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是中原先生吗?” “寺良你这个小混蛋还知道打回来啊!这都是第几天了?我都以为你失联了!” “咦————!” 开屏即雷击,我刚拨通对方电话后橘发青年那熟悉的大嗓门就差点让我的手机二次负伤,对此,我很没有诚意的道了个歉并火速引入了话题,“对了中原先生,我想问你一个小问题来着?” “?什么小问题?” “就是你知不知道,”我思索着,“有没有除了港-黑以外的异能者组织啊?当然,是要合法的,合法的人比较好的,嗯……能接受年纪不大的那种……不压榨童工的那种……” “喂喂,你这家伙打探的这么仔细不会想要跳槽吧?” 对方质疑的声音立马就冒了出来。 “怎么可能?我会是那种人吗!” 我义正言辞的反驳道,“我是替别人问的,嗯,大约是孤儿院新交的朋友……” “其实别说是别的地方了,就连ifia都并非是合法的异能者组织,” 中原中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实际上,我们组织还没有被政府承认……虽然首领一直在争取。” “什么?” 这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港-黑这么大的一个组织居然还没有还没有得到异能开业许可证,那么这代表着,任何一次任务的失败都有可能被政府揪住犯罪的尾巴并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虽然我的履历已经黑漆漆的了。 我得知这个悲痛的真相难受的难以呼吸了,天哪,我是————入职了一个没有营业许可证的,没有安全执照的黑工厂。 等于说,我这辈子都要和港-黑绑定在一起了! ……连跳槽的机会都没了! 我非常难过,甚至连和心动对象中原中也也没了聊天的欲望准备挂断电话,“那我再问问别人吧……” “……等等!你不会又要挂断电话吧?!” “我只能告诉你,目前唯一得到政府许可的异能组织团体是一个近些年新起的侦探社,如果我没有记错。” “那个地方叫武装侦探社,其余的信息,我会让属下调查后发给你。” 等等……武装侦探社? 那不是国木田老师呆的新单位吗?我记得自己来乡下孤儿院的时候还去给对方打过招呼呢。 “i。” “……?这是什么死动静?” “对中原先生感激的动静。”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挂断电话,我把头抬到了忧伤少女必备的5度准备e一会儿,这样的模样引起了无知羔羊的关心,在那天晚上帮助过这个叫中岛敦的少年异能者后,这孩子就像个十分可爱的后辈这两天一直都和我形影不离的,而我也需要进一步确认对方的异能,与对方相处的不亦乐乎。 而这个时候,白发少年不知道从哪个墙角钻出来的,整个人灰扑扑的,“寺良小姐!您没事吧?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 “看起来很丑?” “不不……怎么会!寺良小姐是最漂亮的人了!” 这话如果换作是别人来说,绝对是老掉牙的撩妹语录,但是如果换成中岛敦,那么这句话不用想肯定是对方的肺腑之言了。 总之,我很高兴对方能这么想了。 中岛敦慌张的冲我摆手,好像生怕我不信一样笔画道:“在寺良小姐来之前,孤儿院也有过好心的志愿者帮忙,但是他们好像都不喜欢我,只有……” “只有寺良小姐愿意给我做饭,给我糖果吃,我,我很感激您的……” 对方脸庞上洋溢着纯粹的笑容,似乎我的出现,不,仅仅是因为一顿饭的交情,给予一些巧克力糖的交情,仿佛我就给对方带来了无限的生机一样———— 这是不可取的。 “给你做饭,给你糖果就一定是好人吗?我说阿敦,你的警惕性真是有够弱的啊。” “……哎?” 我懒懒的坐在台阶上,视线扫了一眼脸上浮现出迷茫神色的中岛敦,继续说道,“如果这样轻易就能取得你的信任,你不觉得只要我想,对你下点手脚简直不要太容易了吗。” 想要让他离开这个孤儿院走向社会,那么阿敦的局限性思维一定要被打开,社会上有太多的诱惑,陷阱,阴谋,我不反对他以诚待人的心性,但这样的心性如果面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那么他就是社会最底层的牺牲品。 我不能时时刻刻像看宠物一样管着他
,他是人,一个应该有独立的思考,独立的人格的人。 他可以把我看做是前辈,看做是姐姐,看作是烂好心发作的人……但是————永远不能把我当救命稻草。 人是不能为别人而活的。 永远不要把自己架在别人信任的砝码上。 这是我父亲从小教给我的道理,而现在,我将毫无保留的将这套教育,给予如今还天真无知的中岛敦。 “你知道你是异能者吗阿敦?” 我没有打算隐瞒,为对方谋出路自然就不能让对方连自己的状态都一无所知。 “你住在这里很久了,应该听说过困扰这个乡下许久的白虎传说吧?不要惊讶,我会坦诚的告诉你————那个白虎就是你,阿敦。” “白虎是你的异能,你是一个异能者,但是你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你无法控制你的异能,任由他操控你的全身。” “寺良小姐……你在说什么。” 中岛敦似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牵强的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有些手足无措:“异能者?不不,我想您一定是搞错了……” “我怎么会是异能者?虽然我确实有听说过社会上有拥有奇异能力的人出现,但是————怎么可能是我呢?” “为什么不可能是你呢?” 我直直的审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告诉了对方真相。 “阿敦,我很高兴在这两天的相处中你能全身心的信任我,那么就当是作为拥有异能的前辈给你的一些建议吧:不要畏惧,也不要排斥这样的能力。” 我觉醒异能的时候,是在龙头战争,那个毁灭我家园的组织拿枪即将对准我的头时,而我得到异能后,第一时间就为了保护自己而了结掉了敌人的性命。 