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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

季俭将花放在了护士站,知道医护人员不会透露病人信息,只说“我是三十五床秦萧的好友,她病房里还有别人,不好打扰,麻烦护士长把这些送给她,就告诉她,不负遇见,不谈亏欠。另外,我只想知道她现在严不严重?” 看护士长犹豫,季俭微笑解释,“不是病情,只问她心情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罢了。” “住院以来情绪稳定,饭都是她家人送来,女孩子嘛,生病胃口不好都很正常。” 季俭重复,“情绪稳定……稳定就好。” 后来几天,日日都有外卖送来。 秦覃和颜故木都以为是对方送的,只有秦萧知道,这是他亲手做的。 而且不像是重新热了送来,而是刚出锅的样子。 一直不说,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想看看他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一周不重样,毕竟都是他曾经会做的菜式。直到第二个星期、第三个星期…… 秦萧明白,自己输了。 输给了自己以为的、对方的一时兴起。 终于等到了秦覃和颜故木都不在的中午。 刚收到饭盒,秦萧趴在门边看到对方跟护士长说话。 好在医院来往人多,那人似乎有什么急事,忙着赶回去。 直到跟去了食堂。 食堂? 医院的食堂? 冷笑,笑自己的自恋、笑自己居然以为这么多年,还能自以为是地尝出他做的味道。 脚步不停,只为了寻到答案,毕竟都已经跟到这里了,多走几步罢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送来饭盒的小哥跟熟悉的背影说话,背影的那人还在咳嗽。 答案好像就要出来了,可转念又觉得不重要了。 秦萧转头离开的时候,季俭只看到了病号服的衣角。 但那一刻,那种感觉说也说不上来,直觉就是她。 追上去的那刻,季俭还抱着不可能的想法。 可是她怎么可能尝不出来? 抱着不可能的期待,追出去,赶上。 看到背影,他确定。 走路的姿态,他笃定。 可是、又不敢了。 季俭想着,“不说,也许我们都可以装作不知道,我还可以这样关心你。” 转身离开,却收到她发来的消息—— “不负遇见,不谈亏欠。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前一句,是托护士长转述给她的,而后一句…… 转身,立刻追上她。 在她面前站定的那刻,季俭感受到了她的惊讶,下一刻却是如湖水般的平静无波。 “你看见了。” 她语气笃定,季俭闷沉地“嗯”了一声回应。 她继续,低头看着自己刚发出去,还是同一分钟的短信界面,“我不发,你不会上前,对吗?” 依旧闷沉地“嗯”了一声,只不过眼眶已经淡淡泛红。 秦萧向着自己右侧前方迈出一步,季俭向斜后方后退。 秦萧向着左侧挪了一步,季俭又再一次挡在她面前。 两步而已,几秒之内,不仅眼珠,季俭连眼眶都泛起了红。 秦萧抬头那刻,他不等她开口,即刻诚挚悔过“我错了”。 见她依旧要走。 季俭拉住她袖口,“当初”哽咽地继续,“我们说好了,如果对方不想听,做件我们曾经以为的傻事,就可以得到一个解释的机会,对吗?” 两人坐在了通廊的座椅上。 “所以,你现在是告诉我,我应该接受。” “我”他哽咽着,几乎是用气口说出来的,“我不是。” 季俭继续解释,“我知道,你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你我不欠,所以你用同样的方式抵了。” “当我看见贺州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秦萧依旧沉默。 见她如此,季俭继续。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能不走,我已经很感谢了。萧萧,我知道你了解我所有的原因,我也知道在当年那通电话挂断的刹那,就已经失去了与你比肩而立的资格,可是我……可是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当初是我年少意气用事,误会了伯父,我错了,我甘愿一生弥补,对不起。” 看着他的诚挚,秦萧觉得既可悲又可笑。 <

