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从刑架上放了下来,赵洛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夏沫身上,便抱着她急匆匆往外跑。
我与心魔也跟着他跑了出去。
“心魔,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我很奇怪的问道。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这要你自己找寻答案。”心魔也不解的说道。
赵洛抱着夏沫跑的很快,没多少工夫就抱到了一个寝店内。
“宣太医,快,你们给我打盆热水来。”赵洛惊慌失措的对着宫人命令道。
他把夏沫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接过宫人递上了毛巾,轻轻擦拭着夏沫满是鲜血的脸。
“梓儿,坚持住,太医马上就到了。”
我低下头慢慢思索:梓儿是谁?他为什么叫我梓儿?
赵洛轻轻抚摸着夏沫的脸颊,她的脸色变得青白,气息也越来越弱。
赵洛彻底慌了,对外头吼道:“太医呢!怎么还没有到!”
“太子,微臣来了。”太医匆匆走进宫殿。
“不用行礼,你快过来。”赵洛看太医要跪下急忙打断。
太医提着药箱跪在床前,仔细检查了起来。
太医看见鲜血不断从被窝里流出,便拉开被子,鲜血从大腿喷出,立马染红了帘帐。
“快,快从医药箱里拿出剪子,纱布和止血的膏药给本官。”太医对边上的宫女吩咐道。
宫女把剪刀递给太医,太医剪开夏沫伤口处的裤子,使伤口与布料剥离开。
“拿热毛巾来。”
太医接过毛巾,轻轻擦拭伤口,把伤口边的血迹擦干净后,漏出了幽深的洞,外程的肉翻了出来,看得人心惊肉战。
“太子,伤口太深了,光靠包扎不管用。”太医擦拭着额头说道。
“那怎么办!反正不管以什么手段要保住她的命,不然,你们都得陪葬。”赵洛威胁道。
“微臣尽力。”太医把止血药粉撒到夏沫伤口处。便闭上眼,沉思,突然想到什么,对宫女吩咐:“快拿你们平时缝补用的针线给本官,再拿一盏烛灯来。”
宫女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傻在了那里。
“难道你们都想陪葬吗?还不去干。”赵洛愤怒的吼道。
宫女便慌忙跑开,拿过针线和烛灯,太医拿起针放到烛灯上烤了一会儿,把线从针孔穿过去,便很快对伤口进行缝合。
“这是微臣还在学医的时候,从一个老郎中哪学的不知道管不管用。”太医解释道。
很快,一个血口子就被缝合了起来,太医拿过纱布进行包扎。
“太子,这最深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其他的伤口还需要宫女包扎,这女子刚刚流了那么多血,还需要进行打理,微臣先回太医局配药。”太医站起身对赵洛说道。
“好了,本君知道了,你先下去,你们帮她清理好伤口包扎好,之后弄点鸡汤给她喂下去,照顾好她。”赵洛对宫女吩咐道,便出了宫殿。
我看着赵洛一切情感变化心中充满疑虑:“心魔,你说会不会他在耍什么花招,一个人转变这么大,肯定有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这样觉得,不过一个月下来,他是真心的。”心魔解释道。
“对了,心魔我不是受了很多伤吗?为什么回去一点伤疤都没有?”我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因为在这养伤时用的都是上好的药,还有许多去伤疤的药,所以身上的伤疤都淡化了,不过你可以仔细看一下大腿处的伤,你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心魔看了我一眼,把我拉出了幻境。
“好了,你要回去了,穿过这里,你就可以回到现实地方。”心魔指了指前面的洞口。
“那你呢?”我担忧的问道。
“你走后,我就会和你融为一体,你那三个月的记忆也会完全苏醒过来。”心魔说完把我往前面推去,我一下子往后坠了下去。
那三个月的画面在我面前快速闪过,受刑时的痛也在身上隐隐发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