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是西域的乐器,按照时间来腿酸的话,还没有传到中原呢,温景渊手里怎么会有?
正当葛凝玉还在想不通的时候,那曲子渐渐落了尾音。
一曲毕,温景渊将那笛子拿在手中摆弄着。
“鄙人记得将军颇通音律,方才的曲子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葛凝玉倏然缓过神来,“曲调自然是没什么瑕疵的,只是……温大人这笛子倒是少见,说来本将还是第一次见呢。”
温景渊拿起那笛子对着月光端详了一番。
透过月光,那笛子的色泽当真是漂亮,虽算不上晶莹剔透,可那笛身上的绯色飘花,如红绸带一般荡漾开来,很亮人眼。
葛凝玉打量着那材质,看上去像是玉制成,可又没玉那般纯澈,掺杂着浑浊的暗色。
温景渊暗了暗眸色,“将军可认得这笛子是来自何处?”
葛凝玉摇摇头,“本将虽不认识,可这东西看上去并不像是中原的物件。”
“倒是温大人,这笛子是哪来的?”
温景渊一时间顿显落寞,也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那笛子在手中摩挲了许久才揣回到袖子里面。
温景渊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
“哎哎哎——”
葛凝玉有些措不及当,这可是她用过的酒盅啊,看着温景渊喝下去的那一刹那,不知怎的她又想起那晚的轻柔一吻,她的脸颊不知不觉荡漾起春色。
“怎么?鄙人随意在大街上捡的一个笛子将军都要感兴趣?”
温景渊微微撇过视线,看到她这般神情,不禁蹙了蹙眉。
葛凝玉叹了口气,“大人对我身上的东西感兴趣就能扒拉来扒拉去的找,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想要拿走,甚至不惜设计给本将的手下灌蒙汗药,之后便闯到我的营帐里。”
温景渊勾了勾唇角,“将军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的好,鄙人很早就说过了,鄙人不是断袖。”
葛凝玉无奈,温景渊死不承认她也没办法,反正温景渊闯过她一次营帐,她闯过温景渊一次房间,算是扯平了。
“朝上的事,怎得现在还没动静?”葛凝玉冷不丁的问着。
温景渊不紧不慢的放下酒盅,“没动静不是挺好的么,难不成将军当真要去匈奴那个是非之地?”
葛凝玉抿了抿嘴,她也不想去,只是最近单君言的事已经传得满朝飞了,这件事与他有关,齐鸿才那边又没有下达准确的旨意,朝上的人还不知道都怎么议论她呢。
“温大人不是说,这件事一定要本将亲自去么,或早或晚都是如此。只是眼下已经入秋,若是月底动兵,顺利的话都要三四个月。若是不顺,那估计就要到年关之后了,怕就怕,要动兵。”
眼下刚平定外内忧,内忧还平定的不彻底,虽然齐鸿才给了那几位诸侯那么大的下马威,保不齐还有谁不服。
况且匈奴那边还不知情,若是贸然送回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将军有所不知,前些天朝廷收到一封来自匈奴的信,那信上是这样写的,‘大汉乃是众交之国,听闻吾儿如今被关在朝堂的诏狱不得自由,吾等挂念不止,还望汝等礼仪多加,送回匈奴。若不然,吾将起兵,誓死吾等王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