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绵延,多有炊烟袅绕,山中多怪石嶙峋,山居数十间,依山傍水,阡陌交错,荫浓一片片或隐或现,雾色笼罩于山巅,烟雨朦胧,百姓忙于田舍清风微乱,此处有山峦叠嶂。在群山之中有一所学校,传出孩子们朗朗读声。陈妹喜站于讲台之上,一手捧着本走下,青丝披肩,一手放后很是儒雅,站在这些孩子们旁边,其朗朗读声就是从这间教室传出来的,暖阳射进教室之内,让人感觉很是温暖。陈妹喜看着这些孩子们,脸上时不时的露出笑容,其笑是那么的清纯,就像清澈见底的流水,没有什么污浊的东西,也许这就是山里的民风淳朴,又如天上的仙子,君子好逑之。
在她的家中,壮男成对的行于田间小路,牵着牛羊,前有一个老妇带路。上村岗的一家土楼,在院舍之前站立,在这些男子的脸上还有一种羞怯,很是安静。媒人叫出她的家人,道:“老陈家,你家的喜妹还没有选郎吧。”
“她还没有着落呢,我们也在琢磨,不知选谁家为好。”
“你来看看,这些男子个个都很俊郎,你家妹喜还没有回来吧。”
“她啊,一早就去学校啦,估计要等孩子们放学啦她才回来。”
“女儿终身大事要紧,不宜再拖,久之花黄恐就不好找人家啦。”这个时候,也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孩子们背着包奔出学堂。陈妹喜看着这些孩子们走出教室,自己才独自一个人走出教室,跟随在这些孩子们的身后,站于操场之上,学校的一个青年男老师望着走在前方的陈老师,追上前道:“陈老师,还是我送你回去吧。”陈妹喜回首拒绝,道:“袁老师,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一个人走回去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没事,我们一路同行吧,一路上好有一个照应。”
“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想招来别人的闲话,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袁老师站于陈妹喜的身前,有些不舍,道:“陈老师,我,我,”看样子这个袁老师是有些话要对陈妹喜说的,但是不知道怎样说才好,两眼呆滞,但是还是被陈妹喜拒绝啦。站于原地望着陈妹喜离去的背影,看来他这是一厢情愿。陈妹喜一个人走回家。回到家中的陈妹喜看到院中的牛羊等送聘礼,问自己的家人,道:“爸,妈,这是怎么回事?”
“妹喜,这是人家送的迎亲礼,我看人家挺不错的。”
“女儿还不想嫁人,女儿愿意陪在你们身边一辈子,”陈妹喜挽着她母亲的胳膊,说笑道。
“傻孩子,人长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嫁人的嘛,等到你人老珠黄了看谁还敢要你。”
“女儿总不会什么人都嫁吧,要看看他们的才艺如何?才艺俱佳者女儿才嫁。”
她的父亲站出道:“明天就是周末,你们对山歌,能对上女儿心意者我的女儿就嫁给谁?”
“好,就依爸的,明日刚好学校放假。”
山高林密,林中鸟儿在歌唱,那是自然的韵律,他们各自站于山头,其周围是百花齐放,蝴蝶翩翩起舞。他们唱着山歌,相对之,然而妹喜的歌声婉转,如同夜莺之歌那么的动听,悦耳,这些相亲的男子没有一个能走进她的心思,被对回。吩咐自己的父母将迎亲礼退回。
道路弯弯而延伸,两边的房舍和树木沉静在一片宁静之中,雾色朦胧而下压,时而有凉风袭扰,从山峦高耸之间走出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拖着一个行李箱,穿着一身西服,好像是从某个大城市归来,头发飘飘很是飘逸,一句俗话是这样说的,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走到家门口,呼道:“爸妈,我回来啦。”进入站在这个院子之中,望了望四周还是感觉自己刚走出村子的那种熟悉的味道,没有什么变化。他的父母走出房间,道:“陶陶,你回来啦,你离家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有回来了,让我好好的看看。”母亲伸出不断颤抖的手,脸上添了些皱纹,发丝银白,那是岁月的痕迹,岁月不留人啊!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他和他的母亲走进一个不大的房间,一坐下就道:“妈,妹喜的近况如何?”他叫陶至,和陈妹喜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可能这就是青梅竹马吧。
“她还在学校教呀。”
他的父亲站在一旁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很是安静的样子。陶至望着他的父亲和母亲,道:“爸妈,我先去学校看看妹喜。”说完之后走出向学校奔去,和自己小时候一样,走在上学的路上,翻山越岭,走着泥淋的小路,来到学校,站在操场之上,这是他们儿时的记忆。妹喜和袁老师两人一起走出,是乎是在商量教学的课程。在外人看来如此的亲密无间,令站在操场之上的陶至是醋意大发,冲上前推开袁老师,道:“小四眼,离妹喜远一点。”
“你是妹喜什么人?”
“我是妹喜什么人跟你没得任何关系,再问小心我打爆你的眼镜,”说完一拳击去,将袁老师打趴在地。袁老师起身之后先是抚摸自己的眼镜,道:“野蛮!粗暴!”陶至拉着陈妹喜的手奔出了学校,奔出学校之后站于小山包之上。陈妹喜甩开陶至的手,道:“陶至哥哥,你为什么打袁老师?”
