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到郭嘉和戏忠,韩馥一直不敢让二人过分操劳,无论是酸枣会盟还是并州之行,都不敢让二人随行。
韩馥能够感受到二人的郁闷,身为谋士,却不能随军出征,简直是一种折磨。
韩馥可是记得,这次同意郭嘉随军出征青州,在戏忠面前有多嘚瑟。
孔伷见韩馥依旧对自己以礼相待,也是唏嘘不已。
没想到,当时韩馥所说的豫州被群雄虎视眈眈,自己如若不及时放手恐有性命之忧的话竟一语成谶。
“节公,如今伷已是白身,受不得冀州牧的如此礼节。”
孔伷也曾是一方大员,知道这些上位者自己可以礼贤下士,但是作为一名白身,若就此认为理所当然,那便是犯了大忌。
“伷如今已无居所,陈留老家也非是良居之地,只愿在冀州牧治下,能得一安居便心满意足了。”
“公绪,此言差矣。公之才,馥自知。我冀州能得公绪,乃是大喜之事。公绪切勿妄自菲薄,如若不嫌弃,可暂留冀州,我欲兴广兴学堂,还望公绪能够鼎力相助!”
韩馥知道孔伷的担心,当初张邈刚来冀州之时,也是如此。
广兴学堂?这,自己专业啊!
孔伷虽不晓军事,但是在做学问一块,有着孔家的底蕴,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而且,兴学堂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如若能够为冀州培养一些人才出来,也让自己面有荣光。
“既然冀州牧对伷如此信任,伷定当全力相助!”
“公绪不知,在冀州还有一位故友。待馥稍后为你引见!”
韩馥神秘的冲孔伷一笑,倒是让孔伷有些不明所以。故友?未曾听过有哪位好友如今在冀州啊。
孔伷疑惑的跟随韩馥来到房,忽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是,孟卓?不是说在汴水之时被徐荣所杀吗,为何会在此处?
“孟卓,你这是……”
孔伷见张邈也是大吃一惊,为何会断了一臂?
“公绪?”张邈放下手中的简,见孔伷到来也是一愣。
韩馥见孔伷与张邈相见,知道二人有很多话想要说,默默的退出了房,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二人。
孔伷与张邈见韩馥如此,心下感动,趁机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互相告知。才发现,原来二人都承了韩馥一个大人情。
“孟卓,刚才我见你在读……”
“哎呀,公绪,你不言我几乎忘记,来来来,这是冀州牧为学堂所作的诫言,真是让人振聋发聩。”
张邈一边说着,一边将孔伷引到桌前。
呵,这张孟卓,没想到在冀州牧麾下时日不长,倒学会了谄媚之词。冀州牧就算是有几分采,难道还能如圣人一般?还振聋发聩,言过其实了啊!
孔伷漫不经心的跟随张邈来到桌前,见竹简上只有简单的四句话,只看了第一句,孔伷便直接张大了瞳孔,这……冀州牧竟有如此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