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百越之地,火雨山庄处。
在被强盗肆虐后的的火雨山庄的原址上,一座坚固的堡垒取代了曾经的残垣断壁。
无数的帐篷以它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幅散开来,同时也将堡垒拱卫在中心。
身着皮甲,皮甲外面还镶嵌着竹片(战国时期铁器稀少,将军们可以花大价钱打一副铁甲,但小兵?穿皮甲的都是精锐士兵了!)的巡逻士兵手持长戈,沿着帐篷间的间隔,悄无声息的巡逻着。
堡垒中,一间吊顶极高的房间里面,一道道轻薄的红色纱帐从高空垂落,笼罩住房间中央的一张圆形的大床。
床上躺着一个气息全无的美艳女子,女子露在外面的飞肌肤如雪一般的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脸上却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在暗沉的房间里面营造出一种凄美而诡异的气氛。
白亦非同样嘴唇雪白,身穿一身血衣,眸子暗红,看都不看床上那个失去生命的女子,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打开门,四个士兵守在门外,白亦非跨步而出,对守在外面的身穿白甲的士兵稍微往房间里面偏了偏头,说道:“处理干净!”
“是,侯爷!”
士兵答应了一声,两个士兵熟门熟路走进去,拿出一块麻布将床上的女子裹起来,两人抬着她往深山里走去。
另外两人则跟在白亦非身后,随着他往房走去,山风吹拂,雨丝斜下,但凡进入白亦非周身三尺的雨丝,尽皆在一瞬间变成冰丝,然后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房门口同样粘着守卫,见白亦非过来,连忙单膝跪地,口称:“侯爷”
白亦非随口说了一声:“起来!”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作为统领大军驻扎在边境之地的最高掌权者,白亦非每天都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坐在桌后面,白亦非从堆的满满的竹简上取下一卷,开始处理公务。
实际上,作为一位实权的侯爷,领兵驻扎百越边境这种小事,完全用不上他这种级别的人物,就算百越之战曾经是韩王登基的重要因素也不行,毕竟百越已经灭国十年了。
不过驻扎百越,是白亦非自己要求的,而且一驻扎就是十年,着十年来,出来每年回新郑一两次述职外,他一直都呆在边境,弹压百越的反抗。
当然,白亦非之所以一直驻扎在百越,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
这一来嘛,这些年来姬无夜一直在争权夺利,白亦非自己也是韩国的大将,在职务上跟他有所冲突,而且还是侯爷,身份足够高贵,为了不跟他对上,所以就主动请缨驻扎在边境,好避开权利漩涡的倾轧,可以以超然的姿态游离在外。
二来嘛,在火雨山庄被强盗洗劫,毁于一旦后,白亦非收拢了那些工匠,并且得到了一个隐秘的消息。
在那个盛产火雨玛瑙的洞窟里面,曾经出产过一块奇特的火雨玛瑙,那块巨大的火红色的火雨玛瑙中,包裹着一个玉质的祭坛!
而那块奇特的火雨玛瑙,在断发三狼洗劫火雨山庄后,就不知所踪了。
这,才是白亦非之所以驻扎在这里十年的原因,他就是为了那块包裹着祭坛的火雨玛瑙!
不过白亦非在这里驻扎了十年了,以火雨山庄为中心点,方圆百里之地都被他犁地一般的搜了好几次了,却从来没有发现那块火雨玛瑙的半点踪迹。
白亦非断定是断发三狼带走了那块特殊的宝石,可是这十年来,自己派出了无数的密探寻找断发三狼,却没有丝毫收获,好像断发三狼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白亦非处理事情的速度飞快,半个时辰就将桌上的事物处理完了。
白亦非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对着空气说道:“最近新郑有什么情况吗?”
白亦非身后的帘子微微波动,一个身穿黑色紧身服的男子从帘子后面悄无声息的走出来,恭敬的将一卷用竹筒密封起来的竹简放在白亦非身前,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
白亦非打开密封的竹筒,倒出竹简,随手打开浏览着里面的内容。
突然,白亦非眼神一凝,视线落在上面一处情报上面,正是左司马刘意被杀的详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