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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对峙

一声令下,凝萱身体一震,四周已架起黑压压的人网,将她们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如箭般穿梭于其中,几近都是一刀毙喉。 “二姐,你——” “三妹,抱歉了,积攒这些年的恩怨,这下可以一起解决了!” 说罢,她一双魅眼已秒变惊狠。 “今日,我可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 这十几年来,她虽独占了卫老爷的多数宠爱,加之卫夫人坐镇,谁惹到她头上,那都是不行的,可她与母亲却始终对凝萱心怀芥蒂,卫老爷对其处处仁慈,多次言辞拒绝母亲处理凝萱的提议……女人的嫉妒心,容不得一丝一毫插足。 于此同时,那无数如虹箭羽已泼林似的笼罩上二人,尤是那站在其中的老婆婆…… 易寒是紧随凝萱而来,以他的警觉,是早已探知这里的埋伏,但这人马四散,又躲避于草丛中,他若想隐藏身份,解决这些黑衣杀手,又不影响凝萱与允荷谈判,是难上加难,因而只能不动声色一一攻破……要知道,他们手持弓箭,一旦万箭齐发,以凝萱她们的站位,若想同时护住,根本是捉襟见肘…… “易寒——” 凝萱轻唤了声,却在趁其不备间被允荷一把夺走了手中紧捏的“关锦”。 “你给我——” 凝萱怒目瞪她,却是凝神注意身后局势,她居然是如此狠心。 允荷退后几步,眼神也投过去,却是不屑着自满得意。 “三妹身后,果然是有高人呢!” 允荷长长叹了口气,这会儿已两人过来,贴近护在其左右侧。其实自上次被凝萱奚落讽笑,她便有些怀疑,加之派出去那些杀手,无一不是死生无还,就是了无音讯,要知道,他们杀死一个凝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防得就是你们!” 凝萱手中一空,这会儿也乱了心思,生怕季嬷嬷家人出事,尤是那老人…… 允荷避退开,离凝萱稍远些时,那弓箭手便随之分成两股,其中一道调转方向,直冲凝萱,易寒本来在那老人身旁,一手挡箭,匕首齐发,黑刷刷应声倒下…… 见状,他心下一惊,一面回退,将这老人塞进那顶轿之中,反身掠去了相反的高丘之上,在经过凝萱时,他扔出几道暗器……他的目标,正是允荷。 凝萱身旁的人接连倒下,却听一道厉呼,一小刀直冲那凉亭,那漏网之鱼也歪头,吊出个不甘心的血盆大口……那并非是易寒放出的……是,是以将凝萱救下。 凝萱与易寒同时望去,前者张了张口,后者已立在允荷身后。 “你……你是什么人?” 易寒一身黑衣,手中长剑已将那两人撂倒,横架在允荷那白皙的脖颈上。 “废——” 那“物”字还未出口,她感到肌肤一凉,颤抖得更加厉害。 地上那两人,不服气地瞪上他逼人摄魂的厉眼,一招拿下他俩……江湖上,少有此人。即便死,也要死个明白。 两只银针般刺匕同他冷峻的眼神般,刺入胸膛中,俩人同时低头。 “星,星寥……” 话音未落,口吐鲜血,倒下。 “叫他们停下!” 允荷大汗额落,连呼吸也不敢呼吸,耳边传来男子幽灵般的冷言,允荷脖颈一缩,刺疼间已有血流顺刀刃而下。 允荷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却感觉那刀子又深入一寸,刮开的皮肤…… “停,停下,都停下……” 实际上,易寒到她身旁时,那些弓箭手都已少了心思,赏金雇佣,最看重的是钱财,若是雇主身亡,他们还有的活儿吗?何况,这人方才轻功之至,他们已明白,若要杀自己只是举手之劳,他这么做,无非想保护允荷那人质而已。 “娘——” 彻头彻尾的寂静中,被射城刺猬般的顶轿中传来阵阵惨呼,悲痛欲绝的哀泣。 那老人已背中两箭,伏后倒下。 凝萱大惊,一颗心沉下,捂紧了双唇……她没伤到分毫,是因易寒方才从她身旁飞身而过,替她解决掉埋伏危机。 可她们…… “这……这样,行了吗?” 允荷不敢乱动,慢慢顷身,说这话时却是连牙齿都在悬空微颤。 悬着颗心,所有人僵持着,凝萱知道他们不会乱来,小跑到那轿顶前,掀开轿帘,也是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女,正是上月相见那位。 方一被解开,这女子立马扑倒在这老人身上,放声大

