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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沧洮神杖

梁如因用最后的力气结印施术回到了青木城,不知是不是环境骤然变换的原因,落地于青木城的那一刹那,她眼前发黑倒了下去。 正当梁如因准备好迎接疼痛的时候,却倒在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她眼神迷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捏紧了那人青灰色的衣袖。 凉凉的,好舒服的温度…… 朝雨抱起她,即使没有双手结印,纹丝不动便施展了瞬移术将梁如因带回了卧居。 朝雨看着躺在床上昏厥的女孩,他摘下她的面帘,那是绝无仅有的温柔,内疚的眼眸中倒映了她通红的脸颊,衣袖下的伤口被敷衍地上了药,即使回到了最舒适的环境中,还是大口喘着粗气。 “傻姑娘。” 我是骗你的啊! 他根本就没有用什么血化,他也没有受什么伤,更不会赎罪,他向来不是什么善人。 无论杀那些人是不是出于他原本的意愿,他都不会为自己的任何行为所感到愧疚与后悔。 因为无论事情的结果是怎样,他都能够承受,都能够掌握失态的发展,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一切。 “你居然信了我。” 你居然……还会相信我。 朝雨握紧了梁如因的手,就像握紧了一个任他摆布的、听话的人偶。他嘴角的笑容让人有些害怕,但这个卧居房门紧闭,床上的姑娘不省人事,没有人能看到他的恐怖。 你,我也能处理好…… 朝雨将她紧抓的手放下,站起身,左手轻轻一划,整间屋子都被蓝色的灵力所圈住,确保万无一失后,他闭上双眼,双手交叠为她渡入真气,将自己的修为传给她。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路过大院的师兄师姐们只知道朝雨把梁如因的屋子圈起来了,至于他们兄妹俩到底在干什么,他们无从知晓,更不敢随意猜测。 他们在屋外晃了一圈又一圈,恐惧并没有压抑住他们好奇的目光,但他们想不到的是,那被蓝色海族灵力所笼罩着的屋子里充斥着沙色灵力,沙色透过金佛石转变为适宜梁如因身体性能的阴性灵力,又钻入梁如因的五脏六腑。 对于朝雨来说,那一次又一次渡给梁如因的灵力不过牛毛,但对于现在身为海族的梁如因来说,被阳光晒伤是不可逆装的伤,即使后面养好了,也会终身毁容,一辈子带着红痕。 他怎么可能让他亲手娇养的花朵就这么毁了? 七月初一,五城会选正式开幕,朝雨代表沄之阁去了青木城檀林武场,参加了青木城的开幕式。 那是青木城最大的比武场,一般只有城主或高等官员才会去的比武场,位于青木城面积最大的、最茂密的森林中心。若是青木城的会赛在檀林武场举办,也就意味着普通百姓终于能有机会进入皇家武场一览雄风。 在沄之阁和柏林派递交官申请参赛之前,青木城有史以来从未有过在檀林武场举办赛事的先例,可见理事所对于这次会选相当的看重。 梁如因的伤在朝雨的修复下好得迅速,基本上第二日醒来就没事儿了,而她并不知道朝雨又给她渡了近三百年的修为,傻姑娘还拉着朝雨的袖子感叹自己恢复能力竟然如此之强。 晚上梁如因在院子里与流光伞玩了一会儿,没想到一场劫难过后,竟然感觉比原来更强了!而且强了不是一点,可以说是飞升! “这难道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应该啊…… 存有疑虑,梁如因跑去问朝雨,朝雨笑了笑说,可以看作是突破之劫。 既然朝雨都开口了,那梁如因便相信了。 开幕式后的三日便是各门各派确认参选名单的时候,梁如因提了几次,她想随着师兄师姐一起参选,但都被朝雨婉言拒绝了。 但梁如因怎会就这样放弃,递交人员名单的前一晚,她溜到了朝雨的房,打开桌上那早已拟好的名单,手中现出在自己房内便准备好的笔,模仿了朝雨的字迹,在末尾加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 但梁如因自以为自己万无一失,就连初试当日怎么跟朝雨解释的说辞都准备好了。但殊不知,就在她走后,朝雨从屏风后走出。 他一直就在房内。 朝雨盯着女孩心满意足离开的背影,转头看着名单末尾突兀的字迹,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只一瞬又黯淡了下去。 她正在一步一步,不受控制地离他远去。 朝雨捏着那份名单,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无奈地撇了撇嘴角,两指划过那三个字,闪烁过后,那模仿得并不到位的三个字变得与他本人真迹一般无二。 “梁如因……

