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用了?”
司冕固执地,重复着刚刚的问题。
“都要离了,还留着以前的号码做什么?”
苏卿禾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很平静地面对司冕、面对离婚这件事情。
可再次当着他的面,这么直白地说出口时,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心口如被钝刀子割的疼痛不假,她难受的情绪依旧不假。
狠狠闭上了眼,再睁开时,苏卿禾的眼底已恢复清明,甚至能勾唇浅笑: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要断,就断干净吧。”
“好一个要断,就断干净呢!”
司冕低声重复着,没有发火,也没有再讽刺。
但不知是不是苏卿禾的错觉,总觉得这一刻的他,脆弱得仿佛一愣就会碎掉。
是个人,可能都想上前去抱抱他、安慰他。
苏卿禾却狠狠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别心软!
她在心底暗暗警告自己,因为这样对不起自己三个月来的憋屈日子。
而他和她的第一次,不仅是因为他酒后甚至不清,他更是错把他当成了贴身秘!
这种男人,绝对不值得回头!
她骨子里的骄傲,也决不允许自己回头!
一路无话,只是在苏卿禾再次走进那栋别墅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因为司冕和她都不喜欢佣人伺候起居,所以整栋别墅只有两个人住。
从前司冕去上班时,就只有她一个人守着房子,做好家务,满心欢喜地期待他下班回家,却一次次地失望。
即便偶尔他回来一次,也从不会吃她做的饭菜,不会进她的房间,有时候甚至连眼神都不会施舍给她。
过往如茧,可她现在已经破茧成蝶!
本以为司冕还会就手机的问题纠缠,没想到他回了别墅就钻进了房,苏卿禾也乐得清闲,专门找了间客房洗漱,没想到衣帽间里却全是陈列着,按照她的尺码和习性准备的各种场合的衣服。
她正准备随便抽一件睡衣换上,楼下却突然传来打破东西的声音,她怕是司冕受伤,来不及换上睡衣,裹着浴袍就下了楼。
怎料看到的却是许雅晴正在收拾打坏的汤盅,见苏卿禾出现,脸上竟闪过一丝心虚:
“苏小姐,我不知道您今天居然在家。
您别误会,您不在家这段时间,我只是每天中午和晚上,来给司总送他汤而已。”
顿了顿,许雅晴见苏卿禾垂眸没什么反应,只能继续道:
“你也知道,司总根本不懂得爱惜自己,一忙起来经常不吃饭,所以胃不太好,就喝得下我给他熬的汤,
就算是在公司加班,他也一定会喝我给他熬的汤,才会吃得下饭。
您这么爱司总,肯定能理解的,对吧?”
“哦。”
苏卿禾冷漠地回应了声,心底却又升起了那股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