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下去,可谢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无妨,你且查着,若真是他们,朕也绝不放过。”
余承光抱拳,“是!”
……
定远侯办起事来很是利落,一会儿带人,一会儿用刑的,这些举动,也让余淑恩害怕起来。
半夜,她又去了李香兰的营帐里,屏退左右,只余母女俩。
她坐在李香兰的身边,身子都在颤抖。
“阿娘,会不会被阿爹查出来啊?我……我好害怕。”
“那个小贱人虽然失贞了,可怎么会牵扯到太子殿下和三公主啊?”
“我觉得事情变得好严重……”
“刚才他们说被阿爹带走的人都被用了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他又那么疼爱那个小贱人,如果知道是我们……”
话还没说完,李香兰瞬间堵住她的嘴。
“淑儿,不可宣之于口啊。”
“你放心,这件事阿娘早就处理好了。”
“当时跟土匪的接头人早就已经灭口了,放狼的人也是李氏的,他们一家老小都掌握在咱们手里,即使死也不敢吐露半个字。”
“退一万步,即使你阿爹怀疑咱们又怎么样?他没有证据!”
余淑恩狐疑的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可是还有那个阿云啊……也不知道死透没有。”
“方才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就没有瞧见阿云那死丫头。”
李香兰摸摸她的头,安慰道,“这是小事,你若实在不放心,阿娘再吩咐人把她杀了就是。”
“一个叛主的贱丫头,还能掀起多大风浪不成?”
她叮嘱余淑恩,现在他们计划已经完全成功了,她只需要保持平常的模样,好好等着入承安王府。
至于余念初那个小贱人嘛,被山贼轻薄过了,已经彻底废了。
再也不会是余淑恩的威胁。
……
已经快凌晨了,谢榆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装了一夜,那些太医吵的他连睡都没法睡,不久前,营帐内才安静了下来。
星野站在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见谢榆醒了,忙凑了上去。
“呜呜呜,殿下,您终于醒了!属下差点以为您要翘辫子了!”
谢榆打了哈欠,有些艰难的坐起身来。
“有什么好哭的,孤这还没死呢。”
“若不装的像一点,如何让父皇心疼啊?”
星野噘噘嘴,“呸呸呸!殿下您就犟嘴吧!明明伤的那么重,您当属下是瞎子啊!”
谢榆端起一旁的水,不紧不慢的喝着,干了一夜的嘴唇终于得到了滋润,他的喉咙也没那么难受了。
“对了,初儿怎么样了?”
星野无情的翻了个白眼,“您还说呢!若不是为了她,您会伤得这么重吗?”
“您隐忍这么多年,每次都是以退为进,如今却要冒险主动出击了。”
“照属下说,那二小姐就是红颜祸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