“我喜欢你,不允许任何人碰你,哥哥保护你不被别人欺负,”而后四处采摘来鲜花献上,道:“你和这鲜花一样的美丽,我梦寐以求。”
“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呢,”妹喜有些害羞啦,脸转向一旁低沉的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个还不够吗?不信我把心掏给你看。”
“好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满口的甜言蜜语。总之,今天你打人是不对的,至少去给袁老师道个歉吧。”
“好,我这就去给袁老师道歉,”而后拉着妹喜向学校奔去,站于袁老师的身前。这个时候的袁老师有些愣了,不知是为何?陶至先是鞠了一个躬,道:“袁老师今天我打了你,是我的不对,我陶至在这里向你鞠躬道歉。下个月我就要和妹喜结婚了,希望你来参加。”袁老师走到妹喜的身前,道:“恭喜你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辛福,我在这里祝福。”
妹喜只是点了点头,道:“谢谢袁老师的祝福。”
陶至走上前将请柬摆放在办公桌之上,随后牵着妹喜的手奔出。袁老师站于办公桌之前,看着放于办公桌之上的请柬,一手塞于裤袋之中,另一手拿起放于办公桌之上的请柬,将其打开看了一会儿又垂下,站于窗子之前将请柬捏成团,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难免有些心酸,将捏成团的请柬扔于办公桌之上。
一个月之后,陶至与陈妹喜大婚,袁老师如期赶到婚宴现场,坐在宴席之上独自一个人喝了很多酒。陈妹喜穿着红装挽于旁边的陶至向他们敬酒,袁老师醉醺醺的站立,道:“妹喜是个好姑娘,若以后你要是欺负她,别怪我不客气啦。”说完之后独自一个人离开。婚后的他们找到草鬼婆给他们赐福,百年好合。草鬼婆站于法台之前剪下他们二人的发丝系在一起放在锦囊之中,又用杏黄纸画好符挂在他们二人的脖子之间。又是一个月之后,陶至要去广东务工,带上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起去广东。这天下午,也是陈妹喜最后一天给孩子们上课,孩子们对这位陈老师有些不舍,泪眼湿润心田。
“老师,我们舍不得你走。”
“老师也舍不得你们呀,”陈妹喜的眼泪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停顿了很久,道:“孩子们,老师走之后会有新的老师接替我的位置,你们要听新老师的话。”捂着嘴哭着奔出教室,擦去两边的泪水向校长的办公室走去,递上辞呈。第二天早晨,他们拎着行礼辞别自己的父母远行,走出大山坐上火车向广东进发。
广东地处沿海,刚刚改革开放之后,广东属于沿海发达城市,处处是高楼,其车水马龙,行人不断,灯火通明。他们二人行走在大街小巷,其繁华景象应接不暇。进入巷子租了一间很是简陋的房子,很多集结在这个巷子之中生火造饭,旁边停有很多的自行车。陶至走进这个巷子,这个巷子很暗,没有什么灯光将其照亮。这些居民集在狭窄的巷子之中排着队洗漱或是造饭,烟雾飘香。陈妹喜站于人群之中炒菜,走上前道:“老婆。”
“老公,你先上楼去吧,饭马上就好。”
陶至走进黑暗的楼梯间,缓步扶着墙壁上楼,走进房间。这个房间很是拥挤,一张床一张桌子和衣物柜就无法站人啦,连衣服都是晾在这个房间之内。陶至走进这个房间之内汗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打开放在窗前的电风扇,拿出收音机听着音乐,心静自然凉嘛,平和的躺在床上。稍时,喜妹端着饭菜缓缓的上楼,走进房间将饭菜放于桌子之上,道:“老公,老公,开始吃饭啦。”
陶至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听到喜妹的呼叫,这才睁开睡眼,坐起在床尾。妹喜坐在旁边,道:“老公,工作找的怎样啦?”
“还没有找到,明日多走走,看看,”此时他们到广东已经有一周多时间了,再没有找到工作恐他们的生活也成困难。
“你也辛苦了,多吃一些菜。”妹喜不断地向他碗中夹菜。新婚两口子聚在一个狭隘的房间之内吃饭,闲聊,好似温馨。过后妹喜收拾碗筷下楼清洗。那个时候他们租的房子是在深邃的巷子之中,很是破旧,厕所,洗澡,做饭都是公用场所,随后将清洗的碗筷放于锅中,一起端上放于门后,拉熄灯睡下。这夜很是安静,只有道路上来去的车辆还有传来鸣笛之声。
第二天,陶至还是和往常一样推着自行车在大街上来回走动找工作,最后在一家娱乐场所找了一个工作。在广东的酒吧很多,尤其是在番禺区的石桥之上,灯红酒绿,门口停有很多豪华的车辆,前来消遣之人非富即贵。陶至走进经理室,经理先是打量其人的穿着,还算得体,长相也不错,言语谈吐还算有礼数,道:“明天你可以来上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