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不着急能不能卖出去,就怕冰块都化光了,还有什么特色? 可要是去别的地方,没有东风,这个价格就很难卖出去了。 看着舅舅似笑非笑的脸,阮娇摸摸鼻子,有时候出点小差错,也是正常现象。 创业嘛,哪有一帆风顺的。 还有不到半小时就是下班时间了。 不说别的,就旁边这一排自行车,都是很大的人流量。 “二姐,你和舅舅守着,我回家把剩下的冰块拿过来。” 阮明慧看了眼周云齐,忙不迭的说道,“要不我去吧。你在这守着。” 呆在这里煎熬不说,还得和舅舅单独在一起,她是真的不自在。 阮娇倒是无所谓,笑道,“舅舅,那你和二姐去吧,我怕她不认得路。” “我认得!”阮明慧拽走了她手里的钥匙,转身就跑了,跟兔子一样快。 才十几分钟的路程,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周云齐哭笑不得,调侃道,“你二姐是黑兔子精变的吗?要是参加跑步比赛,就能拿名次了。” 阮娇哼了一声,警告道,“这位同志,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怪难听的。” 说就说,像兔子就像兔子,为啥还要“黑”字,挺侮辱人的。 周云齐刚刚也没多想,单纯只做形容词。 阮明慧哭起来眼泪也不落,眼圈红得像兔子,皮肤又黑,这个形容词在他脑子里转很久了。 经阮娇提醒,也觉得不妥,心虚认错,“好好好,阮娇同志,我下次注意改正。” 他嬉皮笑脸地,阮娇也不在乎,舅舅虽不会郑重承诺,但答应的事都不会忘记。 她沉吟了下,决定把在脑子里转了一天的念头说出来,“舅舅,我希望你不要和我爸一起做生意了。” 不管他是有真本事还是假本事,那就靠他自己的本事。 从他和周云兰的身上,阮娇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感激和责任,舅舅好像一个大冤种。 养了她全家不算,还变相地养了阮家一家子。 她就是要爸爸也穷,没有多余的钱给阮家,让阮家的生活从天堂掉到地狱。 周云齐哑然失笑,觉得娇娇有些矫枉过正了。 之前因为大姐的话,就不搭理他,现在回过味来,怎么有种赶尽杀绝的即视感? 一时间不知道是好是坏,他吃点亏没关系,还是希望她无忧无虑的。 他收敛了笑,半蹲着,和阮娇平视,语重心长地说道,“娇娇,为什么会这么想?” “没事。”阮娇笑着说道,“舅舅,我妈实在是没责任心,也不知好歹。我觉得,她应该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周云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姐是真的失败,居然需要她的女儿,想办法来教她长大。 他有些犹豫,毕竟是多年的姐弟,大姐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要是这时候撒手不管,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过不去。 “娇娇,你知道你妈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吧?” 阮娇点点头,她是听过的。 妈妈是姥姥流产了三四个月才得来的孩子,生下来比猫崽子大不了多少,是精心养大的。 小时候经常头疼,后来才没了这些问题。 就是因为身弱,全家都把她当成眼珠子看。 可是,这和舅舅跟不跟爸爸做生意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还能因为这个直接出事吗? 阮娇有些不屑,皱眉说道,“舅舅,才别小看我妈,她坚强得很,能挺得住。” 周云齐叹了口气,没想到娇娇对大姐的恶感这么重了。 难怪昨天去她姥姥家,她姥姥不停念叨作孽啊,女儿恨亲妈。 沉吟了会儿才说道,“娇娇,别管你妈做什么了。她扛不起责任就算了,舅舅会管你一辈子的。你妈她只要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就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三十多了,哪里还能改得过来。 折腾也没用。 万一出了事儿,娇娇她姥姥还能活得下去? 他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想离远点安安静静的就好。 至于出点钱,只要他有,倒是没什么关系。 阮娇歪着头看他,有些无语,“舅舅,你们这不是爱,是害她。你觉得给她物质条件就行了吗?那我问你,要是哪天我爸和她离婚了,你是不是养她一辈子?” 周云齐是这么想的,可在她鄙夷的目光中,实在是点不下去,只好说道,“所以我才
带着你爸,只要我能压住他,这辈子他都得对你妈好。” “万一你死了呢?”阮娇火大得要命,声音拔高了几度,“要是你死了,她就没能力了,她和妹妹的一切都得压在我身上,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她说着说着,突然后背发凉。 前世爸爸只是失踪,而舅舅是直接被车撞死了。 又是在外地,姥姥和妈妈悲痛欲绝,双双卧病在床,连尸体都是舅舅的朋友送回来的。 可关于舅舅在那边的资产,提都没提。 谁接手了? 她一直觉得,是不是舅舅的生意得罪了人,有人故意对他和爸爸下手,现在想想,不是这样。 也许就是舅舅太压着爸爸,他实在不服气,动了手。 这就能理解,都传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阮家还是把她送去做手术了。 尤其,流产的程序并不怎么符合,她去举报了,人家都没来。 怎么妈妈去了乡下,户口没转的情况下,没几天就被拉去做流产了。 除非,这是阮家上赶着给人凑业绩。 当时阮家还是爷爷说了算,他不会把以为是男孩的孙子杀掉。 这其中,是不是有阮鹏程的示意? 想到这种可能,阮娇脸色白了几分,手心里都是汗水。 要是这样,周家所有的悲剧,都是她爸一手造成的。 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