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依我看,大抵是没安好心。”顾青鸢说完,转身回了院子。
蒲月跟在后面,思索了好一会儿,道:“夫人,您说有没有可能世子是想和您重修旧好?”
岁寒一听这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蒲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还重修旧好,世子和夫人什么时候好过?”
“这……”蒲月叹了口气:“这倒也是,不过奴婢看世子的样子,确实不像是找事的。”
“那又如何,鉴于世子以前的表现,就算他真是来重修旧好的,也要好好斟酌一下,万一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岁寒说完,将目光挪到了顾青鸢身上:“夫人,您说奴婢说的对吗?”
顾青鸢点了点头,李时臣这人心思重的很,再者说了,她已经有了被李家人害过一次的经历了,她可不想重来一次,继续重蹈覆辙。
“行了,这件事之后再说吧,把账册拿出来,抓紧把那些账册看完,我就能腾出手做别的事了。”顾青鸢催促道。
“别的的事?”岁寒不懂:“夫人,您还要做什么事?”
“买房子置地。”顾青鸢说着,看向岁寒,一脸认真的说道:“国公府不是我们一直能呆的地方,这里水太深了。”
岁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不管怎么样,您都是世子夫人,如果不待在国公府,那咱们还能去哪啊?”
“笨啊!”一旁的蒲月颇为无奈的说道:“夫人不是都说了买房子置地吗?当然是搬出去住啊!”
岁寒一听这话,大喜:“那好啊!若是真能搬出去,咱们就不用再国公府受气了!”
“好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还不赶紧把账本拿出来!”顾青鸢催促道。
蒲月点了点头,立刻去拿账本,而岁寒则站在一旁磨墨。
风儿吹过了,落了满院子的金桂,看得人赏心悦目。
顾青鸢则在窗户边,拿起笔,批起了账册。
此时,她的小院里,岁月静好……
而另一边,李时臣那里,就不怎么好了。
田蕾儿自打知道李时臣去了顾青鸢那里后,便直接去了房守着。
直到李时臣出现,她这才哭哭啼啼地凑了上去,一脸委屈地说道:“世子,夫人要奴婢抄写《妇德》,奴婢……”
“怎么?夫人让你抄写《妇德》难道有错吗?”李时臣打断了田蕾儿的话,十分不耐烦地说道:“你把家中珍宝拿起当铺,把国公府的脸面不当回事,若不是看在你有身子的份上,你以为会罚的这么轻?”
田蕾儿一听这话,整个人直接傻在了原地。
以前李时臣冷淡归冷淡,但从未在她面前维护过顾青鸢,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还维护起她了!
“世子,您今天是怎么了?那个顾青鸢是不是给您灌迷魂汤了?奴婢去变当那些珍宝,还不是因为府没钱,再者说了,当珍宝的主意还是夫人给出的呢,您要是怪罪,也不能只怪罪奴婢一个!”
田蕾儿言之凿凿,一脸不甘。
李时臣闻言,下意识地皱起了眉:“你说什么?典当东西的主意是夫人出的?”
田蕾儿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造谣着:“对啊,若不然,您借奴婢多少胆子,奴婢也不敢动府中珍宝啊!”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时臣半信半疑的问。