哭道。 “娘——” 泪眼摩挲,衣衫遍血鳞伤,可见是受了多少折磨。 “姑娘,事已至此,带上婆婆,我们快走吧!” 心下叹然,却是知这时间消耗不起。扶起这丫头郁沉不得的身体,尸体来不及擦拭,凝萱忍痛带上马车…… 瞧了眼易寒与允荷,凝萱顿了顿,走到她身边,嗓音嘶哑,眼中凌气似刀。 “我问你,谁告诉你‘关锦’在我手上的?” 凝萱比她矮上一头,允荷脖口被剑抵着,发簪微扬,不敢乱动。 “我……” “你想死吗?” 凝萱咬了下唇,此时真是生出杀人的心。 “是……是那老人说的。” “‘关锦’的事和我娘有关?” “……” “你说不说?” “……” “杀了她!” “是是是,是和你娘有关……” 允荷觉得那刀已要戳进白骨中,惊得眼珠子要瞪出来。 “三妹,你我,你我好歹姐妹一场,你今天杀了我,自己也要上官不可,何况,何况,你二姐夫,他……” 凝萱却是了然地得出个答案,扯过她手中那本‘关锦’,沉默着垂下头。她转而走出几步,又问。 “爹爹,知不知道你今天来此的事?” “不,不知道……” 又迈出几步,才又传来凝萱淡微平缓的轻声。 “放了她吧。” …… 正午,太阳正盛,这辆本华丽无双却被这小战折腾出几个裂口的马车腾腾而去,掠出阵阵灰尘。 易寒放开允荷,毫无顾忌之下,杀这些人绝不在话下。 死亡对这些人而言,并非是十分惧怕的事。甚至是时时做好的准备。但心底的疑问萦绕在每个人心头,他究竟是谁? “抱歉。” 伴随着最后一道身躯而下。烈日笼在这束身黑衣之上,有些刺眼,他低低道,合上眼睛。 允荷慌张着伏在木丛中,身体好半晌才缓和过来,待其四下扫去,恍惚着叫人时,却发现只剩暖风拂过的清香,甚至,连尸体都没有……一具尸体也没有! 她狠狠掐了把自己,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她匍匐了几下,发现了方才慌张中丢失的鞋,自己昨日新做的绣花鞋! …… 回到客栈,那老婆婆已全身僵白,气绝而亡。 这女子哭了一路,这时是已又在榻前守了半天,沉默着抹眼泪。 凝萱叫小二送进去些吃的,自己坐在门外,望着那本‘关锦’发呆……母亲这样的字眼,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子中,极少有如她这样陌生吧,季嬷嬷多次提到过母亲,她对那样粗略细致的描述并不感冒,一个只存在于梦里的背影,在她十几年的时光里,从未吐露和接受过真正的情感……她只知道,她是个心灵手巧,颇有技艺的绣娘,这也是,她为何猜测‘关锦’的缘由。 门被推开,凝萱正要起身,这衣衫褴褛的女子已端来放了几块点心,双眼通红,笑道。 “卫小姐吃点吧。” “对不起。” 凝萱唇齿微张,酝酿了半天的道歉,最终只剩这一句,若不是她,怎样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她们母女两个,或许布衣常食,至少也能活个安稳。 这女子叹了口气,苦笑着往里看了眼,说。 “卫小姐别这么说,我见她在卫府受那般折磨。心里……不如这般,来个痛快!” 其实母亲早身患重病,家中贫瘠,药钱拿不出是平常之事。上次凝萱给的那些银两,足足撑了半月多…… “爹爹生前爱赌,欠下不少钱,我年岁渐至,娘她病情更重,对方……于是,几次想把我卖如青楼……” 这女子长叹口气,哀伤道。 “其实,其实是怪我。” “上次见着你之后,我问起些事,我娘却神色严厉,不许我多提,后来,她实在咳得厉害,我才,我才偷偷想找个法子,跟你借个钱财……这垠城,姓卫的人家并不多,可我不知道那时你已出嫁,人根本不在府中……” 说着,又低声啜泣起来,若非她不听劝,她们母女二人也不会落入虎口,被允荷抓去,受这无妄之灾。 “不……” 与凝萱想得有所出入,但并不多,凝萱喃喃道。 “还是因

为我。” 她不该冲动上前质问这两人,不该给那钱,不该叫她们记着她。 凝萱恍神间,又想起那日的场景,她自知道歉没用,又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 “季祺。” “你能跟我说说,卫府的事,我母亲的事,‘关锦’的事吗?” 季祺坐下,缓缓道来。 “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口中的季嬷嬷,也就是我娘的胞妹,我只知道,她一生未嫁,听我娘的意思,大概就是为了服侍你母亲,你母亲心地善良,大度有方,年轻时就接济过我家,都说,她自江南而来,织布刺绣极擅极美,无人能仿的出来,那时卫府势头正盛,是以称誉一方,我也是听我娘说,那时坊间传言,是‘关锦’,是你娘带来的‘关锦’,才有的这些!” “后来,你娘难产而亡,这传言销声匿迹,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们卫府那‘天下第一布庄’的招牌自古有之,说那‘关锦’是你母亲的,确实难叫人信服……” “听我姨娘提起,我娘也多次跟我说,不能暴露与卫府有干系的事,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去年,姨娘去前,回来探望过几次,她脸色不对,我……我就该多问几句才是……” 没想到,竟成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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