” 这一世,你是我的。 无论是暮云还是朝雨,梁如因还是兰梦…… 名单在手中消失,直达青木城理事所。 20年前,五相涧天生异象,流星雨布满了晚冬的夜空,将暗沉的黑夜照亮。 而其中有一颗便砸向了沧渊封禁海区,也是沧渊海底最大的一个海底洞穴,前任沧渊主牵霄自从杀了前任大神官萧探后便得了失心症被其妹妹——现任沧渊主辛琼,封印在了深海禁区内,连同着沧洮神杖一起被永世封印。 沧洮神杖是沧渊一族神物,是最高权利的象征,但辛琼爱姐深切,宁愿舍弃沧洮神杖让其陪伴保护姐姐,自己独自面对争议。 没有了沧洮神杖,本就对待治理国家没有任何经验的辛琼只能在长老们的帮助下安稳国都,近些年才渐渐有了点势力。 海底洞穴的平静一直持续到了二十年前,直到暮云闯入,沧洮神杖感知到了他的存在,认定他是个不凡之人,能够带领沧渊族突破海面,不再受人族的欺压。沧洮将希望寄于暮云,暮云便在沧洮神杖的信赖下,阴差阳错地恢复了记忆以及法力修为。 恢复了一切的暮云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但眼中却没有一丝惧怕。 巨大的洞穴内陈设奢华,像是有人居住,再往上看,顶部透出细密的光线,暮云眯起眼,好像看到一个个鱼群游过。 心中有了定落,暮云冷静地看着面前还发着神光的沧洮神杖,问道:“这是哪儿?” 神杖的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它说:“五相涧,沧渊海底洞穴。” 五相涧,看来他真的进了戏本。 暮云不像如月他们有许许多多闲余时间研究戏本,所以他对这月老戏本可以说是丝毫不了解,虽然在与如月的相处过程中,如月偶尔会说一些戏本之事,但他没什么兴趣,故也没认真听。 暮云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帮我?” “沧洮神杖。” 那神杖在暮云身边转了一圈,问道:“你不是沧渊的人。”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又道:“也可以说,你根本不是五相涧的人。” 他怎么知道? “帮我,你有何目的?” 神杖大笑:“本君就喜欢你这样直接的。” “说吧。” 反正暮云眼下就是来戏本避避,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就当消磨消磨时间。 “帮助沧渊,夺回故土,血洗人族。” “好啊。” 沧洮觉得有趣,“你不问原因?” “懒得问。”暮云漫不经心地挥了挥袖子,他心里起了个念头,又道:“我有一个要求。” “说。” “你们一族必须要对我言听计从。” “小伙子,过分了哦,要说给你点权力不是不行,言听计从……你很贪心!” “那我便不多留了。”暮云张望了一圈,“看来被困在此也挺舒服的。” “你怎么知道……”沧洮的语气沾了点怒气。 “你能给我恢复形态、记忆、修为,便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去灭了人族?要么……就是你做不到,你被囚禁了。” 沧洮冷笑了一声,但听着却微微心酸:“你是个聪明人,我可以给你沧渊最大的权力。”它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份礁石喻砸向了暮云,“你拿着这个去找沧渊主,连她都会对你言听计从,想知道什么问她去。” 暮云拿着礁石喻,转身便走,沧洮大喊:“告诉你,本君才是沧渊的王!” 不知暮云听到了没有,反正他连头都没有回。 暮云到了沧渊神殿,给自己改了名字取名为朝雨,他并不想让外面那群盯着戏本的老神仙来打扰他。 暮对朝,云对雨,那群老神仙不知道有没有那么聪明。 沧渊主辛琼果然很听那个棍子的话,把这百年来沧渊的兴盛衰亡以及所受到的屈辱都说了一遍。 暮云很少会去可怜别人,因为他一直认为没有人会比他过得更苦,可怜他们,又没有人会去可怜他。 哦,除了她,不知道她投胎到哪里了? 但沧渊族的遭遇与荒族太像了,这也是他会愿意站在沧渊族这边的原因。 他想帮助沧渊,就像帮助了荒族,如果沧渊成功战胜了人族重回陆地,就像他的荒族也重新站起来了一样。 他觉得,他就像给了荒族两次机会,沧渊是复仇的尝试,那么等他出了戏本,他就可以更完美的振兴荒族。 <

r> 得到了权力,暮云就是整个沧渊的希望,而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凭借着梁如因额间的鱼尾印找到了她,而梁如因的身边还有一个与她年龄相似的女童,手里一直拽着一根月牙样式的簪子。 是如月! 居然那么巧!她们投胎到了同一个地方。 这月牙簪子是荒族一直照顾暮云的寒老头做的,他从小到大的束发簪都是他打的,暮云的父母被云族处死后,寒老头就是他最亲的亲人。 当时寒老头说暮云利用了如月,用当时荒族仅剩的高级材料给如月打了个上好的簪子,希望姑娘以后知道了真相能少一点仇恨是一点。 暮云觉得好笑,如月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又怎会因为一根普普通通的簪子就原谅他?更何况,他从没有想过得到任何人一个人的原谅,他做的任何一件事他都会承担,不论对错。 但寒老头坚持,大概是出于关切之心,暮云还是遵命把簪子给了如月。 没想到簪子最后的用处是在这里。 暮云转念一想,看向梁如因,既然如月都能把簪子带来,那她应也会带着她的曼珠沙华来。 暮云翻找了一番,只找到了一个锦袋,锦袋上有梁如因的灵力附着,除了她本人没有人能打开。 不管里面有什么,先放在他这里。 至于如月的簪子,送给她了便让她自己拿着吧。 “得安排一下你们两个。” 暮云嫌麻烦,对两人都施了法术,立刻襁褓婴儿变为了两个可爱的女童,两个女孩呆呆地看着他。 暮云蹲下身子,想把梁如因抱起来,与她对视之际,看到了她额头上的鱼尾印,又觉得不妥,一挥手将其遮了起来。 他并不想让梁如因顺利地经历这一场劫难,也并不想梁如因去感悟那个什么破鲤神的责任与义务,更不想让存在在这个戏本中的胡生认识她。 他决定将梁如因带在了自己身边,将如月交给辛琼扶养,这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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