> 冷哼一声。 秦萧问,“季俭,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可怜又可悲啊?” “萧萧我只是想和你复合,至于我、完全是自作自受。” “没错、就是自作自受。你现在说复合,我又凭什么接受?就凭你做了这些蠢事?还是你以为我做蠢事是因为足够爱你?” 季俭道,“我明白你是因为不想见、不想听,所以才……” “不是。” “萧萧你不用……” “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你余下的话要不要继续。” “好。” “你现在的求复合,有多少喜欢?有多少真心?我相信更多的是后悔。后悔当初的不应该。但这些不应该又有多少是你只考虑你我,不掺杂其他?季俭,你口口声声说要解释,甚至不惜拿我们当年的一句口头约定相挟。你以为我不想听才做的傻事,其实只是我不想落人口实。” “萧萧,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不否认考虑到其他因素,我有悔恨,但也有真心和爱,就算你不信现在,也该信当年啊。” “当年?”秦萧嗤笑,“当年我在通话中一再跟你说,哪怕过了订婚,哪怕之后再谈,你当年的喜欢可曾包含过一刻的换位思考?” 季俭哑口。 “不说话,我就当你听懂了。” 季俭却又拉住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秦萧,与刚才不同,这次抓住的是手腕。 贺州想要冲出去,却被秦覃拦住。 贺州不解,但碍于距离太近,又即刻悄声。 “当初是我一时生气,没思考那么多,没考虑到你和你家人的处境,是我的不对,可这并不代表我对你情感深浅。” 秦萧问,“你敢保证以后不会吗?” 季俭犹豫。 “第一次都没有站在我这边的人,又凭什么相信他第二次会在?” “我保证,即使以后会出现这种事情,我也会坚信不疑站在你这边、不离不弃。” 季俭的眼神坚定,但秦萧红了眼眶。 低头嗤笑,“你当初也是这么承诺的。” 自己的所有回答、所有承诺在她眼中却全是苍白无力,想到曾经那个对自己说什么都坚定不移且全都回应的女孩,季俭痛心不已,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把曾经对我深信不疑的女孩找回来?” “季俭,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这三周已经很麻烦你了。” 泪水从这个满身饭菜味道与高定西服完全不搭、英姿勃发却满目惆怅的男人眼中流出。 他蹲下,紧拉着她的手一直未曾松懈。 双手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额上,“萧萧”他浑身无力,连声音都沙哑起来“求你了,就算……就算你不信,也给我一个机会,我做,你看着、就看着就好,别不理我,不见我、不让我靠近好吗?” 季俭抬头,委屈又诚挚的眼神,那浓浓的爱意是掩饰不住的。 秦萧刚想要张口,蹲在原处的季俭双臂紧紧环住秦萧的腰。 “我认定自己就是那个让你生病的罪魁祸首,好歹让我赎完罪,好不好?” “那只需要午餐,否则再也不见。” 看到希望的季俭目光闪烁,“好,每日午餐。我送去。”最后三字声音很轻。 但秦萧还是听到了,并抓住了重点,“你送?” “你刚说的,还有,喜欢吃什么,我前一天问你,第二天按你喜好来。” “不用。” “那好,反正给你定的食谱还没做完。” “嗯。” 秦覃没去秦萧病房,而是让贺州开车去往网球场。 看着老板一个人用体育运动来发泄情绪,贺州不理解,“既然如此,刚才干嘛拦着我。” “夏天有蚊子很正常,我只是在生气,为什么那么多,甚至有的蚊子已经拍晕了,它为什么还持之不懈非要往这栀子花来。” 说得同时,挥动着球拍,一次比一次更用力。 贺州无奈,“以前我只知道咱们家栀子花香,招蚊子很正常,但后来才知道,咱家花是真独特。” 秦覃纠正,“是我家。” 贺州无奈翻了翻白眼,敷衍附和,“对对对,你家的”低声自言自语,“以后还不一定是谁家的呢。” “但至少现在是。” “可现在,人还以为你是同气连枝呢。” 秦覃握住网球,停下动作,然后再用力挥拍,“

