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老皇帝是昏君?
包括丁南庭在内,主和派的一大群官员。
全部跪在地上装傻,一问一个不吱声!
“你们以为是朕想打仗?朕就不知道心疼将士百姓?一群混账!”
老皇帝双手压着龙案,满脸怒容:“钝刀子割肉,这些年,咱们大虞被大梁割的还少了?”
“是不是没割到你们身上,所以不知道疼?你们不疼,朕疼!”
“他们割的是什么?是民脂民膏,是我大虞根基!”
“这还没打仗呢,自己先乱起来了……老六!”
段风立刻上前,腰杆儿笔挺。
“都给朕听好了。”
老皇帝目光扫视众人,咬牙切齿:“老六,告诉他们,这场仗该不该打,为什么打?”
“说完之后,如果还有谁敢扰乱军心,别怪朕不念君臣之义!”
唰唰唰!
武百官,还有那些被御前侍卫押着的人生,目光全部落到了段风脸上。
他们很想知道,段风和老皇帝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究竟是哪儿来的底气?
那可是大梁啊!
雄兵百万,铁骑所至战无不胜,就连一向以勇猛着称的大莽狼骑都要退避三舍。
前几年还老老实实的缴纳岁供,今年突然就支棱起来了?
不应该啊!
“我有一言,不吐不快。”
段风回应着众人目光,一字一顿,字字铿锵:“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各位臣年事已高,难以披挂上阵,可诸位老将军谁肯服老?”
“事关大虞兴亡,你们避不敢战。”
“到底是担心大虞战败,百姓惨遭荼毒,还是担心国破之日,失去你们如今拥有的一切?!”
“皇伯父励精图治,不是为了向大梁委曲求全,而是让大虞子民真真正正的站起来。”
“你们,懂吗?!”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如果对国家有利,个人的生死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岂能因为自己的利益而趋吉避凶?
没人喜欢打仗。
可就像段风说过的那样,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
年年缴纳岁供,大虞有多少岁供可以交,总共又能交多少年?
贪婪永无止境。
大梁的胃口是填不满的!
“将军百战啸苍穹,飒飒旌旗血染红,设若普天无患难,有谁稀罕做英雄!”
段风语气激昂,声音响彻朝殿:“如今大虞国充盈,还没有被大梁彻底掏空,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水煮青蛙,就像是慢性毒药,有朝一日大梁发难,便犹如积毒发作,必定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