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真是奇怪,对方是他的道侣,为什么他还会这么害怕他,这害怕的情绪从何而来,他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这茬。
祝常明不知为何突然抿嘴笑起来,他怒从心起,祝常明敢嘲笑他,他才得了炼器比赛第二,就敢看不起他。他对着祝常明翻个白眼,双手抱胸,嘴里发出一声“哼。”
原本他想对祝常明放些狠话,但想想不论什么话接在哼字后面都像撒娇,便什么都没说,表情十分不屑,动作十分狂放。
祝常明的手拉起他的手放下,然后他的身体就这么贴上来。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拥抱他。慰己脑袋宕机,发生什么事了,祝常明想干嘛?他脸颊通红,又显尴尬,外面已经有好多人看过来了,多不好意思啊。
但是祝常明一直没有放手,他将慰己从柱子上扒拉下来,让他的身体倚靠在自己身上,他的大手缓缓抚摸慰己的后背,慰己就像一只绵绵的小兔子一样一动不动。
祝常明的心脏仿佛被兔毛抚摸,痒痒的但很舒服,甚至想被一直这样抚摸。他从没有养过宠物,他也完全没有养宠物的需求,但今日的慰己,就像他想象中的小兔子一样,乖乖的等待主人的抚摸。
只要主人轻轻抚弄他,就能抚平他炸毛的心绪,不论主人对他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慰己的恭顺就好像兔子柔顺的绒毛一般骚动着祝常明的内心。他想起刚刚慰己情难自抑的样子,就像一只发情的小白兔,焦急不安的寻找着能抑制焦躁的物品。
而祝常明就是他的主人,主导着他的一切,他既可以撒鸭子不管,只看着小白兔焦躁不安又无可奈何,甚至到处寻找能解馋的东西,又可以故作好心的一掌托起小白兔,另一掌柔顺的蹭着小白兔的臀部。
而后小白兔如获至宝般的将身体紧贴在主人手边,主人见此心下生气,故意不再抚摸小白兔,小白兔不知发生了什么,眼神茫然又委屈。主人心疼,叹了口气,用手拍打小白兔的屁股,小白兔得了至宝,如饥似渴的沉浸在主人的爱抚中。
祝常明拉着他避过人群,悄悄躲在山洞里面,将外衫脱下铺在地上,慰己真如小白兔一般趴在他的外衫上既可怜又委屈。
他的手举起又放下,一声清亮的拍打声响起,小兔子又惊又喜的惊叫一声。
但小白兔不想被主人发现他的心思,于是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将脸埋在主人的外衫里。
祝常明欺负够了慰己,才俯下身亲吻他的脸颊,慰己满足的搂住他的脖子,看样子他已经完全从不安中脱离出来,沉溺在快乐中。
他很累很困,祝常明穿好衣服见他迷迷糊糊不忍打扰,便悄悄帮他穿好衣服,将他背起来出了山洞。
已是傍晚,浮空岛已经没什么人,夕阳落在浮空岛下,天边只剩一片彩霞。这样好的美景,配上他们悠闲的步伐,真让人心情愉悦。
祝常明回头注视慰己,由于角度关系他只能看到慰己的侧脸,他的侧脸正被夕阳映红,金色描边显得他如此神圣圣洁,祝常明一时间看呆了。
弟安详的睡在背后,呼吸均匀,毫无防备,脆弱而温顺,既像慵懒的小猫咪,可爱而无辜,又披着圣洁的橘色光芒,好似降临人间的天使。
将慰己放回客房,原本他居住的客栈外围满了慕名而来的修士,他远远感应到人群的气息后立即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顾箫声的院落简洁整齐,他们就住在偏房。
祝常明安顿好慰己后小心翼翼关上了门。顾箫声等在院落外面。
“燕兄,恭喜你夺得第二名。”顾箫声温润的两手抱拳以示祝贺。
“谢谢你,顾兄,我也祝贺你夺得第三名。”
顾箫声表情依旧,“可惜陈奇仍然夺得了第十一名。后来陈奇的法器被带下去重新检测后发现并没有粟源花,是之前检测的法器出了问题。”
祝常明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到工部官员如此不要脸,竟然堂而皇之的推翻当场检测结果,他们私底下检测的结果哪有什么可信度,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陈奇是工部尚的儿子,他肯定要保护自己儿子的面子。”祝常明平静的说。
顾箫声嘴角微笑,故作调侃:“之前没有发现你和燕弟是道侣,我以为你们只是普通兄弟。之前胡游畔和我说这件事时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我迟钝了。”
祝常明知道他是故意调笑他们二人,嘴上笑了笑,没有说话。
慰己感觉浑身困乏,眼睛疲倦,但脑袋已经清醒。他睡又睡不着,眼睛还困倦的睁不开,身体也困乏无力,而且他能感受到阳光直射他脸颊的温热感。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睛,眼皮疲倦无力,眨巴了半天眼睛才没那么困顿。他的眼皮困倦的疯狂向下耷拉,眼珠子却向上瞟,从正面看,他好像在不停翻白眼。
他又眯了会儿,实在睡不着,而且想着今天大好时光不想浪费在床上,于是只好强撑起眼皮半睁着眼睛,过一会儿又不自觉闭上。
祝常明就在一旁观看他的表演,心里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
他拉起他的身体,缓缓给对方揉捏肩膀,拍打手臂,拍打脸颊,他才终于清醒了些。
他沙哑而倦怠的声音响起:“为什么只有我这么困,你为什么这么清醒。”看着对方半睁不睁的眼睛,他真的有些心疼,可一会还有事情做,又必须让他醒来。
他拧干热毛巾,将毛巾顺着他的脸擦了擦,热气蒸腾着眼皮和皮肤,他的皮肤不再干燥油腻,逐渐恢复了水润清爽,眼皮也终于能全部睁开。
祝常明给他洗好脸,又给他抹上脸油,然后扶着他坐下给他梳头。其实慰己洗完脸已经不困了,但还是装作无力的样子相享受祝常明的伺候,祝常明梳好头发后又给他穿衣服。
“一会儿你猜猜看我们要去见谁?”
慰己不想猜,抬脚踢了一下祝常明的肩膀,祝常明握着他的脚给他穿上袜子,“我们要去见顾箫声的父亲,左参议。他在朝中是很大的官,他听说我与顾箫声的情义后便想引荐我参与献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