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期颐一下落空,凝萱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语气激动。
“你,你刚刚不是,你……”
她指了指那台织布机,不是她,难道会有这等相似习性,还有萤光,她们就像凭空编制的张网,将其隐获其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的确在姓素的人家做过织娘,可那人并不叫素玟。”
孙大娘慌乱解释道。她近近盯紧凝萱泛红眼眶滚出的泪莹,恍惚间面露歉意。
“若是有缘自会相逢,若是无缘,再打听也是百无一用。”
常叹口气,衣袖已然被浸湿,凝萱到底是个十几岁的丫头,孙大娘转身从织绣锦阁中取出本蓝底线牵古本交给她,安慰道。
“你需要的,好好研习……”
说罢,飘薄身子绕过凝萱朝门口而去。
“那户姓素的人家是不是在江南汝阳,是不是……”
顾不得细看那,凝萱小跑到她跟前,不甘心地再问。孙大娘摇头,将凝萱最后一丝希望泯灭。
从织工坊出来回到屋内,萦绕耳际的空悠歌泣渐归于平静。
灵泽又自蹿了回来,肚腹圆滚死能坠到地上,爪牙之上覆着层鲜迹,想来又是去哪里捕食,若是平常瞧见又要有人疑它吃人,可凝萱知道,自被易寒驯服,灵泽是再没沾过人血。后来它体型渐重渐长,凝萱才知,那时冬冷,它也不过几月大小,才会下山攻击挠人。
来回摩挲那些带柔和的皮毛,不一会儿便是手心发热,夏日已至,稍近些就是热汗暴漓。
本来想循着歌泣凝去瞧瞧,奈何那声音断断续续,片刻便就没了!
翌日,因前日萤光不理会之故,钱瑗也是相见没说一句话。
“阿瑗……”
见到萤光,凝萱点头浅笑算是打招呼,她扯扯钱瑗,后者没好气地歪过头去。
……
平日一般时辰歇息修习,凝萱仍在原本位置,只是不晓得有意无意,凝萱总感觉有道炙热目光盯着自己,只待她抬头望时,又消失不见。
快到午间,只听得牛羊撕声叫唤,血腥入鼻,而后便是钱瑗双手拍和的雀跃自喜。消息霎时便传开来,近日苏布生意好转,人顾客满,故算是杀鸡宰羊,庆贺一番。
“我就说,咱们苏布哪里比不过卫氏,江南可是丝绣之乡,锦衣天下,这垠城能有什可匹敌……”
有人得意。尖利高扬,斜眼瞥见凝萱时,将声音压了压。
“你有没有见到苏老板呀?”
见凝萱东张西望,钱瑗摆手在其眼前乱挥,原来她要找苏禹唤,不禁笑道。
“你找苏老板干什么?不会是……”
她“啧啧”了两声,刚到苏布时,苏禹唤可是对凝萱照顾有加,大半夜亲自送药还被她撞见过。
“你脑里装的都是什么呀!”
凝萱推了推钱瑗,后者“哎喲”了声哀嚎道。
“凝萱你好狠的心!”
佯装罢后。钱瑗凑近凝萱,悄咪咪肃气说了句。
“不过,苏老板这人神神秘秘的,你还是离他远些。前几天……就是你不在那几天,我听有人说,是他娘子患病,他在衣不解带照拂……所以,庄中出了这等大事,他都没理会!”
“你不是说,苏老板他……”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