早晚我会让她知道的。” “但愿知道等于接受唔。” “我会的。” 这个走神不要紧,刚用力挥出去的网球就这么打到了侧边脑门。 庆幸,还差一点才到太阳穴。 虽然没外伤,但秦覃脑袋晕沉沉的,还浅吐了次。 检查没什么问题,但还是建议留院观察。 夜晚,秦覃躺在秦萧房间的陪护床上,回想看到的那幕。 不觉辗转难眠。 只能看到秦覃背影的秦萧还以为秦覃不舒服,帮忙给秦覃盖被。 却不曾想被他背对抓住。 秦覃问,“这几日,饭菜都是颜故木送来的?” 秦萧沉默。 “好吃吗?不喜欢的话,哥给你买。” 想到下午类似的对话—— 颜故木笑着说,“你哥哥照顾地体贴入微,我只好给你带些水果了,每日切好拿来,你饭后吃些。” 秦萧回答秦覃,“要是早晚不忙,就帮忙安排下。” “嗯。” 秦覃内心:原来颜故木还不知道。 感觉秦萧明显想要被松开,甚至有点挣脱的趋势,秦覃脑海闪过某种可能,却又立刻否决。 抱着试探的想法,“萧萧,你困了?” 可能是自己想要挣脱开的手引起哥哥误会,不过这样的误会也挺好的。 秦萧“嗯”了一声,好巧不巧的打了个呵欠。 秦覃原本有点希望的心,又再次落入失望。 看到她熟睡的背影,秦覃心想:还以为你知道,原来只是我多想了。 翌日早,贺州送来早餐,秦萧醒了,可装作没醒,本以为秦覃等不到自己起床就会先去公司的。 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办起了公。 装睡可以,可奈何内急。 起来就直奔卫生间。 秦覃还以为她不舒服,可是按照周期算,应该不可能啊。 或许是因为落水受凉所以失调也很正常? 秦覃正要询问。 秦萧就从卫生间出来了,继续返回床上,闷着被子躺下。 秦覃才放心,轻快的语气,温柔道,“买了你最爱的那家蟹黄包还有奶黄包,再不吃,就算放保温桶里,也要凉咯。” 秦萧笑问,“这么早就排上了?” “可不是,偏这家不送外卖,非要自己去排才能买到,还每人限量。” “所以,还有我的嘛?” “专程给你买的,还能没你的份?” “贺州,谢谢。” 秦覃疑惑,眼神不离秦萧,“也不知道是谁,凌晨跑去卫生间给贺州电话,硬是打了十个,才有的这些个早餐哦。” 秦萧刚从保温桶里取出来,戴着一次性手套的她就被秦覃口中温热的包子给烫到。 见她拿筷子夹给贺州。 眉开眼笑的秦覃立即严肃脸。 贺州正要将秦萧给自己的那个还给秦覃时,谁知秦萧又拿了一个夹着,送到秦覃嘴边,秦覃正要张口,谁知秦萧又想起,吹了吹。 “小心烫。” 贺州见此,放心开吃秦萧夹给自己的这个。 秦覃咬了口,秦萧又吹了吹。 包子本来不大,可这样的机会秦覃生怕错过,一口又一口,一次比一次吃地少。 秦萧疑惑,还烫嘛?吃下了剩余的一口,“好像确实有点。” 但就在她吃下的刹那,某人却攥紧了拳以抑制一闪而过地冲动。 贺州是看在眼里,默默忍笑。 又拿了一个,秦萧吹了好一会儿,才又递到秦覃口边。 秦覃问,“生病的待遇?” “嗯,吃吧、吹了好久,应该比刚才那个凉。” “还冒着热气呢,你再吹吹。” 秦萧照做。 “现在总可以了吧?” 秦覃用实际行动表示再吹吹。 秦萧嘟嘴,表示不满。 秦覃在明知秦萧没有耐心可能喂给自己的情况下同时两人咬住包子。 贺州无声地被惊呆。 两人都默契地咬下,包子不大,刚好被分完,唇齿间轻轻触碰。 秦萧瞬间脸颊通红,转

身回到床上,说吃饱困了。 秦覃沉浸两三秒后觉察出她的异常,越发证明自己昨晚的感觉好像没错。 贺州也在瞬间领会到秦覃的猜想。 秦覃拿着早餐,学着秦萧刚才,吹了许久,“那我赔罪好不好?” “困了。” “我还是个病号呢。” 贺州憋笑,心想:也不知道是谁不顾刚挥拍打出去的球,非要豪言壮语,要我说啊,活该的病号。 秦萧探出小脑袋,秦覃看到此时的她不仅脸颊,连耳根都红了。 秦覃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笑着说,“那吃完好不好?” “嗯。” 等吃完,秦萧的第一句话便是,“哥,我还有多久出院?” “快了,至多一个周。” “我不能回家吗?” “我也想你回家,可是总要治好啊。怎么了?想家了?还是扎针太疼?” 秦萧的炎症还没消,大夫不许吃重口的,即使贺州早上排队买到了,秦覃还是在医生刚交班的时候询问能否食用,得到肯定回答后,才肯让贺州打开保温桶。 秦萧还在病房内吊水。 秦覃借口和贺州还有些重要事物交代,顺带去做检查。 说是有事情交代、送人离开。 可直到送到车,秦覃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贺州问,“覃总,你是真没什么话说得?