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雨菲和张天洺抬头看去,一男一女正怀抱着一个同样古朴的盒子,身边跟着几个衣衫狼狈的男子,朝他们走来。
“张天洺,放开家豪哥。”
“是你们?”张天洺看着眼前二人,忽然笑道:“倒是没想到你们也来的这么快。”
我愤愤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指着那几个狼狈的男子说道:“你知不知道,刚刚你造成的洞穴坍塌,差点害死了好几个无辜的人!若不是我和阿笙来得及时,他们可都会死!”
在刚刚的坍塌中,宋成等人被活活掩埋于岩石之中,想到此,他们也都愤怒的看着那个险些置他们于死地的男人。
“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要拿到宝箱,既然他们阻止我,那就算死了也怪不了我。”张天洺嗤笑一声,“不过你们还是来晚一步,宝箱已经在我手里了。”
我冷冷地看着张天洺说道:“放了家豪哥。”
“你看清楚,要杀他的不是我,是他的未婚妻,你的好朋友,诸葛雨菲呀。”张天洺此时心情大好,他戏谑地说道。
“小艾,舟笙,你们不要管我,快走!”徐家豪见我们前来,心中十分焦急,唯恐我们被他拖累。
“家豪哥,我们会救你的。”我说完,转过头看向张天洺,继续坚定的说道:“放了家豪哥。”
此时,宋成等人已经将他二人团团围住,张天洺笑道:“你们以为区区几人就能逼我就范吗,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
“自然没有小看你,只不过,你确定你手中的宝箱是真的吗?”舟笙淡淡地开口道,“刚刚你忙着争夺,恐怕都没注意在这箱子边还有另一个盒子吧。”
张天洺顿时变了脸色,他一把夺过宝箱打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张天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把盒子给我。”张天洺看着舟笙,冷冷说道。
“你先放了家豪哥。”我抢先一步说道,毫不胆怯地看着张天洺。
“好。”只见张天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看着我们说道,“只要你们把盒子给我,我就放了他。”
“不可以!”徐家豪闻言,不顾自己的伤势便冲着我们喊道:“不能把盒子交给他!雨菲……她现在出了问题,如果他拿到盒子,那么雨菲还有她的家族就一定会出事的。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让他闭嘴。”张天洺不耐烦地开口道。
听闻此话,一旁的诸葛雨菲拿起手中的匕,便狠狠地朝徐家豪胸口刺去,徐家豪痛苦地哼了一声,便昏死过去。
“小雨!你竟然对家豪哥下手,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都受了多少苦!”我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怒火冲天,冲着诸葛雨菲怒吼道。
“小艾。”舟笙拉住我,冲我摇了摇头,低声道:“没用的。”
“好了,不要磨蹭了。”张天洺的神色逐渐变得冷漠,“如果你们不把盒子给我,那么这个男人现在就会死。”
“给你。”舟笙丝毫没有犹豫地便将手中的盒子丢给了张天洺。“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倒是很爽快。”张天洺似乎对舟笙的“识相”很满意,挥了挥手,雨菲便像丢垃圾似的将徐家豪丢给了我们。
我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并撕了块布给他脖颈,胸口,以及身上止血。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张天洺看着我们,笑着说道:“这个山洞其实就是通往现代的唯一途径,而我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只要我出去后,毁了那盒子里的东西,再引那些埋在诸葛村落下的炸弹,那么诸葛族将会永生永世不得翻身,而我的仇怨,也将得报。而你们呢,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逃出生天,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就只能困在这山洞中,你们若死了,也休要怪别人,是你们非要来蹚这趟浑水。”
“呵呵。”舟笙忽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张天洺微眯着眼道。
“我笑你可笑。你来到这如此之久,却还没有想明白吗?你的仇怨,到底是谁造成的。”舟笙看着张天洺,一字一字地说道:“张氏家族的破败,不是丞相造成的,而是你。”
“你!”
“张天洺,是你为了对付丞相,使得张将军与丞相有了嫌隙,也是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利用司马懿绑架张将军生母,却最终害的张府家破人亡,也是你逼张将军去了敌营,最后令将军背负着通敌叛国的罪名而被处斩,你若说有仇怨,那你不如自刎谢罪吧。”舟笙平静地说完了这番话。
张天洺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他双肩颤抖着,几乎是嘶吼着说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些什么?!我这么做……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张将军看清楚诸葛亮的真面目。他就是个伪君子,卑鄙无耻的小人!如果张将军早听从了我的话,也不会落的最后被诸葛亮杀害!”
“到底谁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张天洺,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忽然从几人身后传来。
“是你!怎么会是你!”待到看清楚来人,张天洺顿时大惊失色。
“怎么不能是我,难道说,你看到我活着感到很失望吗?”来人一双虎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张天洺说道。
“大虎?!”我不敢置信地惊叫出声。男子一身黑衣,脸上有着些许倦怠之色,显然是经过了几日风餐露宿的奔波,但是那刀刻般的面容却依然威严。
他朝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来了。”舟笙却丝毫不惊讶张虎的到来,笑着对他道。
“刚刚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所以来晚了一点。”
二人若无其事的聊着,而在场的其余几人皆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张将军,你不是被……”张天洺依旧不敢相信地问道,“我亲眼看见将军你……”
“亲眼看见我被丞相斩了是吗?”张虎淡淡地接道。
“对啊……大虎,我当时听说你被处斩,伤心了好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确以为自己会被斩,是丞相在最后关头救下了我。”张虎看着我解释道:“当时,我闭上眼睛,等待着行刑的刀落下。忽然刑场上刮起了一阵狂风,我头一晕,等我再次睁开眼,就现自己在丞相的帐中。”
“是障眼法,一定是!”张天洺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继而欣喜异常,“将军,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