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 “这是你天生拥有的能力,你可以选择他去做任何你认为对的事情。” “那您说的……就是真的?” 白发少年明显接受无能的模样,但我认为既然要说就要把话全部说开,我需要他自己去做抉择。 留着孤儿院。 还是跟着我离开。 是的,这是我经过两天观察后得出的结论。 我猛地拉起对方的手抬高,让我与中岛敦的目光同时汇集在他那双微微蜷缩的掌心上—————— 上面有一道已经开始痊愈结痂的,贯穿掌心的伤口。 那是钉子贯穿的伤口,稍稍处理不慎就会引发发炎,破伤风要了中岛敦的性命。 但是如今这伤口只用了两天时间,已经长好了新肉,并且开始结痂宣告着伤口的愈合。 “你还记得你在这里的经历吗,阿敦?” 我小心的按了按对方伤口周围的软肉。 “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或许你还没有生出反抗之心,但是这已经足够让我知道这个院长是多么不适合做你目前的监护人。” ………………………………………………… 港-黑,人事部门。 芥川刚出完任务回来,而经过太宰治的严加管教后,他终于能每次按时将任务报告递交给对方,这原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最近太宰治被首领外派出去做任务,并不在港-黑总部,于是芥川只能将报告给人事部门,由他们进行转交。 当然,人事部门的接待人对以暴虐杀戮异能而出名的芥川自然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的不好被对方一个罗生门身首异处。 在港-黑,职人员的地位还是比不过武职成员,更何况芥川还是杀戮异能的拥有者,几乎没有人愿意靠近对方。 而芥川也从不屑于与人为伍,他的经历早已使他养成了独身一人,孤身作战的习惯。 只是…… 芥川面无表情的将报告送到了人事部门,刚准备离开,却偶然看到了对方的工作人员似乎正在办理着一份个人证件,而证件上的人是—————— “寺良明最近是在办理什么件么?” 芥川银灰色的眸子慢慢的扫过了证件上的脸庞,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最近一段时间,芥川确实没有在港-黑见到过寺良明的踪影,那家伙最近是接了什么差事么?芥川难得产生了一丝对他人的好奇心。 虽然不知道芥川为什么要连名带姓的称呼这位新任的游击队队长姓名,但负责人还是很诚实的回答:“寺良君最近委托我们办理了收养手续,因为她目前未成年,所以我们要将她的户口信息调整一下。” 港-黑人事部
门有专门制作伪证的机构,为方便港-黑成员出任务时的信息通行问题,不过为了能达到收养条件制作伪证的,在港-黑里寺良明大概是头一份了。 “……收养手续?” 芥川大脑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大约【收养】这个词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他也未曾对收养这个词有过多的概念,只是在饥寒交迫的幼年时代,曾经在贫民窟偶然听过其他孩子艳羡的说过,被收养的孩子是多么的幸福。 【会有新的亲人,新的家庭,再也不用过这种讨食的生活,真不错啊。】 【那是给幸运小孩的福利吧。】 【像我们这些野孩子,只有被别人驱赶的份,每天能讨到一份吃的就不错了。】 来到港-黑后,曾经在贫民窟讨食的生活早已离他远去,没有什么流浪儿,只有港-黑凶名肆意的“祸犬”。 但这个词却一下子将芥川的记忆拉回了自己曾经和妹妹蜷缩在小小角落时,对这个词偶尔的幻想上。 但,话又说回来了。 作为和寺良明关系尚可(他自认为)的友人(或者说搭档),芥川从来没听过寺良明说过要要收养什么人,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询问,语气中甚至有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急切:“在下想知道她要收养谁?” “不确定……只听说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孩子,孤儿院出身的。” 人事部门负责人默默的补了一句,“应该是很投寺良君的眼缘吧……一般人-收-养孩子,不都是找年纪很小还不到懂事年纪的收养吗?” 闻言,芥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不知道为何,他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危机感。 他与寺良明认识已经有快一年之久了,对方如果是个圣母,是混不到如今临门一脚的游击队队长的身份,所以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收养一个普通的孩子。 倏然间,他想起来自己与太宰治的初遇,太宰治从众多逃窜的流浪儿中选择他的原因。 异能。 是异能。 芥川漠然的转过头。 而现在,也许某种过去在芥川的面前重现,只是对象变成了寺良明和那个不知名的孤儿。 “那孩子跟寺良君就差两岁吧。” —————————————— ps 我:有个好苗子我挖掘一下吧(葛优躺) 中原中也:你让我调查就是为了个不认识的小孩?! 芥川:你是不是要背着我有新搭档了!你甚至还要收养他!!!(表面冷漠)(内心震怒) 可能是某种你明明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但是你却找了第三者插-入其中的心理(i) 不得不说芥川直觉在某方面还是很准的,小明收养中岛敦这一段完全是复刻了太宰治捡芥川的经历,只是芥川和中岛敦有本质的不同所以要有不同的教育方式(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