比如工作上的一些……” “她早就知道。” 贺州先是疑惑,想到刚才,领悟到,“我刚才能看出你的想法。” “你也觉得?” 贺州无奈,“这还是得确定一下吧,如果只是碰巧?或是误会,你这……在她眼里可没这么阳春白雪。” “我刚才确认过了。” 贺州五官扭曲,“我觉得还是多确认几次比较好。” “多几次?给我的时间有那么多嘛。” 贺州点点头,“也是,内忧外患的。你这披荆斩棘还遇上个乘风破浪的。” 秦覃深呼吸,“我就不该和你说。” “那你和肖湛肖总说?” “他能当个知情人士吗?他知道我万一要是被……那岂不是内忧外患还一附加题嘛。” “要我说,您要不要考虑一下长辈的接受度?” “他俩很开明。” 贺州嫌弃,嫌弃且努力组织语言,“说和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不一样的。” “也对。” “成,您这边没啥事我就先撤了。” “去吧。”还不忘叮嘱,“下午,记得啊。” “知道了。” 秦覃回到房间,颜故木已经到了。 秦覃进屋时,他正用手背摸着秦萧额头。 “覃总好。”看见秦覃也穿着病号服,颜故木问,“覃总身体不适?” “运动后吐了,来医院说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 “那是要注意。” 秦覃看着手背依旧抚摸着秦萧额头、双颊的颜故木问,“萧萧,你发烧了?” 炎症反复发烧也是有的,何况秦萧前期就有这症状。 颜故木回答,“我来,看她脸颊泛红,护士刚量了体温,甚至还用了水银体温计,虽然说体温正常,但总觉得她脸颊过红,怕她发烧。” 秦萧无奈,“没有,我挺好的、挺好的。” 拿了水杯,战术喝水。 秦覃心知肚明,却又控制住表情,丝毫看不出。 颜故木待了一会儿就去公司了。 中午,季俭来了。 秦覃心想:也许这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毕竟在贺州离开后,秦覃给父母打了视频,认真地、郑重的阐述了自己的心意和想法,甚至还表示,如果父母不能接受,自己会一直埋在心底,不会让萧萧知道。 开始迎来的是良久地沉默,萧女士问,“不让萧萧知道,那你呢?还能控制住不喜欢她?” “试了这么多年,好像还是不能。” “那如果我们不接受,你也控制不住心绪,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国外局势不稳,但在您二位调整后,我可以去各地维持应维持的业务板块。如果您二位依旧担心,我可以长期移居,只求您二位尊重我不愿移民。”

良久地沉默才换来萧女士一句,“我早知道。” 秦覃看两人依旧平静,察觉不出父母态度。 立刻解释,“这么多年,您二位一直忙于公司,但我保证对萧萧从无逾矩,这点请您二位一定相信。” …… 不一会,来送午餐的人已经到了。 秦萧能感觉到两人从见面气氛就变得很是不同。 秦覃问,“你怎么来了?” “得到了萧萧允许。何况之前也是我送来的饭菜。” 秦覃佯装不知情,问秦萧,“是吗?” 秦萧点头。 “之前你都知道?” 秦萧依旧点头。 秦覃问,“为什么?” 秦萧不知道如何开口。 秦覃背过身,情绪激动,“秦萧,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你把过去都忘的干干净净!” 甚至还连带着打碎了水杯。 秦萧解释,“我没有。” 眼看着秦萧就要被说服,季俭不愿被动,“秦覃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和萧萧的感情。” “就凭我是……” 季俭看着秦覃,质问道,“凭什么?和她没半点血缘的哥哥?” “季俭!”秦萧怒喊。 “我说错了吗?”看向秦覃。 秦萧再一次制止,“够了,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萧萧你知不知道你哥就是当年那个害我误会你父亲的人?” 秦萧平静,“他说过。” 季俭不可置信,“他说过?”冷笑道,“原来我一直低估了你,我怎么那么傻,傻到从没想过她的身边怎么我会是第一个?原来不是幸运。是你。” 秦覃回答,“作为哥哥,考验一下妹妹的男友,再正常不过。” “季俭,你走吧,快走。” 秦萧看出秦覃用意,想要制止季俭。 