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巧合中受牵连其中,叫他寝食难安。
谢倒比他心大,他夜里不仅睡得好,就是吃都吃得好,看起来精神头很足,只可惜是个不成武不就的,上不了场大展身手。
“放心吧,估摸着这几日就会有消息了,你就放心比试吧,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
也不知是不是谢的劝导生了效,岑宣看着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但愿吧。”
这方话才草草说完,就听见附近的人群爆发出了一阵惊呼。
“看,金陵门的人下场了。”
“金陵门也下场?和谁打?”
谢在一边听着旁人之间的对话,反而也解了自己的疑惑。
金陵门作为东道主,也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门派,此次的武林大会,不出意外该是他们拔得头筹。可今日见着他们与人博弈,虽然早知结果如何,也不难叫人为之一振。
这会儿就听见又有人十分惊讶的说:“对手居然是无药山庄!”
无药山庄不比金陵门的显赫,能位居江湖第二是因为机关秘术无人能敌,可这上场打擂他们也能比?这上场比的是真刀真枪真功夫,机关秘术在这儿可不好使。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知晓跟金陵门的对手后无不在热闹惊奇的原因了。
两厢这么一对比,这无药山庄上去无异于走了个过场,毕竟那结果,未战就已分了。
在昨日比试开始,就已经有人开局押注了,这会儿看见金陵门跟无药山庄的人打,纷纷都一致的压了金陵门胜,反而无药山庄一个人也没有押宝,倒显得落寞极了。
看他们这么不看好无药山庄,谢心里还腹诽着,要是人家等会儿赢得漂亮,怕是得打不少人的脸。
出于捧场,谢也跟人去押注,只是在选择胜负两局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不合常理的举动。
那位收钱的管事还以为他是初入江湖,不懂行情世故,在他要投钱的时候先是劝住了他。“公子可别糊涂了,无药山庄与金陵门孰强孰弱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你若是投了无药山庄胜,怕是会狼狈收场。”
“我就是押无药山庄。”谢微微耸着肩,不以为然,他押一局不过是来凑热闹罢了,谁会赢他也不在乎。
“你们都押人金陵门,我就反其道而行之,反正也就是图个热闹,这点钱也没什么的。”
听罢,那位管事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人还非要押无药山庄,等会输了,自己理亏才是,怨不得别人。
“既然如此,公子落款吧。”这投了钱后是要写下自己的姓名的,方便最后分钱的时候领钱。
谢一手小楷写的规规整整,还是跟着那个时候的太子学的,在家的时候跟他兄长练了一手的行,到了汴京就不能看了,后来又跟着太子学楷。
他大大方方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与他人龙飞凤舞的字迹比起来简直是超群轶类了。
虽然说他不了解如今江湖的局势,可,这能位居江湖排名第二,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至少,衡山派、婆娑门这些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是以,谢并不觉得无药山庄就一定会输,万一赢了呢?要是输了他也就损失了几两碎银子罢了, 可要是赢了,那就赚大发了,哈哈哈哈……
等他从投注的人群里挤出去,两方人已经站上了擂台,谢远远地看去,左边那个一袭青衣,看着质彬彬的,颇有绝世风华之色,右边的似乎是个小辈,年轻气盛,但绝对的傲气。
“无药山庄派出场的是谁?这能打吗?”显然的,没有人看好无药山庄,若是之前还能认可一二分,可如今亲眼见了上场的人都歇下了那分可能的心思。
这样看着就弱不禁风的人上场,能胜吗?
谢瞅着人的方向,无药山庄本就不属于争权夺利的门派,也不在乎这什么排名,是输是赢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影响,只要机关术天下第一,那他就仍旧是脍炙人口的流传之说。
有人报出他的身份:“这位可是无药山庄庄主,亓官云。”
谢忍不住挑眉,嗨,居然一来就是无药山庄的老大,而金陵门派出去的却是一个年轻人,这最后要是输了,可真有点丢脸了。
“那金陵门派出的是谁?”
“金陵门的少主,秦怀玉。”
少主对庄主,都是有的一拼了,就看孰强孰弱了。
此战可关乎两大门派的较量,自然也引人注意,虽然离得远,可谢还是注意到了金陵门中的人对此战的紧张之色,反倒是无药山庄众人,却悠然自得,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胜负之说,也或者是……成竹在胸。
待他回过神来之时,擂台上的两人已经较量上了。那金陵门的少主秦怀玉虽然年纪小,却得门主深传,一招一式都透着不同于他年纪的稚嫩;而那亓官云进退自如,相对于秦怀玉的凌厉之势,他却能以柔破刚,进少退多,又不被牵制,就像是在……逗弄着人玩。
谢分析着此局,如果最后秦怀玉着急了,那他就定然会输。
这就得看着年轻人能不能沉得住气了。
而同样的想法也在金陵门门中众人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