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明走后不久,田伯光又痛醒了过来,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从额头上滚落下来,田伯光却强忍着没有吭声,开始感应起自己的状态。
四肢俱断,丹田被破,这些都不是问题,反正自己这些年来也攒下了一笔钱,足够自己余生所用,最关键的是,下身剧痛感不停的传来,挑战着自己的忍耐极限。
田伯光不可置信的勉强抬起头看了看,果然发现裆部一片血红,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片小血泊,顿时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绝望的瘫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也许是田伯光嚎哭的声音太过凄惨刺耳,原本躺在地上的令狐冲眉头皱了皱,痛苦的呻吟一声,缓缓醒了过来。
他肚子里面的酒原本就吐的个干干净净,再加上先前田伯光扛着他一通折腾,再加上内功也化解了一部分酒劲,这才醒了过来。
令狐冲迷迷糊糊,头痛欲裂的坐起来,一边用力的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痛,一边茫然的打量着四周,找寻那刺耳魔音的来源。
令狐冲很快就循着血腥味看到了不远处凄惨之极的田伯光,等到令狐冲睁着迷蒙的双眼看清楚情形后,大吃一惊,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啪唧!”站的太猛,令狐冲只感觉脑子一晕,眼前黑的厉害,一个站不稳,又摔倒在地上。
轻轻的甩了甩脑袋,努力的让大脑清醒一点,好一会,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他惊异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田伯光,问道:“田伯光,你怎的变成了这幅样子?”
田伯光勉强停下哭嚎,抬起头,发现令狐冲已经醒了过来,眼睛一亮,声音嘶哑的喊道:“令狐冲,你醒了?太好了,快!给了一刀,我的刀就在那里,记得下手要利落点,不要让我痛苦!”
令狐冲并没有给田伯光一刀,而是仔细检查过田伯光的伤势后,倒吸着凉气对着田伯光问道:“哪个家伙下手这么狠?你以前的仇家?”
田伯光苦笑一声,脸色扭曲的说道:“不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穿着白色华服,我在这里遇到他。
他认出了我来,问我这些年玷污过多少女子的清白,我说千儿八百。
然后他就出手了,他武功奇高,我不是一合之敌,就被他弄成这样了,他的意思是要活着受苦还罪。
令狐冲,求求你,杀了我!快!我好痛啊!”
令狐冲见田伯光一脸的惨相,眼中尽是死志,顿时义愤填膺的说道:“太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
你犯了罪,他遇到了若是一件杀了你,我自然是称他一句英雄好汉,可是他居然让你活着受折磨,着岂是英雄所为!
田伯光,他往哪里走了,我去找他理论一番!定要让他知道自己错了!”
田伯光大喊:“你去找他之前能不能先杀了我?我好痛啊!”
令狐冲摇头说道:“不成,对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人,我下不了杀手,特别是这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并不是我击败的。
放心好了,虽然你武功废了,四肢俱断,但也算留下来一条命,罪过就算赎清了,以后好好生活,我在山洞里面还有很多好酒,喝醉了就睡,过上一二十天,就不痛了。
对了,那个家伙往哪去了?”
田伯光惨笑:“一二十天?一两个时辰我都受不了!”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欺软怕硬就是他的写照,遇到稍微强点的对手,就会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令狐冲连连催促道:“快说,他往哪里去了,迟了就追不上了。”
“放心好了,他上山了。”
“那正好,我现在就把你背上去,找他理论一番,说不定他会杀了你,你也就不用痛苦了。”
……
古明站在山洞前面,看着风清扬手里拿着一根新砍下来的粗大木棍,臭着脸不停的将酒坛子敲碎,酒液弥漫,化成小溪从山洞里面流了出来,一时间,整个面壁崖都是酒香味。
“风清扬!”古明站在外面大喝一声!
风清扬正在砸缸的手一顿,皱着眉头往声音来源处看去,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己的人很少,知道自己住在华山的人更少,知道自己住在华山哪里的人,根本没有,那外面的人是谁?
风清扬扔下棍子,握着剑往外面走去,他从刚才的话音中,听出了恶意。
走到洞口,发现在外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家伙,穿着华服,持着长剑,正一脸嘲讽的看着自己。
风清扬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开口说道:“你是谁家的娃娃?唤老夫何事?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古明看着一脸仙风道骨的风清扬,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开口说道:“我叫独孤古明,怎么样?这个名字有没有让你想起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