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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的认真和沉郁那般深刻,生生地将她圈禁其中,安宁叹了一口气只好认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别人因为我的缘故变得不幸。”
“不会的。”他轻言,声音很轻,但里边的肯定却那般清晰。
之后的时光又恢复到最初的平和静谧,君离明显比之前来得更加勤快,每天一大早就来安宁宫候着,等安宁醒后便一同用膳,读对诗、品茗对弈、对酒当歌、琴箫合奏……若是觉得闷他又会陪着在宫中四处游览,但凡安宁所爱或是感兴趣的事,君离都会毫不厌烦地陪着一起做。
又是一日君离陪着安宁在亭子里对弈,这几天他大多都陪在她身边,生怕她会有一点的无趣。她见过朝堂之上,稳坐龙椅发号施令的他,狠绝果断,毫不拖泥带水,眉宇间只有让人不敢有丝毫违抗的冷冽,可现在坐在对面的他褪去一身冷戾,徒留平和安然,全身心地看着棋盘思索,好似一个温和无害的孩童。安宁忍不住一笑打趣道:“君国的皇帝都像你这样悠闲?”
专注于棋子走向的君离不期然一怔,失笑:“你是这么认为的?”
“你明显清闲多了,我都没见你忙过。”
因为你在我身边,其他的事都比不上你重要。君离心里是这么想着,开口却是另一句话:“我怎么能丢下一个大美女去忙琐事呢?”
他一脸正经却是半开玩笑,安宁轻轻笑了起来问他:“说起来明天就是君国与皇国之间的比试了,你肯定是最后压轴出场的对吧?”
“恩,你不也是?”君离思忖着放下一颗棋子,而后抬眸看着她,一开始安排之际他没有预想到会与皇国比武,毕竟心底里就无意同她对战,可抽签结果如此他也不能违约,但他绝对不会伤她一分一毫的。
安宁微微一笑低问:“君离,现在我们是六国比武,以后会不会就真的对战沙场了?”
捏着棋子的手猛地僵滞,君离抬头看她敛眸浅笑的模样,心里一疼缓言:“安宁,我不管他们以后会如何,但君国绝对不会向皇国开战的。”
虽然皇安宁本人强悍厉害,武功高深被封为“苍澜六绝”之一;手中的宁世骑以一当十,所向披靡,自面世起毫无败绩,是当今最为神秘,杀伤力不可估量的战骑之一;皇国也渐渐强盛壮大起来,隐隐有超过其余国家的趋势。可尽管如此,很多人心中清楚皇安宁毕竟是个女子,身子的状况时常不好,再加上宁世骑的人数是那几支传奇战骑里最少的,所以真正算起来皇国算是六国里最弱的,皇安宁还是比不过其余五人,宁世骑的威胁可能也比其余五支小。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再一次挑起战乱,必定先向皇国出手。这一点他十分肯定,那几人也一定清楚。
安宁微笑着摇摇头:“君离,先别急着许下这么重要的承诺。”
“安宁,我一向不拿承诺开玩笑的。”
细细捻着手中的棋子,感受着它表面的温润轻轻一笑:“如果有一天君国对皇国出手,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作迫不得已?”
“可以……”君离失笑应道。
被推迟的比武会终于再次开始,此次便是东道主君国和皇国的较量,说实话这场比试最为担心的不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参赛选手,也不是压轴出场的君离,而是君拂。自家皇帝是什么心性,没有人会比他更加了解,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上有多在意皇安宁,所以他生怕皇上在对战皇国时会放水认输。只要对方是皇安宁,皇上就一定会做得出来,因为在他老人家心里就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皇安宁的。
于是临近比试君拂还是巴在自家皇帝身边,同他灌输君国一定不能输的理念,不过看皇上一直盯着清宁郡主的样子,君拂打赌自己说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安宁坐在高台上,一脸恹恹地看着台下,看样子好像完全没什么兴趣。这种状态让人十分不解但更让人担心,而皇琰就抢在所有人面前问了话,然后安宁以“没睡饱,犯困”为理由回应。毕竟是冬天容易犯困,况且这女子平日里浅眠,一有动静都会睡不安稳,所以这个理由听上去还算有说服力。
“如果困,不如回去再睡会,今天还不会轮到你比试,有其他人坐镇就好了。”凤凌霄关切地看着她,随手帮她扯了扯膝上即将滑落的绒毯。
安宁思量再三,觉得抵不过睡意的来袭,于是同皇庭和皇琰说了几句便和大家告别离席。女子一离开,原本因冬天而稍显冷清的看台愈发冷寂,紧接着凌墨行似乎接到什么消息也匆匆离开,明蓝四下看了眼表示他也想回去休息了,毕竟今日的比武真的没他什么事。而另一厢的安宁觉得如果她的运气要是不好,那真的是会差到无法想象。
正准备回去休息的安宁迎面碰上过来的方怀宁,她似乎是在散步,只带着一名侍女走走看看,看上去十分的惬意,如果不是她脸上的哀伤太过明显的话。安宁其实很想避开的,毕竟太过尴尬,她也不想对方看见她会更加难过,但碍于礼数以及对方已经看过来的目光,她只好上前一笑:“恩……宁妃。”
方怀宁淡淡一笑:“郡主唤我怀宁就好。”而后她似又想起什么问道,“今日不是君国和皇国的比武吗?郡主不在看台怎么回来了?”
“昨夜没休息好,有些犯困就先回来了。”
“这样啊。”方怀宁了然一笑,“其实怀宁也有一些事情同郡主说,不知郡主现下可方便?”
终于还是要到这一步了吗?安宁微微一笑应下:“可以。”
因着天气寒冷,二人在不远处的思宁宫落了脚,方怀宁递上一盏热茶,安宁这才觉得自己的身体缓了过来,看着对面正优雅地沏着茶的女子,“不知怀宁想说什么?”
“郡主不认为我们长得很像吗?”
虽然之前安宁和君离说她和方怀宁其实很不像,可是看着对面的那张脸时仍然会失神,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人和她这般相似。脸型、眉眼、发型、身形、姿态,就连说话时眸中流转的神色都几乎一摸一样。尽管她还是能看出不同点,但都是些细节,不仔细根本难以察觉。如果现在外边有人进来一定会被眼前所见惊到,两个近乎一模一样的女人面对面坐着,喝茶聊天,难道不是很怪异吗?
“很像,前几日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吓到了。”安宁实话实说,其实她不是没碰到和自己相像的人,之前就有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宁玥,可是面前的方怀宁,相似度实在太高。
“是啊,我们很像,像到让他产生错觉,像到让我变成了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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