沈清央想起自己大学时在编辑部的一个学妹。
很快,排到她们,沈清央要了和陈雪同样的鳝丝面,只是多加两勺辣椒。
味道的确不错,和她很多年前在苏州吃到的味道几乎一样。
吃完饭,二人经过楼下的一家咖啡店,沈清央在陈雪推荐下买了一杯红丝绒拿铁。
从咖啡店出来,外面下起了雨。
上午时就阴云密布,此刻下雨也正常,二人赶在雨点变大之前进了公司大门。陈雪掏出纸巾帮沈清央擦外套上的雨水:“都是我不好,忘记带伞了。”
“我也忘了,怎么能怪你。”
沈清央脱下外套,伸手接过陈雪手里拎着的咖啡:“我帮你拿着吧,你先擦擦自己衣服上的水。”
陈雪笑着说好,低头轻拍衣袖上的水,忽然“蹬蹬蹬”的高跟鞋声走近,一个怒火冲天的巴掌迎面甩过来。
“贱人!”
陈雪踉跄着扶住墙边,脑子被打得嗡嗡的。
大厅里来往的员工、保安,和前台都愣住了。
沈清央一懵,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拦住女人想接着甩过来的鳄鱼皮方包,冲门边的保安喊:“愣着干什么?”
女人三十多岁,一身精致优雅的白色香家套装,见有人挡她,怒气更盛:“让开!你算什么东西!”
沈清央手里的咖啡在推搡间掉到地上,她莫名其妙:“你怎么能打人?”
两个保安这时候才跑过来,满头大汗两头为难,不知道该怎么拦。
陈雪靠着墙缓了一会儿,上前把沈清央拉到了身后,微笑着说:“太太,有什么事您可以到褚总办公室说,在这里闹不太好吧。”
太太?沈清央惊讶。
褚太太站定,也不管周围偷偷看戏的员工们,唇角挑起极为讽刺的弧度:“怎么?陈秘还怕丢人吗,原来也是敢做不敢当。”
陈雪欺霜赛雪的脸并无神色:“我做什么了?
”
“你做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勾引有妇之夫很爽是不是?”
这话一出,大厅都寂静了几秒。
陈雪依旧平静:“您慎言。”
“我慎言?”她的态度激怒了褚太太,后者扬手又要甩巴掌,沈清央眼疾手快把陈雪拉开。
与此同时,后面电梯打开,褚少云的另外两个助理疾步跑过来,一个遣散围观员工,一个请褚太太上楼。
“我自己会走。”褚太太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到陈雪面前,逼近她的同时盛气凌人,“但凡你还能在这里多待一天,我就不是他褚少云的老婆。”
说完,她冷哼一声,转身跟着助理上楼。
沈清央轻拍陈雪的后背:“你没事吧?”
陈雪摇摇头,左半边脸高肿,红色指痕明显。
问保安借了把伞,沈清央去附近药店买了两个冰袋和一瓶红花油。
陈雪找了间空的小会议室。
沈清央用纸巾包着冰袋,小心翼翼地贴上陈雪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