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我冤枉!上面真的是有批的,有字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苏二麻子跪在地上磕着头。
王居正一挥手,两个衙差拉起苏二麻
子就去他家起银子去了。
临出县衙大门前,苏二麻子突然转身跟身边的衙差说了一句话。
那衙差几步跑到王居正身边,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王居正点了点头。
那衙差点了四个人,说了几句话,几人就飞速离开了。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赵云深看了周笑一眼,没有说话。
很快,苏二麻子这一路回来了。衙差打开手上的包袱,里面赫然是一百三十两白银。三十两是赵云深付的,一百两是蒙面人给的。
过了一会儿,另一路人马押着一个人回到了大堂。
王居正拍了一下惊堂木:“苏二麻子,你看看这是不是威胁你的人?”
苏二麻子眼神有些胆怯,他慢慢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男子。
细长的眼睛,高高的个子,右手小拇指长长的指甲。苏二麻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就是他!”
高个男子看了他一眼,凶狠的目光透出丝丝缕缕的杀意:“叛徒!如果不是你在街上拉住人,我早就把你杀了!”
苏二麻子一听这熟悉的有些尖细的声音,吓得捂住了耳朵:“大人,就是他!就是他!”
“说!是谁指使你的?”惊堂木又一次响起。
那人被衙差一下子踹在地上,也不说话。
“大刑伺候!”堂上扔下来一支刑签。
一顿杖刑,他招认,他是宝德福酒楼的账房韩磊,受宝德福掌柜的指使,要搞垮辣妹子火锅店,因为辣妹子太火爆了,搞的他们宝德福都没有客人了。
于是两人就商量了这么个主意。
只要辣妹子吃出了人命,必定要关门滚蛋,客人还是会再回他们宝德福来的。
差人抓来宝德福的掌柜,审问清楚,把两人一起下狱,并连夜封了宝德福。
至此原本在青云县城红火了数年之久的宝德福,一夕之间,关门停业。
“咚咚咚”的鼓声打碎了周围的宁静,县衙大门很快打开,一个衙差走出来,问:“何人击鼓?”
“小人赵云深,状告有人毒杀耕牛并恶意卖给辣妹子火锅店。这是状纸,烦请官差大哥上交。”
听到“辣妹子”三个字,官差大哥的右眉梢不动声色地挑了挑,接过状纸,说了句:“等着。”
然后快速进了县衙里面。而此时,街上的百姓也慢慢聚集在县衙门口,等着看县令审案子。
很快,县衙大门缓缓打开,两排拿着水火棍的衙役分列大堂两边。
王居正身穿官服,坐在堂上,两旁的差役威严地站立。
赵云深跪在堂下,王县令目光如炬,盯着他。
“赵云深,你状告一个男子毒杀耕牛,还故意把有毒的牛肉卖给你。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县官老爷威严地问道。
赵云深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我看那个人有咱们县衙的批,又如此便宜,而且牛的右前腿确实断了,所以就把牛买了下来。”
他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
“本了。我们东家用银簪一试,没想到居然变黑了!东家说这肉有毒,别卖了,赶快报官。我就来了。”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心说: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行?
王居正一拍惊堂木:“带辣妹子火锅店的东家。”
戴着面纱的周笑从门口的人群中挤进来,来到堂上。
“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民女周笑,是辣妹子火锅店的东家。赵掌柜说的确是真话。这是银簪。”
一旁的衙差用木盘托着那只发黑的银簪,端到了王居正的桌子上。
王居正看了一眼:“把牛尸身抬进来,然后叫仵作。”
很快仵作前来,很快查明牛确实是被毒杀,而且是毒杀之后把牛腿打断,做出牛意外摔伤致死的假象。
因为牛摔断腿的伤口通常是开放性骨折,即骨头断裂处暴露在外面。而被人打断腿的伤口通常是闭合性骨折,骨头断裂处被皮肤和组织包裹。
大家听的认真,不断发出惊讶的叫声。
王居正一拍惊堂木,大家迅速安静下来。
“赵云深,你可还记得卖你牛的男子长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