可季俭却抱着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对方得到的态度。 “原来你的喜欢,从那么早就开始了,那么处心积虑。” “兄妹之情,从小就是。” 秦萧气愤地站起身,“你走。季俭、你再继续下去,我们不再是朋友。” 秦覃这刻已经达到目的,他确信秦萧知道。 但还是想要让季俭把这层纸捅破,可又怕秦萧一时间难以接受,毕竟她现在状态不好,还生着病。 却不曾想,出门离开的季俭又再次回来。 “萧萧,我一直都不只想做你朋友,如果非要选,我宁可把话说明。秦覃他不是你哥哥,也许你气愤,但我依旧要说。” “他不仅不是你哥哥,他还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秦萧气得不轻,“你走。我们、再也不见。” “好,我走,你别气坏自己。”临走还不忘看一眼秦覃。 看到他神色张皇,季俭透露着一股,看你如何应对的样子。 待季俭离开,秦萧问,“这么逼他,他思来想去还是说出来了,你满意了?” “你……都知道?我说的是,都。” 秦萧回到床上,下午颜故木送水果来,得到的也只有,“她不太舒服,最近几天你暂时别来了。” 刚离开,颜故木就收到了秦萧的消息,“以后,都别来了。我毁约,大人这边,我来解释。” 颜故木有紧急会议,来不及返回病房询问,只发消息回复,“为期不变,就当帮我,好吗?” 秦萧回复,“对不起,又一次食言了。现在的我,只想清净点。” “好吧,那我先跟家人说,和你闹了点不愉快,最近就不联系了,日后怎样都有余地。” “看你吧。” 夜晚,秦覃道,“你从早上以后都没好好吃东西,不为其他,就算为了爸妈,为了让他们放心,为了早点恢复,也吃两口,好不好?” 秦覃热了饭菜,可秦萧问,“早上的包子还有吗?” “没了,想吃?想吃的话我让贺州明早再去买。” “今早八点能送来,想来他至少七点前就去排队了,他家在城东,西南的店铺,少说也要四十分钟地铁吧。” “那我去。” “你好了?” “买个早餐而已。” “那就是没好。”

“只要你愿意吃。” “还有什么,你热了拿来。” “好。” 没多久端来的饭菜,餐盒都是烫的,可他却是端了一路过来。 秦萧拉着秦覃手腕快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着。” 转身她就要走。 秦覃拉住她手,看着他通红的手,“很快回来。” 他松开。 秦萧把他的双手有再次放到水龙头下,听到他要跟来的步伐,转身指着他双手,“不许动。” 她离开,他一直看着她离开的门口。 不一会儿拿了两个冰袋回来。 帮他轻擦了手,用毛巾裹着冰袋。 敷在他手心。 秦萧正要回桌前吃饭。 秦覃从背后环住她。 “昨天我就这么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晚上我去打球,贺州只说了句,即使现在你是我的,可日后还不一定,我就没注意到刚用尽全力挥出去的球,重重的砸在脑袋上,眼前一片黑,说是轻微吐,实际来医院前已经吐了一次,胃都吐空了,来这儿只能吐胃酸了。” “爸妈他们知道吗?” 他松开,秦萧以为…… “我说了,爸妈不反对。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该吃饭了。” 秦萧坐在沙发上,就这么吃着他一勺一勺喂来的炒饭。 秦萧问,“还疼吗?” “就撞了一下,哪儿至于那么柔弱。” 秦萧把他手里的勺子放下,把桌上裹着冰袋的毛巾取下,敷在他掌上。 他却反手拉住她。 秦萧道,“爸妈只是不反对,又没说接受。” 其实……本来不打算说,但秦覃又想了想,现在不说,这傻丫头可能真以为爸妈不同意,到时候敬而远之怎么办。 “妈妈说,她本来和爸爸也是打算把我当做未来女婿的,只是这么多年只看到我对你有心,你对我无意,还打算绝口不提,哪知道我却先开口。” “什么?” “你不信?不信去问爸妈。” 视频求证后,秦萧问,“那为什么还找相亲对象。” “妈说了,本来就想着合则聚不合则散,谁知道那小子……反正是个意外。” 秦覃拿起勺子喂给秦萧。 看着她胃口不错,感叹道,“小时候喂你不需要借口,大了想喂你却还要把握时机。如今能光明正大了吗?” “你都得到父母允许了,我说不行,你答应?” “那可不能答应。” “但……我更希望的,是你真心喜欢,不是习惯,也不是为了其他。” “我……” 秦萧也不知道,但如果这么一会儿就能接受,那自己的接受力也太强大了。 