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散魔是被天道诅咒的存在,苍天不收,冥幽不要,只能永远游走在天地之中,等待着一重又一重的魔劫,直至灰飞烟灭
有人说属于散魔的天劫不是一般的劫,而是一种审判,还是一种拥有无尽之劫的审判,直至将你审判致死,才肯罢休,也有人说散魔的天劫都是诅咒,你渡过的天劫越多,身上的诅咒就越多,这种诅咒会影响你的气运,让你永生永世都走霉运不得翻身。
现在想来这些传说并非空穴来风,至少,古越这次就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他如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倒霉,刚刚苏醒就遇见这么一个野蛮霸道的娘们儿,如果这件事儿让自己那些老友知道自己成了一个女人的阶下囚,那这面子可真就丢大发了。
昏迷之中,古越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仰躺在椅子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儿,好不潇洒,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而且这次苏醒就准备实现自己的梦想,不过如此美好的梦境还没有享受够只听见一道凌厉的怒斥声传来,梦境瞬间支离破碎,而乘风也完全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睁开朦胧的眼睛,他看见一张脸,一张姿色天然,皎若秋月,美艳逼人的容颜,只是如此完美的容颜之上那双美眸却是充斥着愤怒的火焰,看见古越苏醒,她神色间的愤怒又顷刻间消失的烟消云散换之而来的是一种玩味邪恶的笑意。
“古少爷,睡的舒服么?要不要奴家给揉揉肩呐?嗯?”
“不用了。”古越甩着昏沉的脑袋,一个劲儿的掐着眉宇。
“死二愣子!你想的倒美!”南宫雪儿脸上的笑意又瞬间消失,愤怒的火焰再次出现,斥道,“姑奶奶赶了一天的路,你倒是睡的舒服啊!给我下来!”
唉!
古越摇头苦笑,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被一个娘们儿呼来喝去的,叹息一声,从马车上下来,遥望过去,前面好像是一座山脉,山脉连绵起伏,似若有些荒芜,嗯?好像不对,古越仔细察觉之下,这才恍然大悟,这座山脉只不过是被一种阵法衍生出来的假象。
“这是什么地方?”
如若猜测不错的话,阵法之内应该别有洞天。
“不该问的别问!”显然,南宫雪儿不想解释太多,她向前走了几步,而后伸手间掐动法诀,点点星光如同夜间的萤火虫般在她指间翩翩起舞。
“走!”
南宫雪儿抬脚一步,进入星光之中,瞬间,她整个人神秘消失,古越也随之迈入。
果不其然,里面另有洞天,虚空之上美轮美奂,绿色光隐约可见,东侧是一座崎岖的山脉,围绕着山脉周边布满了一颗颗火色的红云树,山脉之巅银白色的瀑布直流而下,流入西侧的湖泊之中,使之梯形状的湖泊层层过滤,水色透明愈发透明,翠海,叠瀑,彩林,奇山,这俨然是一副神妙奇幻幽美的自然风光图,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深吸一口气,古越闭上眼,静静感受着,这阵法之内当真是包罗万象,阵中之阵,只是一眼扫过,便发现其内包含了数种自然阵法,以此创造出如此美妙的独特空间。
这里的主人显然是一个玩阵法的高手。
“一夕姐姐!我来啦……”
进入阵法之内,南宫雪儿的心情明显高兴起来,一路奔向对面的一座庄园。
庄园之内,碧草常青,鸟语花香,古越也跟着走进庄园里面的厅室。
“二愣子,你先在这里等着,别怪我没醒你,外面重重阵法,危险的很,不要乱跑,丢了小命儿可别怪我!”说罢,南宫雪儿向里面走去。
古越点点头算是回应,四处打量起来,厅室之内光洁明亮,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其内桌椅皆以洁白如玉的石头砌成,整体看去虽然不似华丽,却是极其精致。与厅室相连的还有一间房子,古越随便扫了一眼,里面多是一些古籍卷轴,应该是房,对这些东西,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桌上摆放的一幅画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幅残缺的画,似乎只有半截,可以很清晰的看见画的边缘有撕扯留下的痕迹,这是一副以金色线条勾勒的星空图,夜空之上,群星璀璨,有玄妙的四象之威,神奇的星宿……这幅画看似普通,其内意境却是常人难以理解。
这幅画之所以引起古越的注意,并非因它的残缺,也非其内玄妙的意境,而是因这幅画他看着很眼熟,不止熟悉,当他走进仔细查看的时候几乎敢肯定这幅画绝对是他当年勾勒出来的那幅画。还依稀记得当年和魔域老友比酒,结果输了,所以就临时勾勒出这么一幅画作赌资输给了老友,可是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断成了两截?
古越正要摸一下边缘撕扯的痕迹,身后突然传来厉喝声。
“二愣子!你干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雪儿,她怒睁着眸子,一副很凶的样子,道,“小愣子,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连一夕姐姐的房也敢进,是不是活腻啦?”南宫雪儿走进房,当她看见桌子上摆放的那幅残图时,不知何,神色突然肃然起来。
“你刚才碰的是这幅画?”
“嗯。”古越老实的回应,“怎么?”
“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一夕姐姐最喜爱最珍惜的一幅画,你知道不知道这幅画有多么珍贵?你竟敢私自触及,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