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庭芳的回答竟然让索菲菲一时气结。
“晓风,不知你这三刀半是何人传授?”此时的霍红衣已经没心思搭理斗气的索菲菲跟杨庭芳了。
“何人传授?没人传授,这就是我小时候练切菜自创的。”杨晓风揉着耳朵,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答道。
“你自创的?”霍红衣惊讶的问道。
“对啊,小时候我爸让我用蓑衣刀练习切黄瓜龙。可我那时候心性毛躁,总也练不好,于是就拿黄瓜撒气。所以就练出了这么个三刀半。要不刚才六姐问我是不是要切黄瓜龙,我说差不多呢。诶不对,这事我也没跟外人说过呀?红衣姐,你是怎么知道这叫三刀半的?”回答了霍红衣的问题之后,杨晓风又反问道。
“原来是这样,这简直太巧了!据家父讲,这三刀半乃是咱们华夏西南边境景颇人的独门绝技。顾名思义,就是将一根竹子抛到半空,三刀将其劈成四段儿。而且趁着最后一段竹子没落地的时候,将其砍为两半。这最后一刀算是半刀,不过也是这三刀半里最难的。”
“前朝的时候,不列颠人两次从缅国犯我边界。景颇人就凭着这三刀半,杀得他们跪地求饶。倭国人侵华的时候,景颇人也凭着这三刀半和其它的落后武器,硬刚倭军一个中队。并且击毙其指挥官,缴获膏药旗。”
“跟你不同的是,景颇人用的是阿昌人打造的户撒刀。而且景颇人三刀半的最后半刀是横斩,可你却是竖劈。可见你这三刀半还在景颇人之上。”说着,霍红衣就从地上捡起了被纵向劈成两半的黄瓜尾巴,然后展示到了众人面前。
“红衣姐,您简直太抬举我了!我这点儿微末的雕虫小技,哪能跟那些景颇先辈相提并论。我这只是切几条黄瓜而已,那些先辈砍的可是侵略者的脑袋。再说了,那竹子可比这黄瓜结实多了。真要换成竹子的话,我都不一定能劈得开。”
见霍红衣对自己的三刀半给出了如此高的评价,杨晓风赶忙谦虚道。
“那也未必。阿昌人的户撒刀可是出了名的锋利。正好,我的雁翎刀就在车里。我给你拿来,你找根木棍儿试试。”说完,霍红衣就朝着院门走了过去。
“五姐,你看这……”等霍红衣出了院门,杨晓风扭脸冲蒋宝莲问道。
“没事,红衣姐自小痴迷武学。你只管试就完了,没关系的。”蒋宝莲微笑着答道。
“晓风,要不一会儿你就用红衣姐的雁翎刀给我们切个黄瓜龙尝尝?”郝参军趁机打趣道。
“那下回再吃烤羊腿,我是不是得用大枪给您穿肉串儿啊?”杨晓风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你信不信,下回我就带着枪来,直接把你穿上当羊腿烤了!”郝参军也是毫不含糊的回怼。
“那我就提前三天不洗澡不大便,我看你怎么烤!”杨晓风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还敢恶心我!三……”郝参军又习惯性的要找柳岸月告状,但马上又意识到了不对,于是赶紧改口冲蒋宝莲说道:“五姐,他气我,你替我揍他!”
“晓风,快过来,让小六儿揍几下儿!”蒋宝莲煞有介事的冲杨晓风瞪眼道。
“五姐,我让你替我揍他,没说我要揍他。”郝参军把撒娇的对象改成了蒋宝莲。
“可我舍不得揍呀,还是你自己来吧。”蒋宝莲双手一摊答道。
“你舍不得,我……我也……”
“石祥龙,你干的好事!这大中午的你不回家睡觉,这鬼头鬼脑的又跑这干嘛来了?”
郝参军话没说完,突然间,霍红衣左手拎着把雁翎刀,右手揪着石祥龙的耳朵从门外走了进来。
“师妹师妹,快撒手!”石祥龙呲牙咧嘴的告饶道。
“说,你到底干嘛来了?”霍红衣右手一使劲儿,就把石祥龙搡到了院子中央。
“我……我就是怕你们酒不够喝,给你们送酒来了。”石祥龙揉着耳朵解释道。
其实石祥龙根本也没走远,就是找了个避静的地方藏了起来,准备等药效发作就进来捡便宜柴火。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回到了院儿门口。可他一听院子里还有说话声,就想从门缝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到现在药效还没发作,难道是胜那小子用的是假药不成?可不成想,被出门拿刀的霍红衣逮了个正着。
“怕我们酒不够喝?你还有脸提酒?你倒是给我说说,这酒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霍红衣就把石祥龙那两瓶茅台杵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