爸妈是有心理准备的,秦覃更是。 而自己…… 秦覃微笑,温柔至极,看着双手,“看来我俩这个病号还要做一段时间的病友了。” 吃完饭后,两人都早早躺下了。 却只是躺着。 夜晚,只感到身旁有人躺下。 他掖了掖被子,护着她,直到她熟睡。 不眠不休一整晚,直到早上贺州拿来早餐。 看到病床无人,陪床却挤着两人时,贺州感叹,“覃总进度感人啊。” 看到秦覃的黑眼圈,“哇哦—” 秦覃拉着贺州进到卫生间,大致描述后,问贺州,“所以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我是让你帮忙分析。” “分析不出来。” 此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那我来分析?” 见此,贺州立刻离开,边走边说,早餐在桌上。 秦萧问,“洗漱吗?” “嗯,不过不急,那我等你用完的。” 秦萧把门关上,拉起他双手,问,“还疼吗?” “不疼了,昨晚不还抹了你给的烫伤膏嘛。” 看着没那么红,也没起泡,秦萧道,“那就好。” 秦覃说,“我出去,你洗漱吧。” 按照习惯,秦萧每天早上是要洗澡的。 秦萧道,“要是你手能接触热水,就留下陪着我

吧。” 不一会儿秦萧听到开门的声音,正洗漱,哪里注意到门又被打开。 秦覃问,“你确定?” 站在门口,秦覃道,“就算是玩笑,我也当真了,你答应,我就……” 她不回应,过了许久,秦萧才说,“我确定。” 水雾很大,那瞬间他能感受到她的温暖,秦覃问,“不是昨晚还说不知道。” “嗯,所以呢?你想问什么?” 秦覃沉默。 秦萧问,“怕我冲动?怕一时兴起?” “不怕,怕你受伤。” 顺着水流的温暖,秦覃低吻她额头。 秦萧踮起脚尖,他却俯身,轻轻触碰唇上。 “就算是,我也愿陪着你。” 秦萧问,“一辈子呢?” “求之不得。” 一周后…… 两人终于出院了。 准确说,是秦覃终于能陪着秦萧出院了。 回到家,在门口,秦覃怕父母一时间接受不了。 松开了秦萧的手。 秦萧什么也没说。 直到走到门口摄像头前。 拉住秦覃,指了指摄像头,秦覃眼神疑惑,“嗯?” 秦萧环住他脖子,轻轻落吻,还向父母展示十指相扣,结束正要进屋。 却被某人拉住,用更缠绵地深入的亲吻告知父母自己对秦萧的喜爱度。 就这样进屋,就在楼上的父母看着屏幕,欣喜不已。 欣喜搓手,“很多事情可以提前考虑了。” 刚进屋,秦萧往前走了两步,没两步,秦覃就关上门、快步上前,倾揽入怀,柔情蜜意,看着她双眸、低眉看向唇间。 “橘子口味?” 秦萧回答,“嗯,新换的唇膏。” …… 终于等到的停顿,秦萧感叹,“这么有默契?” 秦覃问,“之前尝了薄荷、青苹果、凤梨口味的,这次的糖,味道还算适配吧?” “比之前的糖更甜了。” 秦覃纠正,“那是因为含化的时间久。” “更久了?” “还想要更久的,但怕某人觉得太甜。” …… 低头,更沉迷的深入。 不知道时间,直到秦萧站不稳,秦覃才向后退到了沙发。 秦萧问,“下午你要是再不去公司,爸妈就又该给我打电话了。” “我没耽误工作。” “但你耽误了出勤率。” 秦覃问,“就不能考虑一下做个秘?” 父母还以为是秦覃想让秦萧留在自己身边。 谁知秦萧回答,“你愿意,爸妈还不愿意委屈你呢。” “那我想嘛,爸妈会考虑的。” “不!不会。” 两人立即从沙发起身。 “不用不用,你俩继续,我俩只是表态,公司你俩我们是很公平的均分,但至于运营,还是西西靠谱。” 萧女士也说,“萧萧就算了吧,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 秦萧问,“刚才你俩都看见了?” “看到了啊”两人异口同声,“毕竟我俩盼这天都很久了。” “你俩早就知道?” 秦萧那晚还以为他俩比自己早知道一点。 现在看来,可能这个“点”都不能以年为单位,怕是要以十年为基点。 “那你们这么说我俩可就……” “等等,我俩先走一步。” 秦萧问,“你们干嘛去?” “你俩在家约会,我俩当然要去外面约会咯。” 秦萧嘟囔,“不够意思。” 秦覃微笑说,“很够意思了。” 说着父母就离开了。 秦萧晃了晃秦覃胳膊,我还想再吃一颗。 秦覃温柔地点了点头,“怕你摔跤,这次我抱着你吃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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